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
哦豁,又帶壞一個娃娃
刺殺事件後,修安排下屬去清理活下來的余黨。
說是讓他們清理余黨,其實所有人的心知肚明,魔王喝醉了,修大人怕是要做什麽事。
所以整個大殿包括外面長長的走廊,都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也因此,一個才四歲多點的小孩兒很輕易地就溜進來了。
從訓練場到這邊的會客大廳,距離不可謂不遠,裏瑟從剛開始的慌張到現在,心已經漸漸平靜下來了。他微微皺著眉頭,沉著臉思考著。
那是什麽人,是魔王啊。
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魔界,是力量最高的存在,什麽人能傷到他分毫?
更何況魔王身邊還有那個叫修的惡魔。
裏瑟停下腳步,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他一個被俘虜到魔窟小屁孩,連這裏最低級的奴仆都打不過,慌慌張張跑過來又有什麽用?
長廊外的月光冷冷地灑下來,給小孩兒白皙的臉上蒙上一層光暈,他長長的羽睫微微低垂,掩蓋了眼底的失落和些許難以察覺的不甘。
【我從那邊過來,隔了老遠都能聞到血的味道。】
小胖子的聲音又忽地在耳邊響起。
裏瑟咬了咬牙,盯著黑沉沉的走廊盡頭,又重新擡起腳步輕輕地往前走去。
就算是為了確認那位魔王是否受傷了,看一眼就走。
他暗自攥緊了手。
就一眼。
唇瓣柔軟,卻冰涼得讓人心悸。
謝裏爾微微睜眼,混亂的思緒充斥在他腦海裏,讓他覺得自己有些頭疼。
他微微蹙了蹙額,覺得踮起腳尖去親別人分外的難受。
於是就微微松開了自己手,想要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
一只骨節分明卻又蒼白得過分的手忽地扣上了他的後腦勺,把他往前壓。
力道溫柔卻強勢,隨機冰涼的唇又覆了上來。
與謝裏爾冷淡的輕觸不同,對方緊緊地扣住他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了上來。
甚至伸出舌頭,硬生生撬開了他的唇齒,侵占著這小小的一塊地方。
什麽情況??
謝裏爾有點懵。
對方輕笑一聲,細細地描繪著他唇齒間的每一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征服者,強硬地想要留下自己的氣息。
有細微的水聲在二人唇齒間發出。
胸腔裏的氧氣急劇流失,謝裏爾呼吸不能,開始小幅度地掙紮起來。
誰知對方另一手摟住了他的腰,強勢地鉗制著他,不許他挪動分毫。
"放……"
謝裏爾開始拼命掙紮,努力在尋找空隙呼吸,如溺水的人一般尋求著氧氣。
血色的眸子浸染了些許熾熱和欲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著那雙迷茫卻帶著霧氣的淡金色瞳孔,似乎想要把人吞入腹中。
"王。"
"您這是何意?"
謝裏爾還在懵逼中,呆愣楞地回了句:"啊?"
厚重的雲層散了些許,血色的月光再次灑進大殿。
黑曜石建築而成的地板光滑而清晰地倒映著二人的身影,卻又模糊了些許捉摸不定的界限。
修的唇角依舊溫柔地輕微上揚著,他垂下眸子,黑色鴉羽般的睫毛由於月光的照射,在他的臉上拉下長長的影子。
那雙深紅色的眸子裏是慣有的溫柔,如同沉澱了時光的紅酒,沉醉而迷人,此時卻只倒映著一個人的身影。
"您為何要親吻屬下?"
親就親了!還問為什麽!?
咋滴,說得像你沒親回來似的!老子還沒找你麻煩,你倒是質問起我來了!!
謝裏爾憤憤的,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由於酒精的緣故,他實在是很難保持清醒,也懶得同面前這強勢掠奪他氧氣的變態說話,掙脫修的懷抱,冷淡地說了聲:"你也親了。"
"是。"
"我都沒有質問你為啥親我。"
"屬下不是質問。屬下只是……"
剩下的話消失在了二人再次覆攏的唇間。
修輕柔地舔舐著他覬覦了許久的唇,趁著自家王不注意,一把橫抱起對方。
謝裏爾細微的驚呼也被吞噬在了這溫柔的纏綿裏。
身體一下子騰空,他不得不重新勾住對方的脖頸。
二人氣息交纏,姿態親密無比,仿若深交了許久的戀人。
"您醉了。"
"屬下服侍您就寢吧……"
溫柔而倦怠,神秘而優雅,就這樣漸漸消逝在了靜謐的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