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第二百九十六頂重點色的帽子

十月九日,世界郵政日。

法國境內除了巴黎以外的城市,解除了緊急狀態。

在麻生秋也的建議和波德萊爾的溝通下,法國郵政局印刷了宣傳和反對歧視、反對暴力、反對戰爭為主題的郵票和明信片。

在全國人民的積極應對下,法國國內的氛圍進一步放松了下來。

十月十日,法國政府召開了一次次的內部討論,為了解決“認同”危機,他們制定出一系列解決移民區住房、就業、醫療、治安、犯罪率過高的方案。

法國元首邀請有名望的宗教首領,組織了一場又一場的演講。

若是言語能減少損失,法國元首願意口幹舌燥地說下去,把聲音講啞了為止。

移民們想要看到國家的誠意。

歐洲各國想要看法國的笑話。

在內憂外患下,法國政府抓住人民的意志,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這一場八天解決法國內亂的案例,足以載入法國的史冊。

街頭沒有了制造混亂的移民,一般苗頭剛出現,呼籲祖國同胞冷靜的人們就跑去制止了。這樣的行為在日本不可能出現,小國沒有政治課,只有道德課,政治覺悟跟不上,以橫濱市為例子,過去發生任何一場槍戰都看不到群眾的阻攔。

香榭麗舍大街,關門的店鋪重新營業,道路兩邊的梧桐樹飄下落葉。

麻生秋也與阿蒂爾·蘭波坐在一家傳統的法式咖啡廳裏,休閑的人較多,他們透過光亮的玻璃窗去看外面走向秩序的世界。現在太宰治和露西出門溜達,麻生秋也比較放心,也就不約束兩個孩子。

阿蒂爾·蘭波維持著易容後平凡的法國人面孔,神態恬靜,目光蘊含著對歸國後的憧憬和希望。

他是欣喜的,為穩定背後眾人付出的努力。

“秋也,老師讓我問你想要什麽獎勵?”

一個外國人為法國提供及時有效的計劃和後續的大方向,阿蒂爾·蘭波為麻生秋也的才華眼中異彩連連,心神迷醉,以超越者的眼光看來,麻生秋也都是打破局限性的優秀,完全是被橫濱市那個鄉下地方拖累了。

阿蒂爾·蘭波偏心秋也,溫柔地說道:“只要不過分,我都幫你向老師要。”

麻生秋也揶揄波德萊爾:“如果我要他的錢包呢?”

阿蒂爾·蘭波說道:“你可能只能拿到一張本人使用才能透支的卡。”

麻生秋也發出清爽地笑聲,也讓阿蒂爾·蘭波彎起了嘴角。

這幾天兩人帶著孩子走過了巴黎的各個角落,見識了矛盾的核心和那些或是醜陋、或是堅定的人們,漲了不少政治經驗。

過了一會兒。

麻生秋也用細勺攪拌著咖啡杯,灑上白糖,聞著不再苦澀的芬芳。

他好似無心一說:“獎勵嘛,要物質條件太庸俗了,我也不缺金錢,幹脆讓波德萊爾老師為法國文壇貢獻一本自己創作的詩歌集吧。”

阿蒂爾·蘭波動容:“老師會寫詩歌嗎?”

“會的。”

麻生秋也發出魔鬼的低語。

深褐色的咖啡倒映著亞洲男人信心滿滿的詭異神色。

“不要小看你的老師,只要生活所迫,他什麽都寫的出來。”

……

十九世紀,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代表作《惡之花》。

詩歌描繪了憂郁與理想的戰場。

這一叢花奇異而美麗,把病態與罪惡化腐朽為神奇,奉上了藝術的神壇,因為文字騷得入骨,傷風敗俗,又一度被稱之為色情文學。

……

有了學生的帶話,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知道了麻生秋也的意思。

麻生秋也想要他把異能世界裏寫的詩歌整理出版。

以藝術為獎勵。

夏爾·皮埃爾·波德萊爾再次高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去懷疑麻生秋也的居心,以他的調查情報來看,麻生秋也剔除港口黑手黨首領的身份,私底下就是一個熱愛文學的作家,把失憶的異能諜報員都能拐帶上了詩壇。

“我寫詩是為了符合比埃爾·甘果瓦的身份設定,再加上愛斯梅拉達用金錢誘惑我,阿蒂爾在日本缺錢嗎?為什麽會想到當詩人這一條路?”

他算是比較了解學生的本性。

阿蒂爾·蘭波忙碌於諜報任務,身經百戰,不是一個沉迷寫作的人。

每一個不對勁的細節,波德萊爾會反復思索,尋找答案,他已經不敢輕易相信阿蒂爾·蘭波和麻生秋也的片面之言。

“寫詩就寫詩吧,給政府節約了一次獎金。”

上午的時間,在波德萊爾默寫的過程中慢慢度過,篇數不足,他只能再絞盡腦汁補充幾篇詩歌,總不能讓自己的詩歌集看上去薄得像是法國學生的作業本。看到自己新寫的詩歌,他的目光遊離,從旁觀者的角度檢查一遍,他發現自己也是在贊美愛斯梅拉達,沒有比維克多·雨果的彩虹屁好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