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7頁)
“是啊,怎麽了?”
“雲家可能找到了別的大醫來醫治雲嵩了。”蔣行瀚說道。
接著,他把剛剛蔣芷穗跟他說的事情仔仔細細復述了一遍。
蔣正開越聽,神色越嚴肅。
他每天都被雲守義問樊護的事情,比任何一個蔣家人都清楚雲家的急切。
三年來,雲家從來沒有間斷讓雲嵩做各項檢查,尋找各種名醫。
但對雲嵩的狀況,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雲家人對蔣家人還客客氣氣的,不過是因為見識過樊護的醫術,對樊護抱的期待最高罷了。
“今天上午,雲守義接了個電話後回雲家了。”蔣正開說道。
蔣行瀚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明天去找雲平江打聽一下情況。”
“爸,樊叔那邊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蔣正開搖頭,意識到電話那頭的蔣行瀚看不到,於是開口道:“沒有辦法,用針灸把雲嵩身上的寒毒匯聚在腿部,已經是他能做的極限了。”
“那樊叔當初怎麽?”怎麽就說出給他一些時間,他興許能研究出新的藥方來解開寒毒的話?
蔣正開:……這是他轉述的!
“我私下問過他,確實能有辦法解決寒毒。”
蔣行瀚一喜,正要說道,就聽蔣正開繼續說道:“他說過,他只是有個方向,但完全沒有頭緒。”
“這以毒攻毒的法子極為兇險,一個不好,是要把雲嵩的命搭上的,他不會輕易嘗試。”
“樊護的意思,這個世上,估計只有一個人能解這樣的寒毒了。”
“誰?”
“他的一個故交,已經久不聯系了。”蔣正開遺憾說道。
也是因為樊護的這番話,他才敢在雲家人面前說出樊護有辦法的話來。
樊護的那位故交,總有出現的時候。
相信為了雲嵩,雲家是很願意付出一些代價的。
“那我明天去找一下大哥吧。”
“去吧,最好能打探出雲家有沒有找到別的大醫。”
“另外,你不要總是忙工作,挽月那裏不好總是忽視她。”
“她,跟十八年前不一樣了。”蔣正開意味深長地說道。
雲挽月嫁到蔣家來,是下嫁。
當年要不是雲挽月對蔣行瀚死心塌地的,以蔣家的條件根本夠不上雲家。
“我知道了爸。”
雲挽月對他態度的改變,他最近也感受到了。
也是他習慣了雲挽月對他的癡情,雲挽月又是一點點開始對他冷淡的,他才一直沒有發現。
想到這裏,他就覺得有些煩躁,為什麽他覺得很多事情都失控了。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他嘆了口氣,計劃好明天要怎麽跟雲平江應對,套他的話。
別看雲平江平時一副大大咧咧,沒什麽城府的樣子,其實心思深著呢。
沒有城府的人能坐上軍總區總參謀長的位置?
雲笙查了很久的辭典,只翻譯出了絹帛上的第一句話:吾名君房,師出雲夢。
雲笙:……
她哪裏會知道君房是誰,雲夢在哪裏啊?
這絹帛裏寫的到底是什麽啊?
雲笙看了眼時間,已經快零點了。
她有些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她現在,應該就是老師們說的,開卷考都考不靈清的差生了吧?
救命啊,開卷她也不行的啊!
她現在看什麽都是扭在一起的線條了。
算了,搞不動了,先睡覺吧。
雲笙把所有的東西放進空間,又想起了雲嵩的事情。
根據唐望的說法,雲嵩的命能救回來,是因為那位姓樊的大醫用針灸把所有的寒氣逼到了他的腿上。
雲笙翻了個身,想起了薊緹在火車上對她的教導。
不知道是不是雲笙在學習上表現得實在出色,薊緹一開始還認認真真的教得很詳細。
後來講課的速度簡直快得飛起。
雲笙的腦子裏被塞了很多醫毒相關的東西,但她只是囫圇吞棗,記是記住了,卻還不會用。
現在,她一點點回憶跟寒毒相關的內容。
有了,寒毒不能長時間淤積在體內!
寒毒不僅會損壞經脈,也會隨著經脈漸漸滲透蔓延到身體的其他部分。
再高明的大夫,無法徹底拔毒,也沒有辦法阻止寒毒對身體的侵蝕和傷害!
雲笙從床上坐起。
雲嵩腿上的寒毒已經有三年了!
雲笙從床上下來,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現在太晚了,等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