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趨吉避兇

提起非洲,人們的第一印象可能是一望無際的大沙漠,或者是一望無際的小黑人。

其實不是那樣,撒哈拉沙漠雖然是全世界最大的沙漠,但在非洲也僅僅是北非的一部分,非洲也同樣擁有山脈湖泊,以及一望無際的大森林。

非洲的自然資源非常優越,不僅有豐富的地下礦產資源,地面資源也不少。

只可惜,優越的自然環境養育了一幫只會打獵的人,他們似乎除了打獵沒有別的生活技能,很多地方如果沒有宗主國的資源輸入,恐怕人口不出一年就會銳減大半。

全部都是餓死的。

歐洲的那些宗主國們為了維持自己的殖民統治,不得不持續的往殖民地輸血。

當然了,宗主國也不是聖人,他們在輸血的同時也在抽血。抽的是礦產資源,輸入的是能維持殖民地人民活下去的生活物資。

這在民族意識尚未覺醒時還能維持現狀,但等到民族意識普遍覺醒的時候,這種不對稱“換血體系”就會坍塌。

阿爾及利亞的情況就處於這個正在“坍塌”的過程中。

這麽看起來,秦致遠現在確實就是法蘭西的補鍋匠。當科西嘉島出現問題的時候,秦致遠會前往科西嘉島;當法軍前線出現問題時,秦致遠要率軍和德國人去作戰;當阿爾及利亞出現問題時,秦致遠同樣是解決問題的最佳人選。

但阿爾及利亞的情況和科西嘉島完全不同。

當秦致遠登陸科西嘉島的時候,科西嘉島上的居民只有幾千人,當地人甚至還沒有秦致遠手中的部隊多。可以說,從秦致遠率軍登陸科西嘉島的那一刻起,科西嘉島的本地人就成了“少數民族”。

但當秦致遠在阿爾及利亞的奧蘭港登陸的時候,阿爾及利亞足足有650萬人,秦致遠就算是把外籍軍團全部拉過來,還是不足以形成人口優勢,因此科西嘉島的經驗無法在這裏復制。

無法復制就無法復制吧,秦致遠也不想完全復制科西嘉島的經驗,人生最大的精彩就在於隨時面對不同的未知,如果是日復一日的重復,那未免也太無趣了點。

於是抱有隨時應對新挑戰想法的秦致遠就迎來了一位新客人:利拉德·艾薩拉。

當聽完利拉德·艾薩拉的自我介紹之後,秦致遠向利拉德·艾薩拉伸出手:“利拉德,你好。”

但秦致遠令秦致遠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善意居然沒有得到回應。

“你可以叫我艾薩拉,將軍閣下。”利拉德·艾薩拉的表情並不好看。

事後,秦致遠才了解到,對於普通的阿爾及利亞人而言,可以稱呼他們的名字,但對於有一定社會地位的阿爾及利亞人而言,應該稱呼他們的姓氏。

比如對於利拉德·艾薩拉,秦致遠就是出於平等的習慣,才會稱呼他利拉德。

但利拉德·艾薩拉肯定不是這麽想,這個在巴黎經營著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看來是被法國人的懷柔政策寵壞了,直接糾正秦致遠的錯誤不說,居然敢不伸出手來,回應秦致遠的善意。

“你這是什麽意思?拒絕我的友誼?”秦致遠的面色也變冷,緩緩收回自己的手。

這時,利拉德·艾薩拉仿佛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麽,他的手已經擡起來,但秦致遠並沒有握上去,而是堅定的往回收,沒有一絲猶豫。

“並不是那樣,誰都不會拒絕您的友誼,司令官閣下,只是,您應該尊重我們的習俗,要知道,在見到您之前,我已經在您的辦公室外等了三個小時。”利拉德·艾薩拉沒有意識的自己錯誤的嚴重性,只片面強調自己的感受。

“那麽在此之前,你對我是否有尊重?”秦致遠繞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下來,沒有讓座的意思,甚至連送咖啡過來的米夏都被秦致遠揮退。

“我當然尊重您,我應約前來,並且等待了三個小時,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的尊重?”利拉德·艾薩拉意識到秦致遠對他的態度有變化,又急又快的解釋。

就在利拉德·艾薩拉說話的時候,他自顧自拉開辦工作對面的椅子,大漠大洋的坐下來。

好吧,律師這個職業,一般情況下其實都挺不要臉,事實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說得像是事實真相。

“你不是上帝,我不可能放下我手中的事務來迎合你的時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秦致遠一點也不客氣。

如果不是因為代表著本地人,利拉德·艾薩拉甚至沒有求見秦致遠的資格,一名律師在受教育情況並不普遍的阿爾及利亞或許是個大人物,但在巴黎,他什麽都不算,和一名手中握有實權的將軍沒有任何可比性。

“我知道您戰績輝煌,但沒有想到,您是這麽傲慢的人。”利拉德·艾薩拉開始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