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野獸兇猛

“那,我能不能問一下,我會不會有危險?”馬利克有些不放心。

“不會的,他們都是體面的人士,不會對你下手的。”陳劍秋收起了那張圖,臉上還是那副笑容,如果肖恩在,肯定暗道不好。

馬利克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他不知道陳劍秋到底要做什麽。

這個圖上標注的山洞他認識,不過已經好久沒去過了,那裏現在怎麽樣,他也不知道。

陳劍秋吹了一聲口哨,玉米“撲棱棱”地從門裏飛了出來,停在了主人的肩上。

三人翻身上馬,借著夜色,向山中而去。

第二天早晨,馬利克出現在了富爾茨營地。

“想通了?”富爾茨看著眼前這個農夫,有點子興奮,看來金錢的誘惑還是好使。

“那,什麽,可不可以先給我一部分定金?”馬利克有點猶豫的樣子。

富爾茨欣然同意,他從兜裏的美金中,取出了幾張,遞給馬利克。

他們轉身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這個人值得我們信任麽?”富爾茨的手下低聲問他的長官。

富爾茨一臉的自信:“有誰能拒絕正義和金錢呢?”

“可萬一他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在哪呢?”手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我們進山裏搜?是你認識路還是我認識路啊?”富爾茨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一行人向著山裏的方向進發了,富爾茨借給了馬利克一匹馬,讓他走在最前面帶路,兩個騎警和他一起,而自己則和大部隊跟在後面。

山路崎嶇,走到有些地方的時候,甚至已經沒有路了。

富爾茨有些警覺,聽村民們說,山裏面那幾個人會定期派人出來補充生活的必需品,如果這條路真的是通往他們住的地方,不應該一點人為的痕跡沒有。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前面的人先停下來時,前面的騎警已經主動勒停了馬。

“長官,我們這邊發現了些東西。”

富爾茨下了馬,快步走到前面,他的傷已經好了,現在身手非常地矯健。

士兵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一塊巖石下面。

富爾茨湊過去看了一眼。

是一個空的酒瓶和一根燃了一半的煙。

他帶上手套,彎腰撿起那個酒瓶,仔細地端詳起來。

這個酒瓶上的標簽都已經被撕去了,裏面只剩下底部還留有一些殘余的透明液體。

富爾茨把鼻子湊近瓶口,一股嗆人的酒精味道直撲他的鼻孔。

他趕緊把瓶子拿開,從兜裏掏出一塊手帕,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這什麽玩意兒,是人喝的麽?

他把酒瓶遞給身後的騎警,又觀察了下那個殘留的半截煙。

煙熄滅的時間並不長,這條道剛剛應該有人走過。

這讓富爾茨再次興奮起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胸有成竹的笑容。

“追!”

前面的行進道路窄得馬匹無法通過,富爾茨決定全體下馬,拿上武器和幹糧,和馬利克一起鉆進了山林。

不過棄了路進入山林之後,人類的痕跡便更加明顯,雖然有一搭沒一搭,但是可以明確地聯系起來,形成一條清晰的行進路線。

富爾茨越來越有信心了。

與此同時,在森林的一處僻靜處,三個人正趴在地上觀察著下面。

“誒誒,你個老酒鬼,酒瓶子是不是落路上了?”肖恩對亞當可謂是一點也不恭敬,這兩天他被陳劍秋派去保護霍爾姆斯或者盯梢其他位置的暗哨,寂寞得快發瘋,所以開啟著全程話癆的模式。

“黑鬼,你閉嘴吧,那根煙是不是抽了一半扔了。”亞當不屑一顧。

陳劍秋卻沒有搭理他們倆的意思,他全身貫注地觀察著下面的情況。

“誒,老大,為什麽埋伏選在這破地方,我看地形也不怎麽樣啊?”肖恩見跟亞當分不出個勝負,便又過來騷擾陳劍秋。

“等下你就會知道的。”陳劍秋一如既往地打啞謎。

這時,飛鳥從旁邊輕手輕腳地跑了過來,趴到了陳劍秋的身邊。

“痕跡都做好了?”陳劍秋手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用草編織的花環,他開玩笑似的扣在了飛鳥的頭上。

飛鳥點了點頭,作為一個資深獵人,在處理痕跡方面,他最為專業。

陳劍秋擡起頭,樹冠中露出的一片天空並不大,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聲鷹哨傳來。

“來了。”

富爾茨和他的騎警們被帶到一處山體附近,他們繞過一片巖石的拐角,前方是一個洞窟。

“他們,就在裏面。”馬利克指了指那個山洞,怯生生地說道。

富爾茨看了眼腳下的樹葉覆蓋的地面上,確實有幾條腳印是朝著山洞的方向去的。

他大喜過望,帶著一群士兵快速地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