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霸道總裁vs替身金絲雀
氣氛一度進入冰點。
景良途被他的聲音駭的頭皮發麻,連帶著握住門把的手都止不住的發抖。
他感覺自己一時之間喪失了語言功能,喉嚨上下滾動著想要出聲,可是舌頭就跟打結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逸的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真絕情啊,這麽久不見,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不是不請,我是怕進去是兩個人一起進去的,出來是你一個人出來的,手上可能還拿著一個裝著不明物體的大行李箱。
正常人想想都害怕好嗎!
景良途穩下心神,自己在心裏不斷給自己壯膽:活那麽多年了,什麽大事沒見過,這都不算事!
情緒穩定下來後,景良途深吸一口氣道:“是很久沒見了,看起來,你現在過得很好。”
白逸冷笑一聲,突然伸手攥住了景良途按住門把的手,下一秒,景良途就被推進房間,還未來得及驚呼,巨大的關門聲就遮掩了門內一切的動靜。
客廳沒有開燈,昏暗的空間內,兩人炙熱的呼吸糾纏著,白逸用嘴唇堵住了景良途的聲音,三年不見,這個人的個頭已經明顯高過了他,胸膛滾燙似火,過於粗暴的吻讓景良途有些招架不住,雙腿幾欲發軟。
他這是做什麽?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景良途都不打算坐以待斃。
他畢竟是曾經跟著教學視頻學過防身術的男人!
不堪忍受白逸近乎折磨的吻,景良途往他身上奮力一推,接著一手順勢抓住白逸的手臂,一側身,背部緊貼著他的胸膛,準備給他狠狠來一個過肩摔讓他嘗嘗苦頭!
但是理論需要實踐的檢驗,眼見為虛,實操為真,當他將這些花架子都擺完後,他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摔!不!動!
眼下是什麽個情況呢?
景良途欲哭無淚的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死死地被禁錮在白逸的懷裏,動彈不得,任人魚肉,任人宰割,吾命休矣!
系統適時請教:【不懂就問,請問你這個是防身術,還是投懷送抱術?】
謝邀,是你拍一,我拍一,明天我們就去坐月子術。
*
白逸嘴唇湊近他的耳朵,輕聲問道:“怎麽?顧總怕我?”
末了,他冷笑道:“對,你是該怕我,這些年來,我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是怎麽狠心把我送走的,一刻都未敢忘懷。”
好家夥,這聽起來已經是恨之入骨了啊!
景良途戰戰兢兢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看,你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嗎?”
“過得好?”
白逸的聲音驟然冷卻:“我過得好不好,旁人又怎麽會知道?”
“就像你當初自以為是的將我送出國,自以為從此擺脫了我,可你又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你會被我反噬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景良途也只能勇敢起來,直面慘淡的人生了。
他垂下眼睫:“所以,你現在恨我了,對嗎?”
白逸聞言微微一怔,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什麽,不知為何,他渾身那股戾氣竟散去不少。
景良途繼續跟他講道理:“既然你恨我,有什麽事情就應該沖著我來,為什麽一回國就要搶了裘言的生意,這對你又有什麽好處,難道他也招惹了你不成?”
誰知不提他還好,這一提他,白逸的情緒瞬間就不對了,漆黑的眼睛中滿是陰翳,原本還算緩和的氣氛陡然變得可怕起來,空氣一片森然。
景良途心中暗叫不好,身體忍不住的後退一步。
稀疏的月光透過窗簾映照在白逸的臉上,看起來氣溫就瞬間降了八個度。
在心中默念一句“大丈夫能屈能伸”之後,景良途深吸一口氣,拔腿就往門外跑。
但是白逸的速度更快,以至於他還沒有摸到門把的時候,腰腹就被白逸修長的手臂拖住,像一只即將被野獸捕殺的獵物,被絕望地拖拽到野獸的窩中,圈禁起來,無法逃脫。
....
腦袋砸到床上的時候,景良途的頭腦有一瞬間的發暈。
白逸的雙手撐在他的耳邊,聲音咬牙切齒:“我離開的這麽多年,裘言碰過你嗎?”
景良途有點生氣,語氣也有點硬:“這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
白逸輕笑一聲,目光卻冷了下來:“你不說也沒有關系,我可以自己慢慢確認。”
他像一匹餓狠了的野狼,眼睛發著幽幽的綠光,景良途心中一咯噔,翻過身去狼狽地往床尾爬,但是還沒脫身,就被白逸拽著腳踝給拉回去了。
他直覺接下來要發生不好的事,於是立刻識相道:“我們什麽也沒有發生,真的!”
他的領口已經被蹭開了,漂亮的鎖骨露了出來,急促的呼吸帶了點懼怕的意味,此刻正睜著一雙清亮的眸子防備著白逸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