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手刃

大魏撤兵,大梁的兵馬原地以待,等太子燕回聲的指令。

周顧離開前,將六十四萬兵馬交給了周衛,副將還是江逐。

周衛不放心周顧,“千萬小心,南楚猶如龍潭虎穴,萬不可大意。凡事三思而後行,以自身安全為主,相信若是七小姐在,她也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我比南楚國可重要多了。”周顧大言不慚。

周衛噎住,“倒也不必這麽驕傲。”

江逐在一旁笑,“周兄自是可以這麽驕傲的,要知道七小姐為了周兄可是放棄了夜相府與夜二公子,誰不知道有南楚夜相府相助,事半功倍?所以,在七小姐心裏自然是周兄重於南楚國。周兄務必保重,你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周顧笑著挑起眉梢“那是自然。”

他拍拍周衛肩膀,“大哥放心吧,你回京後,告訴祖母和母親,我會好好的,讓他們放心。”

他自然不會太過冒險冒進,他可是要留著自己的小命做蘇容王夫,要與蘇容白頭偕老的,愛他的人這麽多,對於這條命,他愛惜得緊。

周衛點頭,也重重拍了拍周顧,“那就走吧!”

周顧與張運翻身上馬,子夜、樂書帶著人隨後,一行人很快就離開了軍營,向南楚而去。

二人離開後,眾人都往回走。

寧澤站在原地踩雪,江逐見他不走,對他問:“做什麽?回去了!”

寧澤嘆氣,“我感覺自己好沒用啊!”

江逐好笑,“你怎麽就沒用了?近來軍中的瑣事,不都是你在幫著做嗎?”

“這算有用嗎?誰都能做那些事兒。”寧澤嘟囔。

江逐正色道:“是誰都能做,但沒人有你心細如發,這就是區別,行了,別酸了,咱們倆誰都不能跟張運比,他是從張家那個狼窩一步一個血腳印爬出來的人。比我們得用很正常,否則換做是你,你能這麽快幫著止息這場內亂?若非張運,何止是內亂,簡直是內憂外患。”

寧澤撓撓頭,“我也沒酸啦,我就是自己覺得以前辜負光陰,沒好好多學些東西,只會死讀書了,以為讀書考取功名就能壓我大哥一頭,誰知道百無一用是書生。”

“那可不是。”江逐道:“書中自有黃金屋,如今打打殺殺的事兒,你自然幹不來,但等七小姐去了南楚,坐上那個位置,需要用文人時,你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他拽著寧澤往回走,“走了,有你這個郁悶的功夫,不如再去多讀讀書,以待將來,發揮大用處。”

寧澤頓時不郁悶了,“嘿”了一聲,“江兄,沒想到,你還挺會開解人。”

江逐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發揮了這方面的特長,點點頭,“大概這就是天賦吧!”

寧澤大樂。

二人說說笑笑,回了軍營。

周顧與張運離開六日後,蘇容與鳳淩、沈怡來到了邊境軍中。

三人從馬車上下來,沈怡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段蕭,段蕭見到她,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恍惚。

沈怡被段蕭的目光惡心的夠戧,但她還是擡步走向段蕭。

直到沈怡來到近前,段蕭才回過神,驚道:“珍、珍貴妃,你、你不是該在……”

“該在皇陵嗎?”沈怡看著他,對他溫柔一笑,“讓你失望了,太子殿下暗中放我從皇陵出來了,因為太子殿下知道,我有仇要報。”

“什、什麽仇?”

“你啊!”沈怡抽出匕首,一刀捅進了段蕭腹部,“你騙了我,賣妻求榮,然後自己慕得榮華富貴,妻妾和美,兒女滿堂,想的倒美。”

段蕭痛苦又震驚地死死握住匕首,試圖拔出來,“你、你敢……敢殺我……”

“我自然敢,我這不就在殺你嗎?”沈怡將匕首握緊,手腕用力地在他的腹部攪了攪。

段蕭多年來養尊處優,又是文人,師爺身份,一身肉,卻沒什麽力氣,他慘白著臉發現阻止不了珍貴妃,痛聲慘呼,“救、救命……殺、殺人了……救我……”

眾人也都驚了,目光都看向蘇容,蘇容站著不動,沒什麽阻攔的意思,於是,眾人無一人上前。

沈怡笑看著段蕭,“沒人能救你,還有,你家裏幾十口,已都被我殺了,你那小妾生的兒子,剛一歲,活潑可愛得緊,我本以為我是下不去手的,但一想到是你的種,長大了也是肮臟禍害別人的狗東西,不如我好心送他去重新投胎,所以,你家人都已死了,你還活著做什麽?九泉下去找他們團聚吧!”

段蕭張大嘴,想說什麽,一口血吐了出來。

沈怡自然不會讓他的臟血吐到她身上,錯開身,抽出匕首,將他一腳踢倒在地,然後她蹲下身,將滿是鮮血的匕首在他身上擦了擦,慢條斯理,直到擦幹凈後,才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段蕭蠕動的模樣,依舊是笑著的,“段蕭,做鬼最好也別來找我,就算你化成厲鬼,我也還能再殺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