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死亡凝視

看陳玉鳳給嚇的面色發灰,韓超又趕忙說:“這只是個可能性,不大的可能性,雖然現在改革開放了,國家之間互通商貿,往來頻繁,但是針對我們,國家有保護程序,不可能那麽輕松容易就讓曾經的戰犯來咱們國家的,所以,我們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那個人的。”

陳玉鳳從三歲那年認識韓超,從小就是他的小尾巴。

他除了她,是不會多看別的女孩子哪怕一眼的,小時候齊彩鈴也喊他叫哥哥,但他只會恨恨的,用目光把她瞪遠,然後示意陳玉鳳,讓她跟著自己走。

大部分女人會懷疑男人出軌,不愛自己,但陳玉鳳從來沒懷疑過。

韓超不是愛,他是打心眼兒裏認為她是他的,且永遠是他的。

所以她才不信夢裏那本書的。

也從來沒想過遇到爭風吃醋該怎麽辦。

可現在,她有了一個情敵,還是個男人。

這事既讓人怕,又讓人覺得有特別可笑,但它確實很嚴重,威脅到他們全家的安全了嘛。

可這只是其中之一。

還有一個可能性呢,是啥?

韓超搓搓手,說:“另一個可能性最大,你記得馬尚北和陳玉璜兄弟嗎?”

他該早說的。

可謂茅塞頓開。

陳玉鳳一拍大腿:“哥,就是陳玉璜!”她就說嘛,怎麽會覺得那個人熟悉。

陳玉璜,陳玉鳳的便宜弟弟。

陳凡世養了十八年的兒子便宜兒子,跟他搶存款時還差點一煙灰缸拍死他。

按理陳凡世該報案,該追究責任吧,當時陳玉璜都18了,該負刑事責任的。

但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娃,人心是肉長的,尤其對於孩子。陳凡世當時心一軟,就沒追究。只在後來起訴了在拘留所被羈押的張艷麗,並跟張艷麗離婚,把陳玉璜從戶口本上給挪走了。

陳玉璜認識陳玉鳳,看她賺了錢就會眼紅,他還沒工作,沒崗位的約束。

一不小心,就會為了錢而走上犯罪道路。

韓超繼續說:“馬尚北被判了三年,這段時間應該出獄了,陳玉璜一直在混社會,他們是兄弟,很可能走到一起,明天咱們去找一下他們,看看情況。”

見陳玉鳳依舊憂心忡忡的,韓超又說:“你感覺他們想傷害你嗎?”

陳玉鳳搖頭:“沒有,他們好像只想要包。”

韓超說:“這就對了,凡涉及刑事類案件,除非窮兇極惡之徒,就肯定有非常深的過節,陳玉璜認識你,如果真是他,應該是盯你盯的時間長了,發現你月初都會帶五千塊在身上,就想搶過去花一下,不會要你命的。”

當初,在甜蜜酒樓對恃張艷麗的案子時,韓超本來可以提前喊來公安,當場逮住張艷麗,然後讓公安沒收她的一切所得。

但他沒有,他把人放了。

於是陳玉璜卷走了家裏所有的現金。

當時有幾個老領導也提過一句,說韓超做事不太謹慎,給犯罪分子留口子了。

但徐勇義曾說:“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而曾經韓超想殺越國那位,黎憲剛的時候,徐勇義也是這樣勸他的。

說戰爭是戰爭,人命是人命,做人要永遠記得,留一線。

韓超是因此才在越國網開一面的。

對陳玉璜,他也是。

當然,現在陳玉鳳覺得事態很嚴重,可在韓超這兒,已經千恩萬謝了,幸好對方只拿了一把水果刀,可要當初他把張艷麗逼的太緊,讓公安追繳她一切所得,那今天陳玉璜拿的就該是把匕首了。

當陳玉鳳講起事情時,韓超腦海裏最先浮現的可能性其實是這個。

相比之下,黎是個男人,還是軍人,即使真來,針對的也會是他,而不是卑鄙到對付女人孩子。

總之,先睡覺!

上了床,陳玉鳳翻來覆去。

韓超也一直醒著,時不時拍拍她,但陳玉鳳還是睡不著,一直在嘆氣。

終於,男人問:“你是不是有心事?”

陳玉鳳特好奇一件事,要平常問,估計韓超會翻臉,但今天她受了驚,按理就該男人哄她的,他應該不會生氣,所以她壯著膽子,就問韓超:“哥,你是個男人呀,咋讓一個男人喜歡上你的,還是說,那位黎參謀長就愛男人?”

韓超跟個炮仗被點著了一樣,嘣出一句:“睡覺!”

“說說嘛,我特好奇,你當時沒有給他那樣……”陳玉鳳說著,摸了一把。

男人跟觸了電似的,差點給炸的跳起來,咬牙自證:“手都沒牽過。睡覺!”

這下陳玉鳳更好奇了,據她所知,男人就沒一個不好色的。

本來,如果姓黎的那位面相兇悍,人也醜陋,陳玉鳳就會厭惡,反感,可從照片上看,對方看起來笑眯眯的,人也很和善,她對那個人,就並不討厭了。

反而特別好奇,韓超到底是怎麽讓另一個男人跟瞎子似的被他耍了三年,喜歡了他三年的,還連小手都沒摸到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