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跟大姐夫性格差不多,看著厚道可靠,可以把車放心交給他。◎

初迎這些天在等提車, 等大姐夫去找趙建軍,除了開車跟上夜校她也很忙。

初夏把初迎拉去談離婚的事兒,初迎才知道罵余溫這個人狗是贊美他,他就是賤。

談判地點就在家裏, 為了得到房子跟兒子, 他很不要臉地大老遠把腿腳不便的老母親從鄉下弄來,試圖讓初夏心軟放棄所有權益。

可初夏這邊也毫不示弱, 她們姐妹四個組團來了。

初冬搖晃著初夏的肩膀給她打氣:“二姐, 余溫忘恩負義不仁不義搞外遇在前, 你可得支棱起來啊。”

別看她平時不怎麽言語, 可現在就像個打前鋒的戰士:“余溫, 也就是我們姐妹心善才跟你談, 換個人直接到告到你們單位。”

初夏心下稍安,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有姐妹。

余溫的目光在四姐妹臉上來回逡巡, 很意外, 以前覺得這四姐妹都軟了吧唧沒啥脾氣, 現在看著都挺不好惹。

尤其是初迎, 好久不見, 感覺像換了一個人, 短發顯得特時髦, 篤定自信, 臉上帶著譏誚嘲諷,那眼神像要刀了他。

談判還未開始就劍拔弩張。

這個賤男改變策略,他開始示弱, 說他的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本來要“社來社去”, 就是他從農村來的, 等畢業分配還回農村,是楊溏幫了他一把才留在京城;說他們家就出了他一個大學生,他身上背負著沉重的家族的期望;楊溏丈夫誤會他們的關系,倆人才離婚,楊溏為他做出了太多犧牲,她父母現在身體都不好,他不能坐視不管。

甚至老太太還說起當時初夏插隊時對她多有照顧;說他們家八代單傳,把余溫拉扯大不容易,他們家需要孫子繼承皇位。

看著初夏臉上沉痛的表情,初迎都覺得初夏被他給精神控制了,按後世時髦的說法,就是PUA。

初迎說:“余溫,你可要點臉吧,你不用話裏話外淡化我二姐把工農兵大學生名額讓給你的恩情,我二姐可以上大學回城,不用像你一樣社來社去。

楊溏更不道德,她身邊就沒別的男人了嗎,非得找你一個有媳婦孩子的。之前的事兒一筆勾銷,就說婚怎麽離,你必須把你單位分的房承租人改成我二姐,我二姐才同意離婚,要不門都沒有,你就繼續跟楊溏廝混吧,你單位認為你作風有問題,說不定把你給開了。”

對方這麽不要臉,那她也不客氣,臨時決定要五百塊錢作為余雙的撫養費。

初春說:“不去你單位揭發你我們已經夠仁慈了,我們就這要求,房子改承租人,余雙歸初夏,還有就是五百塊撫養費,要麽就不離婚。”

余溫的老母親哭窮說他們沒錢,沒了這房子也沒地方住。

“你們太狠心了,你們不能欺負外地人,不能把我們往絕路上逼。”老太婆哭訴道。

初迎說:“你別在這兒哭嚎,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拋棄原配搞外遇的兒子,要是在農村,你早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了。”

余溫沒想到姐妹四人的態度這麽強硬,任他說什麽對方都不為所動,甚至讓他閉嘴。

“那個院子都是我們單位同事,離了婚你們還好意思住嗎?畢竟你們跟他們也沒什麽關系。”尤其是余溫臉色發青,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初迎說:“好意思,沒臉住的人是你。我建議你如果不是想把你跟楊溏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那就趕緊離婚。”

就在談判過程中,初夏的心冷了,硬了,做好了最後的心理建設後說:“我們就這三個條件,其它一概免談。”

余溫覺得自己想要的都拿不著,還要搭五百塊錢撫養費,臉色陰沉,最終也沒答應,帶著他的老母親走了。

“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呢。”初冬憤恨地說。

初冬安撫她們:“大家稍安勿躁,余溫一定會同意。”

初迎給余溫留了思考時間,一星期過後才去找他,這回初迎把話說得更清楚,她說:“要不是我二姐把讀工農兵大學的機會讓給你,你現在應該在農村種地,上大學當上幹部的人是我二姐,你的工作就是你的根本。

要是這事兒在你們單位鬧得很難看你跟楊溏都會丟了工作,你沒有別的選擇,你以為自己是個寶,你沒了工作丟了幹部身份楊溏也會像丟垃圾一樣把你丟了。”

以前余溫對初夏步步緊逼不過是利用初夏對他尚有感情,當初夏支棱起來沒有別路可走的反而是他。

“你們姐妹不要把我逼上絕路。”余溫臉色發青,要是沒有這些姐妹攛掇挑唆,初夏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現在很擔心她們姐妹會釜底抽薪把他的工作搞沒了,確實工作是他的根本。

“你可真是一點臉都不要,沒見出軌還這麽理直氣壯自己像是個受害者似的,我們要真逼你就去找你跟你相好的單位。我二姐又沒事業單位的工作,她不怕丟了工作,再耗下去一無所有的是你。我們最後再給你兩個星期,不然你單位見。”初迎撂下這最後一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