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一百六十九頂有顏色的帽子

“指揮官,報紙上寫的……”

“寫作嗎?”

安德烈·紀德占領了一家書店,書店老板被綁在裏面,嘴巴貼了膠帶,嗚嗚地說不出來,他只能看見這個白發的外國佬在看報紙。

安德烈·紀德對自己的文學功底一點信心都沒有。

他平時愛看書,但是他讀的是軍校,畢業後參加的是戰爭啊!

“如果僅僅是出版小說……似乎比詩歌容易一點……”安德烈·紀德看見報紙上的公告,得知自己喜歡的詩人回了法國,一陣失落。他沒有辦法前往法國,意味著失去了與讓·尼古拉先生近距離交談的機會。

為什麽走得那麽快?

在國外多待一會兒,他就能率領Mimic組織去探望了。

安德烈·紀德把報紙放下,詢問大家:“你們願意嗎?在法國出版作品,讓法國的民眾們看到我們的文字?”

Mimic的士兵們整齊一致地搖頭,面露驚恐,寫作?要他們的命啊!

然而他們的指揮官,信賴的首領在琢磨這件事的可行性。安德烈·紀德是一個帶兵打仗的能手,對政治的敏感度不夠高,可是他看見報紙上提示的內容——“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是破壞分子,而是精神、思想、傑作!”他在困境中就仿佛看到了新的道路,對方了解他需要什麽!

那一名作家和讓·尼古拉先生一樣,知道他們是渴望回國的人。

他們不是背叛者。

Mimic組織想把自己的苦衷告訴所有人!

可是“所有人”會聽自己說話嗎?會去看路邊籍籍無名的文字嗎?

不會的,除非出名——除非在輿論上得到關注!一些士兵們寫出的作品,這個噱頭足夠歐洲人感興趣,而且沒有人規定他們不能出版作品,即使有這方面的潛規則,他也可以咬牙請求國內的朋友幫一把自己。

從寫作的事情上,安德烈·紀德第一次看到了被法國人民認可的希望。

雖然很難……是沒有嘗試過的領域……

“事已至此,我們總要找一條出路。”安德烈·紀德接受了作家和詩人的好意,不顧士兵們哭喪著的臉,堅定地說道,“每人每天寫一篇隨筆,寫給祖國也好,寫給家人也好,我們未來要把自己的聲音發出去!”

“如果能出版作品,第一本作品就叫做——”

“《士兵的家書》吧。”

安德烈·紀德不想煽情,然而他知道大家能寫出來最好的東西是什麽。

聽見他的話,滿心拒絕的士兵們逐漸低下頭,用衣袖擦眼睛,他們想要哭嚎出來,沒有讓人聽見的哭嚎又有什麽用呢。

“是,指揮官,您的願望就是我們的目標!”

一場會波及整個橫濱市黑道的隱患,被麻生秋也聯合劇本組的人化解了。麻生秋也的計策不止是化解那麽簡單,他要讓安德烈·紀德找到人生的意義,在文學作品裏抒發那份激烈的情緒,只要有讀者能認同他們,他們就多出了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和堅持。

戰場上的“幽靈”,也可以是文壇上不滅的“英靈”。

三次元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要有這個牌面!

重中之重的一點——

這個世界是有諾貝爾文學獎的!

諾貝爾文學獎的創始人是阿爾弗雷德·貝恩哈德·諾貝爾,他是瑞典的化學家、工程師、發明家、軍工裝備制造商,因為沒有在文學方面的成就,所以他在這個世界的人生軌跡沒有跑偏,順利發明了炸藥。

這位是是實打實的存在過的大佬,將自己的遺產留給了世人,設立了物理、化學、生理或醫學、文學及和平的眾多獎項。

上一個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者,是死去的奧諾雷·德·巴爾紮克。

在法國全員鴿子精的情況下,巴爾紮克一個人貢獻了九十一本小說,在戰場上,為寫法國文壇榨幹了自己的最後一點生命。

聽著就可歌可泣。

橫濱市,麻生秋也為僅僅操勞了一個晚上的麻煩事松口氣。

他把後續的計劃暫時推延了,先讓這些人寫作,以文會友,把這些人往好的方向引導,不要再變成糟糕的破壞份子。

他在枕邊去看睜著眼睛,要聽他講故事、不肯睡覺的蘭堂。

“蘭堂,他們會一點點走向好的道路。”

“我要聽秋也講新的故事。”

安德烈·紀德的故事讓蘭堂重新審視了祖國的情況,得到了不小的心靈沖擊,他想要知道更多有趣的故事,最好是和法國有關的。

麻生秋也左思右想,“我跟你說巴爾紮克的故事吧。”

蘭堂靠近一點:“那是法國的作家吧,我聽說過,寫作產量很厲害。”

麻生秋也用忙碌後的低聲緩緩說道。

“這個人,是小說界的勞模,我們的前輩,他獲得了這個世界的諾貝爾文學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