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確認(第2/2頁)

“沒想到啊,張良這一次刺殺,反倒讓我將項氏提前翦滅。”

趙佗無奈的笑了笑。

他收回目光,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些項氏族人,徑直向趙廣問道:“項襄何在?”

趙廣應道:“正押在府外。”

“走吧,我還有些話問問他。”

趙佗轉身,向外走去。

根據情報,這一次下相叛軍中,項梁和項纏是領頭者,其下地位最高的則是項籍的從兄項聲和項襄。

項聲指揮騎兵,在戰鬥開始沒多久,就見勢不妙騎馬逃跑。

而項襄指揮弓弩手,跑的不及時,被秦軍當場擒獲。

當時趙佗還要趕路,前來攻取下相,來不及審問,就讓人押在後面。如今項纏和項梁已死,項聲騎馬跑了,項氏府中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想來也問不出什麽消息,趙佗自然是將目光落到被擒獲的項襄頭上。

不一會兒,趙佗就見到了一個被五花大綁,滿身是血的項氏子弟。

“趙佗!你這奸賊,惡賊,我恨不得食汝肉,寢汝皮……嗚……”

項襄大概二十歲左右,見到趙佗走來,從服飾上一眼就看出了身份,立刻破口大罵,只是他沒罵上兩句,就被身後的秦卒死死按在地上,嘴巴直接杵到了地面。

趙佗淡淡一笑,作為勝利者,他自然不會被這種敗者的辱罵氣到,也不想多繞彎,直接問道:“項籍現在在哪裏?”

秦卒們將項襄提起來,好讓他回話。

項襄紅著眼睛瞪視趙佗道:“你想找項籍?那你就去死啊,你死了就能見到他了!哈哈哈,你趙佗可真是天下名將,連死掉的孩童都不放過,我呸……”

趙佗笑了笑,對旁側的趙廣道:“對付這種不願說實話的人,我軍的傳統你是知道的吧。”

“明白。”

趙廣應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從君侯鼓弄出了那種刑罰,他就再也沒見過真正能守口如瓶的人。

“翻過來,用布澆水,用血水。”

趙廣想到剛才項襄的辱罵,讓人在水刑裏用血水澆蓋,這威力又要再上一層。

當然,若是再極端一點,甚至還可以用尿液和糞水來實施,那種刑罰足以讓英雄下跪,折股求饒。

果然,項襄的骨氣還沒扛住一刻鐘,就徹底崩潰了。

當滿是血水的布片被揭開後,他一片大口咳嗽著,一邊老實的供出了趙佗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之前皇帝遷徙諸田和韓、魏宗室進入關中,又修建六國城,項梁便知道我們項氏很有可能也在遷徙之列。”

“項籍年歲不大,但性格容易魯莽沖動,又因為令……因為項燕和項渠之死,讓他對大秦充滿怨恨,項梁擔心項籍被遷入關中後惹事,又想著在六國故地為我項氏留一支血脈,就讓人在外溺死了一個孩童,與他替換,讓項籍詐死脫身,如今應該是在景同將軍處。”

項襄說完,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項籍果然沒死,我就知道這位赫赫有名的西楚霸王,怎麽可能生病夭折。”

想到項襄最後的那句話,趙佗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