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沒有血(第2/4頁)
林以微挑起了下頜:“你都來英國了不是嗎?”
謝薄一字一頓地說:“我來英國不是為了孩子,道歉……也不是為了保住孩子,我是為了我的心。”
她偏過頭,擦了擦濕潤的眼睛:“我不想知道你的心。”
“行,那就是為了我的錯,這次我過來,拿出我足夠的誠意,跟你和解。”
“誠意呢?”
謝薄將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遞到了林以微手邊。
瑞士私行的vip黑卡。
林以微笑了,滿眼荒唐地揚揚卡片:“薄爺準備用多少錢買我回心轉意。”
“這是我的私人賬戶,我所有的收入,每一筆入賬都會打到這張卡上,全部的家底交給你,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林以微,這就是我的誠意。”
她的笑容散了些,銳利的眸光也柔和了許多,審視著那張輕飄飄、又沉甸甸的卡片。
還真敢啊……
如果是在過去,大概這就是林以微想要的一切了。
他的人,他的錢,他的心。
但現在,除了讓池西語付出代價、鋃鐺入獄,林以微不作他想。
她將卡片輕飄飄地扔在謝薄身上,徹底毀掉他們之間藕斷絲連的感情。
“薄爺,你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對我而言一文不值,你知道我想要什麽。”
謝薄熾熱的心臟被澆了一盆涼水,眼神黯了下去。
愛意消散,恨意湧動。
“你只要……林斜。”他切齒地說。
“對,我只要他。”
林以微推門下車,謝薄驀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林以微,收回這句話,我只當沒聽見。”
“什麽時候薄爺也學會池西語那一套自欺欺人了?”
林以微摔門而去,陰沉沉的天空飄起了小雨,她情不自禁地撫了撫小腹,飛灰似的雨直往她眼睛裏鉆。
鼻子裏盡是酸楚,眼底一片模糊。
………
晚上赴了朋友的約,結束之後幾個女孩又去了迪廳,林以微玩得很high,幾個女孩都喝得醉醺醺,唯獨她滴酒不沾。
結束之後,她叫車將女孩們一一送了回去,自己回了牛津街的宅子,隨隨便便洗漱之後邊上床睡覺,身體無限疲倦,一沾到枕頭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下半夜,林以微被噩夢驚醒了過來,忽然坐起身。
房間黑沉沉,唯有月光透過窗簾漫入,男人坐在對面單人椅上,安靜地注視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清冷皎潔的月光籠著他的半邊臉,另外一半藏入無邊夜色。
林以微松了一口氣,皺眉說:“嚇死了,來之前能不能說一聲。”
“我不知道你的號碼。”
“大晚上不睡覺,來這兒裝鬼嚇我?”
“我沒這麽無聊。”謝薄走了過來,坐到床沿邊上。
林以微嗅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氣:“你喝多了?”
“比你那次少。”
“謝薄,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還有明天?”
話音未落,他用親吻堵住了她的唇,瘋了一般地咬著她,林以微死命掙脫,也咬他,兩人像午夜的困獸相互撕咬著、鬥爭著,勢要對方屈服的架勢,互不逞讓。
她穿的是睡裙,他輕而易舉便讓她放棄了抵抗,林以微緊緊摟著他的頸子,似要將他掐死一般,謝薄渾不在乎,他呼吸裏都是入侵的醉意,除了要她,不作他想。
她貼著他的耳鬢,用很輕的氣息,狠命的語氣,說:“來啊謝薄,做,試試你的孩子保不保得住,第一個孩子死在你手裏,我看你有沒有臉活下去。”
謝薄停下了動作,臉埋在她細膩的頸項肌膚裏。
“你只要他。”他仍舊重復著那句話,如醉後的囈語,“不要我,只要他。”
黑暗中,林以微感覺有什麽東西蹭在了她頸子上。
她摸了摸,濕潤,溫熱,鹹,以為是自己咬傷了他。
謝薄頹唐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夜色裏的她。
沒有多的話,轉身離開了。
林以微打開了燈,伸手摸了摸自己濕漉漉一片的頸子。
手上沒有血。
全是眼淚。
………
謝氏集團和池氏集團宣布了訂婚儀式將在謝薄和池西語畢業之後舉辦,而兩家的聯姻標志著一個全新紀元的展開。
悅美生鮮的管理權全部落到謝薄的手裏,謝思濯在訪談節目中毫不隱晦地表示了對這個三兒子寄予厚望,池右淮也在新聞發布會上宣布,自己股份的三分之二會在訂婚之後贈送給女兒池西語。
這就意味著,謝薄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兩大集團的執行總裁。
前路燦爛,未來可期。
從公司出來,謝薄坐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候他多時的易施齊啟動了引擎,謝薄沉聲說:“我來開。”
易施齊解開安全帶,兩人下車換了位置,謝薄重新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