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3頁)

只不過讓他覺得不太能理解的是,這一則委托中,從始至終沒有提到他的“真實身份”,一直宣稱他和那個親生兒子是雙胞胎兄弟。

確實和他最後夢到的內容相同,媽媽在尋找親生兒子,雙胞胎兄弟,就連劉先生這樣的角色都一一對應上了。

但是……

他並不是只做了這一個夢。

往後翻過幾頁漫畫,一張書簽夾在其中,上面的字跡繚亂,顯然是倉促間記錄的。

詹魚抽出來,這是那天清晨他噩夢驚醒寫下來的--關於夢的內容。

[詹家--真正的頂流豪門,熱衷公益,無論台前還是幕後,都是被人豎大拇指稱贊的家族,卻在十年前爆出醜聞,詹家的長子出生時被人掉包,這換來的孩子替詹家真正的孩子享受了十七年的潑天富貴]

如果這個夢是真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上一個夢也是真的……

兩個答案不同,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詹魚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他這顆被金錢腐朽,常年不用,以至於銹跡斑斑的腦子這兩天有點使用過度了。

現在的形勢,就像是一本漫畫書被人從中間撕了一半,只有開始和結尾,但中間是什麽,沒有人知道,也無從改變。

詹魚低低罵了句。

但很快他又樂觀起來,也許這是一個開放結局也說不定呢,就像漫畫裏一樣,因為主角不同的選擇,得到了不同的結局。

“哥,馬上下課了,走走走!”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陳博洋就已經迫不及待,領著自己的新同桌就過來了。

詹魚站起身,聞言掃了眼跟著他過來的小男生。

都說人以群分,陳博洋的成績比起詹魚雖然是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多少,上次月考三十七名,班上倒數第六名。

他的新同桌成績挺好,在年級排名十幾,也是個戴眼鏡的男生,鏡片很厚,個子矮矮的,站在他們身邊像是一個小豆丁。

“魚哥,你要叫上傅學霸嗎?”陳博洋問。

“哢”地一聲脆響,詹魚把嘴裏的棒棒糖咬碎,面帶微笑地說:“不叫,我現在……看他非常不爽。”

想到早上的事情,詹魚就來氣。

陳博洋被他身上洶湧的殺氣嚇得一縮脖子,小心翼翼地抱住弱小無助的自己:“傅學霸幹啥了?這才做一天同桌,怎麽就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了?”

“哢——”又碎了半顆糖。

他們選的地方是學校門口的川式火鍋,物美價廉,食材新鮮,吸引了不少學生去吃。

“小眼鏡,你吃什麽?”陳博洋拿著筆,熟練地勾上他愛吃的菜。

被叫做小眼鏡的自然就是他的新同桌,同行的除了詹魚,還有三個體育生,都是平時喜歡一起打球的。

小男生的個子很矮,坐在這人均一米八的人堆裏,有種羊入狼穴的感覺。

“我都可以,”小男生小聲囁嚅,他不怎麽在外面吃飯,不了解這些餐館的情況,“魚,魚哥點吧。”

詹魚懶散地坐著,翹著二郎腿,低頭操控手機遊戲裏的小人,嘴裏咬著一根棒棒糖:“別墨跡,想吃什麽點什麽,趕緊的我餓了。”

“別管他,”陳博洋拍拍小眼鏡瘦弱的肩膀,“他要吃的我早給他勾上了,你看你吃什麽。”

小男生下意識想說都可以,但看到坐對面的詹魚不耐煩地皺眉,立刻嚇得接下了菜單。

“魚哥,你咋沒叫傅學霸一起來?”左邊的位置的兆曲從碟子裏撿了顆花生丟嘴裏,“小眼鏡不也來了?”

“人沒名字?”詹魚瞥他一眼,低頭繼續玩遊戲,根本不想搭理他的問題。

兆曲哈哈笑了兩聲,扭頭去問旁邊新加入的飯搭子:“小眼鏡,你叫啥來著?”

小眼鏡被他突然問話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小聲回答:“柳,柳陽揚,你們叫我小眼鏡也可以,其他人也都這麽叫我。”

“還真有人這麽叫你啊!”陳博洋一臉驚奇,“是不是你們戴眼鏡的都有這個綽號?”

柳陽揚撓撓頭:“差,差不多吧。”

“你們好學生還興起綽號的啊,我以為就我們差生搞這些呢,”陳博洋一把攬住他的肩,樂呵呵道:“那你給我透透底,有人這麽叫傅學霸嗎?”

傅雲青也是個戴眼鏡的,不過鏡片沒小眼鏡的厚,估摸著度數應該不高。

柳陽揚被他的熱情弄得有些招架不住,感覺骨頭都要被擠碎了。

“學委,沒人這麽叫學委,”柳陽揚小聲道:“學委個子高,而且他不愛說話,沒人敢拿他開玩笑。”

詹魚暫停遊戲,擡眼看向對面:“學委?”

“對,對 ,”柳陽揚磕磕巴巴解釋道:“傅雲青初中在班上是學習委員,習慣了,這麽稱呼他。”

“你們是初中同學?”詹魚來了點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