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頂有顏色的帽子

舞台上的演員很賣力。

但是對於穿越者和異能力者來說,話劇很無聊。

不管他們有多麽激昂高呼,祈求上帝的寬恕,天使的審判,也無法改變編劇在寫劇本的時候是摻雜私心,把異能力者和神話故事編織到了一起,脫離現實,又違背了現實,以一個非異能力者的視角在努力形容異能力者。

偶爾,瞎掰的劇本裏有蒙對了的事情,例如異能力者的覺醒和失控。

“秋也,有的人居然無法掌控突然覺醒的力量,引發失控?”蘭堂的關注重點果然偏離了劇情,在仔細聽那些演員們講述異能力者的事情,“為什麽要說異能力無法帶來幸福呢?難道不應該為得到力量而高興嗎?”

有一連串疑問的蘭堂做出總結:“看上去不像是秋也寫的劇本啊,秋也的爽文寫得明明白白,有機遇就要抓住,有力量就要掌握,做人要有理想和信念。”

麻生秋也聳肩:“舞台上的劇本,不是我寫的。”

蘭堂深思的表情立刻變成無趣,暗示性地捏他的手掌,“這個編劇不如秋也。”

麻生秋也:“……”

你就是想讓我寫劇本給你看吧!

“我不擅長這種浮誇的風格,我們看莎士比亞先生的劇本吧。”麻生秋也想辦法轉移蘭堂新冒出來的想法,蘭堂忽然笑道:“場外的發展倒是出人預料。”

觀眾席上,江戶川亂步在吐槽劇情,拆穿舞台上的演員們誰是兇手。

一時間聽到的人被劇透了。

上半場的話劇在演員的賣力表現下,觀眾們還算滿意,中場休息時間到來。麻生秋也和蘭堂皆沒有離開房間,以防撞上了江戶川亂步。

即便是這樣,VIP包廂的門口不久後就出現了少年清脆的聲音。

“有人嗎?待在裏面的人出來接受檢查!”

“……”

麻生秋也對此不作回應,看向蘭堂,蘭堂微微一笑,把亞空間覆蓋到門上,使得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了鑰匙江戶川亂步怎麽也進不來。

門外,黑發少年折騰了片刻,江川女士及時趕到。

“你在做什麽?這裏有重要的客人!他們身份沒有問題!”

“神神秘秘的……有人在裏面不出來。”

江戶川亂步的雙眼銳利地看著包廂,覺得裏面就是有問題,沒準罪魁禍首就在裏面!這樣的推斷毫無由來,卻充滿了江戶川亂步式的直覺。

福澤諭吉說道:“既然劇院的經理做出保證,我們去其他地方。”

他看了看隱私性極高的包廂,猜測內部反鎖了。

經過勸說,倔脾氣的江戶川亂步放棄探究包廂,蹬蹬地下樓走了,令包廂裏沒有發出聲音的麻生秋也和蘭堂愉快地幹杯,在空調下喝起了美酒,“蘭堂的異能力最方便了~。”“秋也,你總是能讓我開發出新用法。”

無良的兩位家長是不會跟孩子承認:我們在看你的成長經歷。

而唯一能拆穿他們的夏目漱石——

在劇本上寫劇本。

夏目漱石假扮了名叫“淺野匠頭”的異能力者,想要釣出V組織的人,以及給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創造出羈絆。換句話來說,這場劇院的戲“精彩”無比,加上偽劇本組的秋也,一共有三個劇本組參與,兩個成年人在聯手鍛煉一個年幼的劇本精亂步,為對方的“童年”生活留下一份心理陰影。

下半場的話劇開始後,“意外”發生了。

男主角村上時雄在表演之中,突然死在了舞台上,胸口仿佛被利刃貫穿!

蘭堂眨了一下眼睛,“死了?”

麻生秋也說道:“沒死。”

蘭堂指著下方舞台中央上大出血的村上時雄,篤定道:“死了。”

麻生秋也笑眯眯地再次回答:“蘭堂的視力不行啊。”

蘭堂堅持己見:“我分明看見了有像利刃的東西,唰的一下刺穿了他!按照貫穿的程度和出血量,這個人堅持不到去醫院!”

麻生秋也與他打賭道:“說錯的人,親手做一個星期的家務。”

蘭堂一下子猶豫了,瞅了瞅舞台上像模像樣的死者,及時改口:“不賭了。”

家務要人命啊。

有“彩畫集”在,讓別人跪著抹地板不好嗎?

麻生秋也捏了把蘭堂腰間的軟肉,蘭堂被癢得站起來,躲到了旁邊。

“秋也欺負人!”

“我家蘭堂沒以前單純了,以前都會答應的。”

“那是我不懂!”

“好吧,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

“秋也——別過來,我怕癢,我們下次賭別的事,我不要做家務——”

有著“彩畫集”這樣強大異能力的異能力者,在與戀人的玩鬧中宛如瑟瑟發抖的鵪鶉,被輕而易舉地抓到了懷裏。麻生秋也摸了摸他的腰間,嘖嘖稱奇:“寧願褲子穿加絨的,也不肯衣服多穿幾層,你是有多在乎你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