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驚嘆

周澈帶著十萬兵馬,急行軍來到南平城這一日,探子報,說南平城很是安平,沒有戰役,更沒有什麽危險,南平城的城墻上,南平侯府的旗幟沒換。

周澈奇怪,“不該啊。”

他吩咐探子,“再探再報。”

然後命十萬兵馬安營修整,等待具體消息。

探子再三探查消息,得回的都是一個結論。

周澈納悶,剛要親自去探查,南平城內出來一隊人馬,直奔周澈而來,行出十裏離得近了,看得清楚打頭一人正是周顧。

有人驚喜喊,“是四公子。”

周澈也是一喜,快步迎上前,“四弟!”

周顧翻山下馬,抱了周澈一下,“三哥。”

周顧也回抱了周顧一下,對他迫不及待地問:“這是怎麽回事兒?不是說冀北軍攻打南平城嗎?”

“解決了。”

周澈問:“什麽解決了?”

“就是你來晚了,我們已將冀北的二十萬兵馬解決了。”周顧道。

周澈吃驚,“怎麽解決的?”

周顧掃了一眼趕路趕的面無土色的十萬兵馬一眼,再看看一身疲憊硬打精神的周澈,“兵馬原地休息,你跟我進城,邊走邊說。”

周澈點頭,“好。”

於是,十萬兵馬原地休息,周澈被周顧帶進南平城。

在路上,周顧簡單說了如何解除了南平城的危機,都做了什麽事兒,周澈聽的直睜大眼睛,連連吸氣,到最後,感慨驚嘆,“真沒想到啊,四弟,你可真是利害了。”

“厲害的不是我,是南平城內軍民一心。”周顧道。

周澈搖頭,“連殺兩次張承,致使冀北軍主帥死,軍心亂,這是最重要的。怪不得祖父一直說你是咱們周家最出眾的子孫。”

周顧笑,“祖父最嫌棄我才是。”

周澈瞥他一眼,“這話你自己信嗎?”

周顧彎了嘴角。

周澈徹底放松下來,與周顧說起這一路趕路的事兒,“接到你的書信時,我已快進了冀北,往南平折返,道路不熟,又怕被冀北軍發現,頗費了些功夫。是為兄沒用,來晚兩日,讓你們遭罪了。”

“遭罪的是寧池他們,我倒還好,總之結果是好的就行。”周顧帶著他往南平侯府走,“三哥在路上,沒遇到張運?”

“張運?”周澈搖頭,“不曾。”

“他帶著幾萬兵馬撤走了,我還以為你路上能遇到他。”周顧道:“他是個人物,蘇容想收了他,已讓張茂聯絡,不知他是否識相。”

“這又是怎麽回事兒?”周澈問。

周顧簡單說了張平兩個兒子,張茂與張運,一個早已倒戈,一個正在被蘇容試圖策反。

周澈聽完唏噓,“原來還可以這樣。”

若是他,早將張茂殺了祭旗,然後再等著打殺張運了。到底是他眼界窄了。

二人一路上說著話,來到南平侯府,侯府的管家笑呵呵地將人迎進府,“周三公子,老奴已派人安排好了您的院子,看您勞累的很,您先去梳洗休息一番?”

周顧也道:“三哥去吧,晚上一起用膳。”

周澈點點頭,聽了周顧與管家的話,由管家帶著他去了安排好的院子。

周顧在周澈離開後,找了個人問:“七小姐呢?可在院子裏?”

“去為張公子換藥了。”下人回。

周顧點頭,找去了張茂住的地方。

蘇容已給張茂換完藥,寧澤正在拉著蘇容說話,“七小姐,您覺得張運會答應投靠您嗎?”

“應該吧!”

寧澤聽她這話似乎挺有把握,“哎呀”一聲,“若是他投靠您,您身邊就有他、江逐、還有十八寨的弟兄……”他又看了張茂一眼,掰著手指頭數,“還有張茂,那我是不是最廢物的那個?”

蘇容好笑,“你覺得自己最廢物?”

寧澤不想承認,但事實容不得他狡辯,他嘆氣,“我會努力盡量讓自己不那麽廢物的。”

張茂取笑他,“你倒是能擺正自己的位置,很有自知之明。”

寧澤瞪了他一眼,“反正如今比你有用,你好好養傷吧,養不好就成瘸子了。”

張茂沒想招惹他打嘴架,承認他說的對,閉了嘴。

周顧這時邁進門檻,有下人見禮,“四公子。”

周顧“嗯”了一聲,由人掀著門簾進了屋,一眼便看到屋中三人,張茂半躺在床上,蘇容坐在桌前喝茶,寧澤蹲在火爐前扒拉炭火。

屋中一陣濃郁又暖意融融的藥味。

見他來了,都轉頭看他。

周顧問:“在聊什麽?”

寧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誠實地將自己剛剛說的想法跟周顧說了。

周顧瞅著他,“依我看,你對自己沒什麽自知之明,明明你的用處還是極大的。很多瑣事你都處理的細致妥善,這是不可多得的,潛力也挺大,還能發揮更有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