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求子案(第2/3頁)

有人說那寡婦克夫;有人說那寡婦是黃蜂尾後針,批中藏毒,謀殺親夫;總之眾說紛紜,越傳越邪乎。鬧到了夜未央處,夜未央派人來查,最終也沒查出什麽,以普通的案件結了。

既然不是詭案,官府發了告文,一切真相大白。而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告文反倒讓這“五通神”莫名其妙在當地火了。越來越多的新婚求子少婦上廟去求,真的靈,但凡去求了子的,短則十天,長則三月,都喜提了種兒。

邪門的事在更後頭,這“求子風波”浩浩蕩蕩地鬧了半年,求子少婦的丈夫們起初相安無事,但這一個月來,上五通神廟求子的少婦,他們的丈夫在這一個月裏接連暴斃,都是死在了婦人的肚皮上。

這件事讓魯鎮的官府頭痛欲裂,根本查不出奇怪的,甚至將五通神這間廟給封了,然而這廟一沒有和尚,二沒有尼姑,就是一間光禿禿無人打理的“寡廟”,官府即便想找人背鍋也找不到,急得焦頭爛額。而此時,恰逢“災防局”的旗子漸漸地在大乾各地插上,這件離奇的“求子案”又重新擺在了災防局的桌面上,成了一沓厚厚的卷宗。

喜兒說完,喝了一口茶。

她背後紗窗明亮,屋內燭光幽幽,似在客棧的上等房內。

安靜聽完,鳳北與橘貓在同一時間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她們一人一喵同時擡起手(爪),端著下巴,做出認真沉思狀。

鄭修覺得好怪。

但案件在前,赤王開始辦案。

“你查過了沒?”鄭修問。

喜兒點點頭:“查了。先前死去那些已經下葬了,喜兒還猶豫著要不要挖出來,等王爺您批準呢。至於剛死那些,喜兒去看了一眼,問了仵作,剖了一具男屍,發現腎腑晦暗,陽具萎縮,面青唇烏,眼瞼浮腫,符合精虧陽損。”

“說重點。”

“就是死於馬上風。”

“噢,史大人的死法。”鄭修這下徹底明白了:“沒其他異樣?”

喜兒愣了愣,忍不住反問:“這……還不算?”

“算。”鄭修想了想,那麽多精壯青年同時被自家婦人吸幹吸死,的確是“詭案”,便道:“那間廟呢。”

喜兒一聽,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王爺,你該不是想讓我進去吧?”

鄭修正想順口說“試一試又不會懷孕”,但仔細一想,哎喲這回還真有可能試出喜來,便問:“你打算如何?”

喜兒覺得棘手的原因,無非就是查案查到關鍵部分,查不下去了。這“五通神廟”的線索如此明顯,她不可能不去查。但這查的話,若真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在裏面作祟,喜兒就算沒男人,很有可能會憑空造出娃來,太兇險了。

“懂了,我給你派個男人過去。”

喜兒支支吾吾一會,貼心赤王頓時明白了喜兒的難處,現場處理完畢。喜兒笑吟吟地應下,臨結束通話前,鄭修忽然想起了什麽,追問:“等等,你知不知道,在這件案子第一位受害者報上來時,是誰去查的?”

喜兒很快便答:“是虛鼠。”她看了一眼一旁與小貓擺出同樣姿勢的鳳柱,嘴角一抽,提醒道:“死掉的那只虛鼠。”

鄭修這下徹底明白了。虛鼠性格急躁,按照時間推算,這件“求子案”剛發生時,他去查了,而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往蜀中截殺鳳北,堪稱夜未央中的勞模。

勞模歸勞模,如此來去匆匆地查,只能查點皮毛,他要真能把案子查明白才叫見鬼了。

掛了這邊的電話,鄭修看了看夜色,在目前能用且好用的人手裏想了一通,便用“常世繪”呼叫“曉部”七人眾中的“影子戲君不笑”。

常世繪鏡面上一明一滅,血色的光影如夢似幻,寥寥幾筆勾勒出一張帶著面具的人臉。

影子戲君不笑走【戲子】門徑,即便在夜深人靜時也戴著面具,面具上隔開眼口空洞,看上去是一張喜氣洋洋的笑臉。

君不笑用誇張的聲音道:“原來是赤王大人呐,不知深夜呼喚,有何吩咐?嘻嘻嘻……”

鄭修用四句話將案子總結了:

“魯鎮有一樁虛鼠留下的尾巴。”

“一間誰拜誰懷孕的五通神廟。”

“死於馬上風的男人若幹。”

“喜兒不太方便,你去查一查。”

君不笑一聽,嬉笑聲戛然而止。他頭一擺,轉到鏡子外,再回到鏡頭前時面具換成了“哭臉”:“王爺,你確定讓我去?”

鄭修納悶:“你知道這件案子?”

君不笑用力搖頭:“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鄭修又問:“那你慌什麽?”

君不笑又一轉頭,面具變成了“震驚·jpg”:“王爺你確定……男人不會中術?”

他言下之意已經幾乎肯定了這其中有詭異,並用“術”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