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和野男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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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老師穿得進去嗎?”

湯老師拉著衣服的手指瞬間收回,眼皮抖得不像話,“男老師...不能穿。”

池烈也覺得時候未到,把衣服收回來搭在臂彎,“那男老師能親親我嗎?親親我就不用穿了。”

他的記憶力很好,三四歲的記憶到現在還留存,他小時候長得可愛,長輩來了都愛捏捏他的臉,或者在他臉蛋上嘬一口。

他那時候不懂反抗和表達,只知道自己很討厭親吻。

在“暗戀”前隊長的時候,他從沒有產生過親吻的沖動,甚至看電視的時候,他都覺得接吻鏡頭反胃。

但遇見湯老師之後,一切都變了。

他想親吻湯老師的眉毛,眼睛,鼻尖,嘴巴,下巴,乃至脖頸,前胸,小腹,大腿,還有湯老師漂亮的腳背和手背。

他也想被湯老師親吻,任何地方都想。

親吻一下子就和討厭一點都不沾邊了,突然就變得浪漫,美好,愛意洶湧。

他拉著湯老師的手腕,“男老師能不能親親我啊?”

他們的約定裏從來就沒有親吻這一項,但經過昨晚的發燒,這部分的枷鎖已然被打破,湯老師的想法和他一樣,揉搓著指尖權衡利弊。

他在心裏倒數,如果三十秒後,湯老師還沒有答案,他就揭過這回事,反正來日方長,他也不舍得逼迫湯老師什麽。

第二十八秒的時候,湯老師可憐他,向他討價還價,“那,不親嘴行不行啊。”

行,當然行,他從沒想過湯老師會親他的嘴,他以為湯老師在糾結親不親,事實上,這人竟是在糾結親哪裏。

果然,他們的回憶制造裏,添上了接吻這一項。

他突然有了奢望,他希望日後,湯老師糾結的會是親多久,在哪親。

現階段的他是很好滿足的,眼裏是壓不住的光亮,“當然,湯老師親我頭發絲我也願意。”

湯老師紅著耳朵靠近他,他以為獲此殊榮的應該是他的下巴抑或臉頰,再不濟也該是額頭。

卻沒想到,湯老師有些犯懶,不願意踮腳,也不願意伸手去壓他的頭,只是仰起臉來,稍稍側頭。

兩片薄唇輕軟地落在了他的喉結處。

他感覺自己有一瞬間的窒息。

湯老師到底知不知道喉結這個位置的私密性,怪不得白天接受得那麽輕易,晚上又撩人得如此漫不經心。

分明比他大了幾歲,心思卻幹凈的不得了,總讓他有種帶壞小孩的錯覺。

池烈還是把那條表演服裙子留下了,他規整地疊起來,放進包裝袋裏,心裏已經在籌劃他的百樣用處。

十點多鐘,他們回到家裏,蔣植在客廳和同學連麥打遊戲,早就對他們的出雙入對習以為常。

他們就像共同生活了多年一樣,早起和睡覺的時間一樣,洗澡吃飯洗碗都被完美安排了先後。

全都整理好,兩人砸在床上休息,湯老師的電話響了。

這個時段是湯老師媽媽打電話的一貫時間,只聽湯老師接起電話喊了一聲媽媽,隨即說了抱歉,怎麽是你。

語氣聽起來不大高興。

他直覺有故事,但是也做不出偷聽湯老師講電話的缺德事,翻來覆去地等著,大概四十分鐘,必比平時和媽媽通話還要長十分鐘,湯老師才回來。

他的語氣沒什麽起伏,“你跟誰打電話了,好久。”

湯老師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沒聽出他的情緒,只是機械地回答:“之前的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聊了很多。”

池烈不知道哪裏來的直覺,追問道:“是你說過的那個醫生朋友嗎?”

湯老師在床邊坐下,還是那副失魂落魄的狀態,“對。”

太少了,湯老師給他的回答字數太少了,他不喜歡這種被冷落的感覺,一骨碌起身,奪走湯老師手裏的手機,隨手扔到床上。

他膝行著挪到湯老師背後,岔開腿,從背後把湯老師鎖緊懷裏,下巴抵在人肩頭。

突然的親昵讓湯老師嚇了一跳,肩膀瑟縮著回頭看,“怎麽了?”

他逼近,抵住湯老師的額頭,不等人躲閃就開口,“那個醫生男的女的?”

湯詩其如實回答:“男、男的。”

還好,那就不是前任。池烈放下心,卻不饒人,“哦,跟別的野男人煲電話粥,回來就神不守舍,你男人還在床上等你呢,你看不見嗎?”

這下又把湯老師送進大蒸籠了,湯老師拼命躲閃著池烈的靠近,可無論他怎麽躲,範圍也只是在池烈在懷裏。

湯老師生無可戀,“你不要總是這樣說話,不清不楚的,好像我出軌了似的。”

池烈一只手就能把湯老師的腰環過來,並且死死的禁錮著,他用空余的手點點湯老師的鼻尖,“你是還沒有出軌的實質行為,但你已經冒出了出軌的苗頭,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