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4/7頁)
“碎冰成湖,枯木不腐。”
雲笙和雲家人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她想到之前在車站謝喻追的那個女同志塞給她的紙頁,就拿出來看。
“什麽意思呢?”雲笙喃喃自語。
想到什麽,她拿出床頭櫃抽屜裏的紙筆,寫下了單清曉曾經說過的“渡馬晚照斜陽碎,仙鶴與飛水松間”。
斜陽碎,碎冰,水松,枯木。
這些好像是對應的。
謝喻找這個,是從其他的渠道知道了單清曉的事情了嗎?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巧合?
雲笙深思了起來。
她跟謝家可是有仇的。
當初她會被帶去縣委會,就是謝喻用雲家的名義指使的於森。
想到這些,雲笙心裏就有一股無名火。
如果那個時候唐望他們沒有及時出現,而是晚一些找到她,她肯定會對雲家有意見的。
這麽好的家人,她可能就要因為誤會錯過了。
又如果,她是個普通女孩,進了縣委會那個狼窩,還能完好無損的出來嗎?
不可能的。
謝家爺孫指使於森對付她,是不知道她會有什麽樣的下場嗎?
不,他們太知道了。
知道她會遭遇什麽,還讓於森對她動手,關鍵還用雲家的名義來指使。
這每一件事情都踩在了雲笙的雷點上。
罪魁禍首是謝家,雲笙可不會只教訓了幾個縣委會的人就算了。
她看著兩張紙上的字。
謝家不是想找這個秘密嗎?
興許,她會成為他們尋寶路上最大的障礙呢!
青山鎮那樣的小地方,說句難聽點的,地圖上都未必會有標識的。
單清曉為什麽會在十多年前去那裏?
雲笙記得很清楚,那座小院子是單清曉買下來的。
那就代表她大概率是要在青山鎮長住的。
那麽,她是要在青山鎮上找什麽呢?
還是說,她已經找到了什麽,正在等待什麽機會?
從前,雲笙沒有多想。
她很懂得知足常樂,也知道很多秘密不是她可以窺探的。
可現在,她手裏又多了張紙頁,謝家很可能會放更多的目光在她身上。
她幾乎已經成為了局中人!
自保也好,報復也好,雲笙是不可能從這個秘密中全身而退的。
雲笙開始復盤。
青山鎮,絕對有單清曉想要尋找或者想要掩藏的東西。
她想到了陳良一夥人針對馮鳴山的事情,也想到了馮鳴山硬要“賣”給她的東西。
雲笙忽然失笑,她忍不住想,當初把她當做寄存絹帛和玉釧工具人的馮鳴山,如果知道她離開了青山鎮,還有了雲家這樣的靠山,不知道會不會哭暈在廁所?
哦,對了,這個時候的農村可沒有廁所。
那,哭暈在茅廁?
馮鳴山:……
當然了,就是沒有雲家作為靠山,她也沒有懼怕過馮鳴山。
馮鳴山既然自作聰明的把東西賣給了她,那就是她的。
想再拿回去?那不可能。
雲笙從空間裏拿出絹帛、玉釧,還有從薊緹給的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三頁紙,再加上單清曉的詩,紙頁上的八個字。
這些,是她分析出來的,她手上跟秘密有關的所有東西。
“渡馬,渡馬橋。”雲笙把只寫著“渡馬橋”三個字的紙張拿出來,放到單清曉的詩旁邊。
接著,她仔仔細細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尋找自己能辨認出來的簡單的字。
呃,就算是猜的也行。
她正在試圖把這些東西關聯起來,然後一起推敲,得出她的分析是正確的結論。
“馬”字最簡單,雲笙看了好幾遍,終於在絹帛和筆記本的記載中找到了幾個一模一樣的,疑似“馬”字的文字。
她拿出另一張紙,把疑似的“馬”字謄寫出來,又隨意找了兩個字描畫下來。
剛剛在吃飯的時候,雲老爺子一直在說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從前年輕的時候扛槍揮刀,消滅敵人,現在年紀大了,開始修身養性,就給自己整了個養氣凝神的愛好——研究古文字。
並且,根據他的說法,他已經有所得,漸漸入門。
以後,雲家就不都是糙漢子,也有了他這個人文化人了。
就,不怎麽孝順的說,雲老爺子的這個行為吧,他有些欠。
也就是雲家根基深,雲家的男人幾乎全部在部隊任職,一般二般的妖風還沒有刮進雲家呢,就被卸了。
不然啊,雲老爺子恐怕分分鐘就會被送出京城吧。
古文字什麽的,在那些人的眼裏可都屬於是封建殘余的。
雖然吧,但是,這可是現成可以求教的大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