第七章

周宣回到秦府,秦博士父女還在醫署沒回來,周宣向嶽母大人說了中秋節那天喬遷新居的事,秦夫人上次派秦雀說服周宣不成,知道女兒女婿搬出去住是攔不住的,就說:“雀兒說起來和賢婿是拜過堂了,就隨你搬到朱雀坊,紉針尚未拜堂,就讓她留在這裏多陪老婦兩個月吧。”

紉針就在邊上做女紅針線活,一聽,芳心大急,繡花針刺破中指肚,一個鮮紅的血珠迅速滲出,“啊”的一聲,趕緊用嘴吮住指頭止血,眼睛望著周宣。

周宣看著紉針紅唇吮玉指的模樣,不禁想起前些日騙她親舌頭的事,心中一蕩,對秦夫人笑道:“嶽母大人說哪裏話,難道嶽母大人不要搬去嗎,不然的話小婿想孝敬一下兩位老人家都不方便,一家人在一起才熱鬧嘛,那邊房子寬敞住著也舒適。”心想:“這個丈母娘事多,能離遠點最好,可是為了紉針和雀兒,只好一起搬過去了,聽說那邊宅院很大,到時安排住房時稍微隔開一些,不要象現在這樣擡頭不見低頭見,想和兩位小嬌妻調個情都不方便。”

秦夫人一聽,眉花眼笑:“賢婿真是有心,老婦是肯搬的,就不知道你嶽父怎麽想,他這裏住慣了的,等他回來賢婿勸說他幾句。”

周宣心想:“還要我去勸哪!”口裏唯唯稱是,出門時對蘇紉針說:“紉針妹妹,上次給我的衣服縫制得怎麽樣了?”

紉針趕緊跟著他出門,去自己房間取衣服給夫君看。

周宣跟在紉針身後也進來了,一進門就從後面把紉針抱住了,紉針低聲急切道:“夫君,別這樣,會被看到的——”

周宣把她半拖半抱到從門外看不到的一角,低聲問:“針兒,手指頭紮到了?讓夫君看看。”

紉針側過臉,粉面嬌紅,羞答答地豎起左手中指。

周宣看她那手勢,忍不住笑個不停。

紉針不明白夫君為什麽發笑,正要問,周宣一把拉過她的手,將那根豎起的中指噙在嘴裏,一下一下的吮吸。

紉針圓潤的身子輕顫,聲音也發顫:“夫君,不用吸了,血已經止住了。”

周宣又吮了幾下才作罷,把紉針身子扳過來,兩個人面對面,息息相關,笑問:“針兒一聽要留下陪義母,是不是很不情願啊?”

紉針紅著臉低聲說:“侍候母親是應該的,可是針兒不想離開夫君,還有雀兒妹妹嘛。”

周宣貼近紉針的臉,笑道:“針兒現在也很會說好聽話了,是不是我的功勞?”

紉針睜著眼睛不明白,周宣嘴巴已經貼過來攫取了她的唇,這才醒悟夫君說的是逗弄了她舌頭才變得能說會道的。

紉針一邊和周宣親吻,一邊斜眼瞅著門外,戰戰兢兢呀。

互相吮弄了一會,紉針臉兒紅紅的將周宣輕輕推開,說:“夫君,來看看針兒為你做的狼頭衫。”

周宣上次看到紉針正在縫制的那件棋盤格T恤現在做好了,而且胸口繡著一個青郁郁的狼頭,那都是一針一線繡上去的,費了多少功夫啊!

周宣很感動,趁機又把紉針摟在懷裏,輕撫她的腰臀,柔聲說:“針兒辛苦了,這多難繡啊,以後不要做這種傷眼睛的事了。”

紉針把臉貼在周宣寬厚的胸膛上,乖乖的讓夫君抱了一會,然後直起身子說:“可惜現在天都涼了,夫君不能穿了。”

周宣說:“我要穿,穿在裏面。”

紉針一笑,問:“夫君,你們澳國秋冬衣裳是什麽樣的呀,你畫出來,針兒為你縫制。”

周宣對男人衣服不感興趣,能禦寒就行,現在穿這長袍也習慣了,想了想,說:“對了,針兒看過我那條小內褲沒有?”

紉針含羞點頭,心想:“怎麽沒看過呀,還為夫君洗過呢。”

周宣說:“找上好的棉布,照那樣式給我做兩條,不穿那個我不自在。”

紉針說:“做是能做,可是那種能伸能縮的粗線唐國找不到的。”

周宣抓了抓頭,忘了這時代沒有松緊帶的。

紉針問:“夫君,改用系帶行不行?”

周宣說:“行。”心道:“嘿嘿,系帶小內褲,性感過了頭。”由此想到一事,問:“針兒,你裙子裏面除了蔽膝還穿了什麽?”

紉針嬌嗔道:“啊呀,夫君問這個幹什麽!羞人!”

周宣笑嘻嘻說:“要不,我自己撩開看?”

紉針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按住大腿。

周宣笑道:“我是關心你,總覺得你裙子裏面光著不對勁,對身體健康不利,你跟我去小書房,我畫個小內褲款式給你看,你照式樣給你自己還有雀兒都做幾條吧。”

兩個人走到小書房,周宣用濃墨畫了一條黑色系帶小內褲,說:“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