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這是吃醋了嗎?”

從醫院出來時,任惟手上提了兩個袋子,一個是應春和的藥,一個是任惟的藥。

雖說他在北京已經看過醫生,也帶了藥過來,但是基本是西藥,正好今天那個醫生給他把了脈,他就順便也看了看中醫,又領了一份藥。

應春和看著那兩袋子藥,莫名好笑,這下戀人成病友了,回去之後兩人都得在藥罐子裏泡著,光是想想嘴巴裏就開始發苦了。

任惟擡起眼,正好與應春和的目光相撞,也不知想了些什麽,直接湊過來親了應春和一下,還大有要深吻的架勢。

應春和又羞又惱,很大力地拍他手臂,“你幹嘛,還在醫院門口呢!”

醫院門口人來人往,最是喧鬧,剛剛任惟這一舉動顯然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看過來,察覺到那些帶著好奇窺探的灼熱目光,應春和臉頰瞬間更燙了。

從前就是這樣,任惟一貫是想一出是一出,不會在乎是不是在外面,是不是人很多,從不刻意掩藏自己是個同性戀,坦蕩到了無所畏懼的程度,似乎壓根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應春和一開始自是做不到他這般,後來是被任惟帶著勉強適應了。

如今一別四年,應春和心境變了不少,雖不抗拒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任惟有什麽親密行為,但還是多少會有些扭捏,對於任惟時常的突然襲擊招架不住。

任惟眨了眨眼,一只手提了兩個袋子,一只手用來跟應春和牽手,語氣輕松,“在醫院門口怎麽了?醫院門口禁止情侶接吻嗎?”

應春和放棄與他在這個話題上進行不必要的討論,難為情地轉過臉,好半天後還是忍不住問:“怎麽突然想親我?”

“啊,因為想著等我們回去以後每天都吃藥,嘴巴裏都有藥味了,趁著嘴巴還沒變苦多親幾次。”任惟笑著解釋,說完又湊過來親了應春和一下。

這次移開後,任惟沒見到應春和扭捏羞惱,倒是聽見了應春和短促的一聲笑。

他詫異道:“你笑什麽?”

笑什麽呢?大概是笑他們誤打誤撞又想到一塊的默契,思維同頻,靈魂共振。

應春和笑得眉眼彎彎的,嘴上卻道:“好傻。”

在醫院附近吃過午飯後,兩人打車去了寵物醫院看奧利奧的情況。

今日的奧利奧明顯精神好了許多,雖受傷的腿上纏了紗布,瞧著還有些病容,但已然不是昨天那副懨懨的模樣,在觀察箱裏來回走動,見到應春和跟任惟還很高興地用爪子拍了拍玻璃。

應春和這才放下心來,看著醫生將奧利奧小心地從觀察箱抱了出來,伸手去接過來,一邊給奧利奧順著毛一邊問醫生:“所以它是沒有別的問題是嗎?看著比昨天好多了。”

被問到這個問題,醫生的神情有幾分復雜。

任惟緊張起來,以為奧利奧生了什麽要緊的病症,追問道:“醫生,我家貓是還有什麽別的病嗎?”

哪料醫生搖了搖頭,有些沒忍住,竟是笑了出來,“別的病倒是沒有,你們的貓身體還是挺健康的。昨天那樣是因為它太餓了,我們給它喂了些吃的之後便好了。”

這原因叫應春和跟任惟聽了簡直哭笑不得。

尤其是應春和,昨日為奧利奧狀況不佳的模樣很是擔憂,生怕今日過來還是那奄奄一息的模樣,晚上睡得都不大安穩。

這會兒聽了原因,應春和氣得在這只饞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奧利奧被他拍得喵喵叫,卻又察言觀色似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敢太大聲,生怕惹得人心裏更不痛快。

醫生在邊上笑笑,幫奧利奧說話,“有的時候貓咪的行為就是很難摸清的,可能也是想你多關心它一下才會表現得比較誇張。”

那何止是誇張,應春和差點以為這只小貓命不久矣。

目光掃到醫院一旁的廣告牌,應春和做出了一個決定,問醫生:“你們這裏今天還能給貓做絕育手術嗎?”

此言一出,不僅奧利奧的貓身一抖,連任惟都投來驚訝的目光,幫奧利奧求情,“這怎麽還要絕育了呢?雖說奧利奧是做得不太對,亂跑出門,還假裝病重,但也犯不著給它做絕育吧?這懲罰也太大了。”

應春和還未開口解釋,醫生先是覺得專業領域受到了質疑,跟這位病患家長科普起來,“這位先生,您有所不知,給貓咪做絕育手術是對貓咪有好處的。”

此前,任惟從未了解過給貓咪做絕育手術這一知識,聽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醫生科普完,任惟看了看心意已決的應春和,又看了看他懷裏瑟瑟發抖的奧利奧,只好安慰奧利奧:“乖,兒子你進去把蛋蛋切了,出來給你吃小魚幹。”

哪料話音剛落,就遭到了醫生的反駁,“先生,貓咪剛做完絕育手術要注意飲食,吃易咀嚼的食物更好消化吸收,建議不要喂小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