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六十四章 爭鬥

呂肅坐在了床上,微微踢著邊緣的床邊,他踢一下,下面那種咯咯咯的牙齒打顫的聲音就更響。

緊接著,他才道“看樣子,咱們是不能達成共識了?”

“對。”我道“所以才會有現在的局面。”如果不是因為呂肅不肯放過豆腐,說真的,我真不想和這樣的人為敵。呂肅笑了笑,目光緩緩從房間裏掃過,最後打量了懶貨和陳天德兩眼,道“這是你請的幫手?陳先生,幸會。”他這句陳先生,叫的是陳天德。

陳天德脾氣乖張,不吃呂肅這一套,直接無視,抱著那只靈寵,目光只盯著床底下。他是煉屍養屍的行家,看到真呂肅,就像倒鬥的見了‘神器’一樣,心思完全都轉移了,也不表態。

呂肅於是又道“二位,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兩位莫非也想與我作對?”懶貨淡淡道“你是誰與我無關,不過你旁邊那個人,我受人所托,得照應照應,如果你不給我面子,我也就沒必要給你面子了。”我心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小子身上居然還有追蹤器,這才讓呂肅給鍍上了門。

我目光一轉,看向了身邊的地上,地上擺放著裝備包,我之前在清點一些東西,一個鐵鑿子就放在我腳邊,靠著床放著。此刻,我只需要微微彎身,便能將這撬子給拿起來。

呂肅就在我旁邊,而他的刀沒有帶在身上,畢竟不是下鬥,那麽大一把刀,不是時時刻刻都背著的。我心下一橫,心知沒有別的路了,便給懶貨使了個眼色。

懶貨倒是十分精明,他打了個哈欠,就在打哈欠的瞬間,整個人側身一踢,速度如同迅雷,將那個手裏拿槍的人猛地給踢飛出去,那一把槍也啪的掉落在地。

陳天德到是依舊一動不動,但他身邊的那人,卻忽然抱著身體蹲了下去,不停的抓撓,臉上不知何時,起了很多紅疹子一樣的東西。這姓陳的,真是殺人於無形,我心裏暗暗喝彩,在這瞬間,抄起撬子便猛地朝呂肅砸去。

呂肅反應極快,整個人身體往後一仰,就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滾到了另一邊。我這會兒全神貫注,幾乎就在他滾過去的瞬間,自己也撲了上去,一時間到也無暇顧及懶貨等人的動作。

呂肅身手極佳,我這一擊不中,他在下床後,腰身未直便劈手奪了過來,欲要卸下我手裏的武器。但這次他卻失策了,我其實並非真的想用撬子傷他,正因為和呂肅下鬥很多次,所以我非常清楚他的反應能力,也知道自己用這撬子偷襲,成功幾率很小。

真正的殺招在後面。

就在呂肅劈手奪過我武器的瞬間,我按了按左手手腕上的機關,瞬間,一柄黑色的小刀,被急速的送入了呂肅的咽喉間,緊緊挨著。呂肅停下動作,眼神森冷,道“我到忘記了,你還有這一手。”

我道“殺招用的太多,就不起作用,所以平時從來不用,就留著對付你這樣的大人物。”爺爺留給我的飛刀之術,非一朝一夕能練成,我時間不多,平日裏要忙於生意,更不可能練到陳詞那樣的程度,再加上幾次經歷之後,我決定與其學個半斤八兩,不如留作後招,因而便不再攜帶過多的飛刀,只留了一柄,淬了劇毒。

此刻,陳天德不動聲色的將一個人弄得在地上打滾兒,而懶貨也迅速的制住了另一人,呂肅被我一柄小刀抵著,卻不敢輕舉妄動。我道“這刀上的毒見血封喉,這年頭,弄到這種毒藥挺不容易的,你可小心點兒。”

呂肅保持著一只腳半跪在床上的姿勢,嘴角的肌肉抽動了一笑,緩緩露出一個笑容“是我大意了,你想殺我?”

我道“我們倆目的相沖,又都不肯退讓,思來想去,這是最快的方法。”越是身上不幹凈的人,殺起來越容易,因為他們本身就不可能用法律一類的東西來當武器,黑吃黑,死了也一了百了。這一刻,我真的下了殺心,就在這時,床底下響起了一陣動靜,緊接著,真呂肅畏畏縮縮的鉆了出來。

此刻,我們一人制住一個,形成了一種定格似的局面。他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呂肅,忽然露出一個要哭一樣的表情“他來了。”他腿上還在流血,但卻跌跌撞撞想往門口跑。

我一時不解。

他?

哪個他?

難道除了呂肅,還有別人?

我這一愣神,忽然發現,那窗台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那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了似的,比起呂肅,真呂肅似乎對於他更為畏懼,拖著受傷的腿,連滾帶爬往門口跑。懶貨十分吃驚,他耳力驚人,但此刻吃驚的表情很顯然表明,他並不知道窗口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呂肅看了看連滾帶爬想跑的人,沒吭聲,又看向窗口,說道“來的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