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第2/3頁)
靳洲帶她過去坐下,而後用流利的英文說對方交談。
二十分鐘後,對方將畫好的畫從畫板上取下。
雖然他們沒有坐在一起,但畫上的他們卻挨得很近,他的手臂甚至還輕摟在她的肩膀。
“喜歡嗎?”
安枝予低頭看著畫像,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但是這個畫師的畫技很好,畫出了他深邃的眉眼,也畫出了她漂亮的唇角。
安枝予這才注意到畫像裏的她是笑著的。
她眸光微閃,一時分不清畫師畫的是自己想象裏的她,還是畫出了她剛剛最真實的臉部動態。
靳洲接過她手裏的畫,一邊卷起,一邊問她:“要不要去酒吧坐一會兒?”
安枝予擡頭看他。
她一貫沉默,而他也習慣了她的沉默。
他一手拿畫,一手牽著她去了街尾的一家清吧。
清吧氣氛很好,台上駐場歌手抱著吉他自彈自唱,台下燈光溫柔曖昧。
點歌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給錢,一種是用故事交換。
很多客人都選擇了前者,但是靳洲卻走到台上,坐到歌手旁邊,聲音傳過話筒,把他的低沉嗓氤地愈加性感動聽。
不過他的‘故事’很短,只有一句話,是解釋,更是告白。
“一見鐘情,念念不忘,處心積慮,只是因為愛你。”
台下,安枝予眼睛微紅。
她看見他放下話筒,看見他偏頭對歌手說了什麽。
等他從台上.下來,台上響起了很熟悉的旋律,是她很喜歡的一首歌:When I Fall in Love。
在她凝眸看過來的視線裏,靳洲坐到她對面。
“要不要喝一杯?”
安枝予點頭。
於是他給她點了一杯‘天使之吻’。
她不勝酒力,兩杯喝完,她眼裏就泛起了迷離的光,她雙手托腮看著他笑。
“人家都是用故事換歌,你犯規!”
他不否認,笑著點頭:“那我自罰一杯。”
他一口喝幹了面前的‘惡魔墳場’。
再然後,靳洲又點了一瓶紅酒。
“會猜拳嗎?”
安枝予嘴角噙著淡淡的笑:“石頭剪刀布算嗎?”
他笑著點頭:“算。”
靳洲給她面前的紅酒杯添了小半杯的酒:“贏的人問輸的人一個問題,可以嗎?”
“可以。”
第一局,靳洲出的是布,安枝予出的是剪刀。
“我贏了!”
她看著很興奮,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可以問他問題的緣故。
“徐淮正問你的要的錢,你給了嗎?”
“沒有,”他很誠實:“我不喜歡受制於人。”
第二局,靳洲還是出布,安枝予出的也還是剪刀。
她又贏了。
她繼續上一個問題:“那你不給他,他會這麽算了嗎?”
當然不會。
但他有太多無法讓對方糾纏的方法。
不過他沒有細說:“我不給他,他又能怎樣呢?”
這個回答讓安枝予皺眉:“所以還是算了?”
他笑:“說好了一個問題,不可以耍賴。”
好吧。
安枝予把手握成拳:“那再來。”
這一局,安枝予輸了。
靳洲問:“你現在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喜歡?”
安枝予怔了片刻,目光定在他臉上。
她的沉默對靳洲來說也是一種回答。
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再來?”
安枝予抿了抿唇:“你可以換一個問題。”
於是他換成:“今年過年可不可以跟我去英國?”
安枝予知道他所有的家人都在英國,所以這是要帶她去見家長的意思?
如果她答應,豈不就是變相地接受他?
她咬著唇看他的表情活脫受了他多大的欺負似的。
但對靳洲而言,她沒有直接拒絕,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回到家,靳洲依舊還是把她送到房間門口。
安枝予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麽會在他轉身的時候拉住他衣角。
靳洲回頭看她。
目光相對,他看見了她眼裏的迷離、她的不舍。
如果他沒有飲酒,他一定會很確定自己的判斷力。
靳洲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彎下腰,看她的眼睛:“怎麽了?”
“哪有你這樣的......”
喝了酒,她眼底有淡淡春意,露出平時從來都不會勾人的媚。
不止表情,就連控訴他的聲音都能聽出撒嬌的調子。
“我怎麽了?”他指腹輕輕蹭著她手背,一點點試探她。
安枝予松開唇,下嘴唇的軟肉被她吮得鮮紅,她惱了他一眼:“你故意的是不是?”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踏進這間主臥。
這段時間,安枝予經常在想,他到底在打什麽小算盤,是欲擒故縱還是在故意冷他。
可是除了不進這個房間,他對她又實在挑不出其他的毛病。
“你準備在樓下......”她看了他一眼後,臉埋下去,聲音低低軟軟的:“住到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