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刀(第3/6頁)
卻原來,許婉心是賀氏的藝術顧問,監管公司外在形象,品牌LOGE,酒店的軟裝與藝術布局,大樓的外型與美觀,當然,也負責采購各種書畫,藝術品。
所以一直以來,他交往的都是藝術界人士。
就在六年前,他跟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藝術家一見如故,也很欣賞對方的畫作,於是采購了對方大量的藝術作品用來裝飾酒店。
劉宕夫妻是怎麽談的沒人知道,但事情她們瞞了,瞞的滴水不漏。
不過許婉心從此退出公司,吃齋念佛了。
劉宕倒也沒有提結婚,小冰雁也是賀家小姐,而且她試圖挽回過多次,就在賀樸廷大婚前還專門去跟老公破冰,想著往事一筆勾銷。
但許婉心畢竟是個藝術家,接受不了一個大陸來農場兒媳,就拒絕了。
那是件事關小冰雁身世的事,也是一件一直被瞞的滴水不漏的往事。
直到今天,直到黎憲和孫琳達在警署相互扒皮,許天璽才知道這件事,也才知道姑媽遁入空門的原因。
更可恨的是,那個畫家其實就是黎憲和孫琳達雇的,畫也是她們從國外高價買來的,所以她們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聯手,籌劃著要奪權了。
講完,許天璽感慨:“港府大把的富商三妻四妾卻生龍活虎,我姑父最專心了,對我姑一心一意,卻落得那樣的下場,阿嫂,你說是不是好人不長命!”
劉宕夫妻的恩愛在港府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卻生生被人離間。
要是公公就此離世,試想,婆婆的內心得有多痛苦。
蘇琳瑯問:“事情能壓住,媒體不會胡說八道吧!”
八卦媒體最喜歡胡寫了,而許婉心在書裏,就是兒子被綁後受了刺激沒的。
但偶然間,他在國外看到那個畫家的畫,署名卻不是她,而是一個丹麥人。
賀氏要做的是全球化的高端連鎖酒店,當時正準備在倫敦開店,而一旦掛摹品,或者侵權的畫作,那是很掉價的,一旦被舉報,國際酒店連鎖協會還會開除她們。
許婉心心地善良,於人也從不設防。
回港後,他喊來那個畫家,先私下問,看是怎麽回事。
而畫家打著證明自己的名義,就把許婉心帶到了她的畫室,說要當面作畫。
但就在對方做畫時許婉心睡著了,等他醒來,對方已經畫好了。
許婉心一生交往的都是正人君子,沒往齷齪處想,而且看到對方當面畫的畫跟她賣給酒店的完全不在一個水平,就宣布從此不合作,這在如今,叫蕩婦羞辱。
許天璽點頭,又說:“事關我姑媽,我一定要找到那個王八蛋?”
黎憲和孫琳達已經被判刑了,但還有那個騙子畫家,也得找出來,讓她坐牢。
車載電話響了起來,許天璽接了起來,聽完,掛了又說:“阿嫂,告訴你件喜事,剛才黎憲用筆把孫琳達一只眼睛給捅色了,這個得要告知媒體,我要讓全港人知道她們的慘狀。”
又忍不住嘆氣:“你說我姑一家造了什麽孽,要碰到孫琳達這種人。”
蘇琳瑯也感慨,心說怪不得連蟲子都不敢捏的婆婆會恨的想要出軌。
試想,被一個女人潑了臟水,然後對方跑了。
他一個清高的藝術家,想不到背後會那麽的復雜,就選擇了遁入空門。
怕家中事傳出去不好聽,公公也選擇了沉默。
但那正是孫琳達和黎憲想要的。
二十年圖謀,她們潤無細無聲的離間賀家,然後趁虛而入,一招致命。
……
這件事賀樸廷應該也不知道,因為當時她在留學,走時父母恩恩愛愛,回來後見她們冷冷淡淡,當時也覺得奇怪過,但兒子不過叉燒,港府女人又大多三妻四妾,她一直以為是她爸外頭有人了,偶爾也會勸,勸不好也就罷了。
也萬萬沒想到,其中竟然牽扯著如此曲折的一件事。
她媽,一個擁有高格審美水準的藝術家,畫家,竟然被人那麽侮辱過!
“我一直也以為是我阿爸外面有人了?”她啞聲說。
許天璽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還跟蹤過姑父,但什麽都沒有跟蹤出來。”
“我一直以為家裏很好,我也以為只要有我們父子能賺錢,家裏就是安穩的。”賀樸廷攥著輪椅,攥的咯咯響,終於說:“只讓孫琳達坐牢未免太輕了,如果我阿爸真的死了,他也應該被雷劈死,就在我阿爸的墳前,我要他永生永世,跪在我阿爸面前,向她懺悔?”
蘇琳瑯在裏屋收拾東西,聽到賀樸廷這話,手一頓,因為他驀的想起來,在原書中,孫琳達就是死在了賀氏的墓園裏,而且還真就是雷劈死的。
因為他死的太過詭異,書中專門介紹過。
他心說難道是賀樸廷拿錢買通了閻王爺,讓閻王爺把孫琳達給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