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不喜歡夏晴了,我喜歡你。

傅譯生質問:“謝明月, 褚遇在房間裏是嗎?”

瞧瞧這捉奸一樣的口吻。

謝明月啞然失笑,對傅譯生的腦回路提不起什麽憤怒的情緒。

他就是這樣的人。

你能對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有什麽多余的期待呢?

謝明月沒有回答,在傅譯生眼裏相當於默認。

傅譯生臉黑的能滴水, 他已經忘了自己是來求和的。

傅譯生沉浸在憤怒的情緒裏, 冷聲道:“讓開,我要進去。”

謝明月攔住了他的去路,堵在他和房間當中。

傅譯生臉色更差,幾乎確定褚遇就在房子裏。

“你讓他進去, 不讓我進去?”傅譯生不敢置信,質問謝明月。

傅譯生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無緣無故的,謝明月怎麽會攔著他?他篤定褚遇就藏在房間當中。

趁著謝明月不注意,傅譯生蹙眉,試圖借著體力差距直接從門口闖進去。

他要把褚遇揪出來!

男女體力值差距太過明顯,傅譯生沒打算傷害謝明月, 但很自信能闖入房子。

就在傅譯生踏入半只腳的時候, 一根尖銳的木針抵住他的脖頸。

傅譯生被抵在原地, 瞳孔本能地放大。

木針的頭尖銳得厲害,被用力地貼緊脆弱的脖頸, 極具殺傷力。

傅譯生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再前進半步,這根木針真的會刺穿自己的脖子。

出於生物趨利避害的本能, 傅譯生頓時停下了腳步。

傅譯生不敢置信, 他惱怒地質問謝明月:“你把這種東西抵在我的脖子上?”

你不怕我受傷嗎?

傅譯生吞下了喉嚨口的下半句話。

相比於傅譯生的不敢置信,謝明月神態要平靜很多。

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正掌握著別人的生命,聞言只是輕笑。

“傅譯生, 不要讓我從正當防衛變成過失殺人。”謝明月警告對方:“我可不想為你這種人坐牢。”

“很不值當的。”

盛怒之下的傅譯生能做出什麽事, 誰都不好說。從一開始開門, 謝明月就留了一手。

她使用的毛線針很短,比老式的要短很長一截,很方便她藏在衣服袖口裏。

從猜到門口是傅譯生的那一刻開始,謝明月就拿起了桌上的針。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她從來以最大的警惕心去揣測對方道德的最低線。

看,這不就用上了。

不過以防以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謝明月思索了一下,決定多在家裏準備一些防身用具。

比方什麽方便攜帶的匕首、套在手上的戒指、防身棍……

介於防—狼噴霧並不能直接買到,謝明月還考慮買些噴壺裝進風油精,遇到危險就照著對方的眼睛噴。

傅譯生被謝明月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震驚之余更加惱怒:“你就這麽護著褚遇?”

“我和你在這裏糾纏這麽久,他一次都沒出來過,你還要護著他嗎!”

“你想多了。”謝明月回復。

她已經有點嫌這樣的糾纏浪費時間了。

褚遇是她埋好的線,以對方的聰明程度,應該可以幫她走完傅譯生的劇情才對。

按照謝明月本來的打算,傅譯生不會占據她額外的工作時間。

誰能想到傅譯生的腦補是世界級別。

謝明月表情逐漸不耐煩,盡管如此,她手上的針一點也沒放松,緊緊地貼著對方的致命處。

謝明月不放開,傅譯生卻也不肯走,一直用一副看負心漢的表情盯著謝明月。

不知道的以為是謝明月對不起他。

兩人都不肯退步,氣氛一時間僵持下來。

褚遇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褚遇飛快地走上前,推開傅譯生,將謝明月攔在身後。

褚遇一改溫文爾雅的面目,提防地對著傅譯生:“傅譯生,你想做什麽?”

“經濟不景氣到需要傅總親自打家劫舍了嗎。”褚遇不僅要諷刺對方,甚至還嘲笑了兩句:“不過是沒拿下城建,傅總不用這麽狗急跳墻吧!”

褚遇說著激怒對方的話,聲音很冷。

他在家裏躊躇了一下,斟酌著找了些城建的資料,想和謝明月見一面,結果一來就看到傅譯生。

真晦氣。

幸好他來了,不然還不知道傅譯生能做出什麽事兒來。

傅譯生被逼退,踉蹌了兩步。

褚遇怒急,傅譯生的怒氣卻消散了兩分。

原來褚遇不在屋內。

那兩副碗筷大約也並不是褚遇的了。意識到對方可能還沒住進謝明月的家,傅譯生難掩心中的喜悅,但聽到對方的話,他眉頭又鎖緊。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傅譯生不滿:“我難道會傷害謝明月嗎!”

“那可不好說。”褚遇直言不諱。

“你!”

傅譯生氣死,看著謝明月呆在褚遇身後一言不發,又是一陣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