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六十九章 天不生聖人，萬古如長夜，天若生聖人，日月長明照萬世

白帝更是說道：“皇兄，你……你的意思是，我等五方大帝齊至並非是因為蕭華動用死之鴻韻鐫刻地花，而是因為……”

“不錯了～”

赤帝也若有所思的點頭道，“先前我等齊聚，是商議天啟之選的睿選，事關這天地塔的塌陷，其後再聚就是蕭華參加的英選，我等以為是蕭華的時間三花，其實已經牽扯天地塔這黑暗，至於這次，我等齊至更是因為這黑暗而起！”

“不瞞諸位皇弟～”

天皇大帝緩緩說道，“自從得知天地塔黑暗侵蝕，朕就著手尋找應對之法，甚至去找靈族前輩和道仙界至尊，但諸般方式都不見效，這黑暗之力愈發猖獗。”

青帝忽然說道：“若是賢選引起，盡可以舍了天地塔！”

“天啟之選乃我天庭極其悠久之傳承，涉及我天庭氣運，當年睿選改換，就不知道花了多大的氣力，賢選承上啟下，更是關鍵，朕著實想不到更好的所在！”

“那倒是～”

赤帝點頭道，“人族先賢選了天地塔，自然有天地塔的道理，皇兄，為何天地塔都如此，我等還沒有感知到危險？”

“是的～”

天皇大帝笑道，“這就是奇怪的所在，朕明知天地塔危險，可諸般探察，都不曾見到危險，所以朕覺得一定會有變數……”

說著，天皇大帝看向蕭華的人形。

“皇兄的意思是～”

黑帝皺眉了，“變數就是這蕭華？”

“為什麽不是呢？”

天皇大帝回答道，“諸般變故皆是因蕭華而起，如今他更是身在天地塔呢……”

“咳咳～”

青帝輕咳兩聲打斷了天皇大帝的話，說道，“皇兄，您有沒有想過，或許劫難之大超過了我等的感知？？”

“這？？”

天皇大帝臉色一變，因為青帝的話確有道理，若真的有天地大劫，大得連五方大帝都無法探察了，自然……就感知不到危險啊！

天皇大帝剛要說什麽，一聲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之音響起：

“天不生聖人。

萬古如長夜。

天若生聖人。

日月長明照萬世……”

“聖人葛天氏？？”

五方大帝震驚，齊齊看向黑暗。

果然，聖人光耀初升，撕裂至暗！

“大善～”

天皇大帝撫掌笑道，“有聖人出，即可掃蕩黑暗，不消我等封印天地塔，畢竟堵不如疏，封印到了極致更加不好收拾！”

青帝臉色鐵青了，冷冷道：“聖人葛天氏這話怕是整個天庭都能聽到，他老人家是什麽意思呢？”

白帝和黑帝納罕青帝為何為難蕭華，他們相互看看，說道：“聖人葛天氏的話自然是警句，是傳世之明言，但若放在有些人口中，蕭華……當稱聖！”

赤帝看看天皇大帝，不以為然道：“文聖亦是聖，蕭華若是脫出天地塔，將這至暗消於彌行，其功德天庭無人能比，一個天庭賢選唯一文聖自然也當得起！”

五方大帝不語，邊是小心控制六玉鴻寶，戒備人性黑暗風暴沖出天地塔，邊是觀察蕭華。

“咦？”

青帝看到蕭華擡腳，有些詫異了，說道，“他這是要踏上已經塌陷的天地塔台階麽？”

“不好～”

赤帝一聲低呼，急道，“天地塔早就塌陷，台階已經不復，而通往塔頂的台階是根據天地塔內一方天地的鴻韻凝結而成，先前睿選若是不能感知到台階的所在，立即就要被天地塔送出，而此時，這天地塔被黑暗籠罩，蕭華若是跌落，該是要萬劫不復了！”

赤帝如此之說，五方大帝的心也揪了起來。

五方大帝不知道的是，在天庭各處，人性至暗已經悄然開始侵襲，天地塔的輪廓中，蕭華的身影固然卑微，卻落在了所有儒仙的眼中，億億萬儒仙看著蕭華擡腳，齊齊將心懸了起來……

正如五方大帝乃至億億萬儒仙所見，蕭華的五大秘術僅能自保，聖人光明才可驅逐至暗！

但是，聖人光明不過指引，若想真正消除至暗，只能送不朽聖碑到得天地塔塔頂，讓三不朽和橫渠四教句引領人族於人性至暗廝殺，迎來光明！

天地塔之塔頂又豈是容易到達？

蕭華好容易踏上一道台階，將那台階沖刷幹凈，待得再次舉步時，頭前已經無路。

不朽聖碑閃動淡金光焰，文明之火熊熊燃燒，含光之華光也護了蕭華，可前路又在何處？

至暗比之虛空更加深邃，人性之溝壑比之天塹更加兇險，此時聖人已經無法引導，只能蕭華自己，亦是人族自己！

蕭華看向漆黑，並沒有施展任何神通，所有神通都是外物，在人性根本面前不過紙糊。

“吾為天地立心，吾心即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