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5頁)

“不是我,”他不死心地狡辯,“這是狗子明撕的。”

“臥槽!”汪子明嚷嚷,“洋哥,你這不講道義啊!”

“死道友不死貧道。”陳博洋反駁。

“老師,好不容易畢業了,就通融通融吧。”一個女生夾在人群裏小聲地說。

陳瀟哼笑一聲。

她帶了不少屆畢業生,這種事情其實不少,能體諒這些學生的心情,但作為老師她還是要念叨兩句的。

“課本是用來學習的,你看看你們像什麽樣子。”她訓斥了兩句,周遭的學生都縮成了鵪鶉。

頓了下,她臉上露出一點笑意:“下次可不能這樣了。”

同學們立刻嘻嘻哈哈笑起來,齊聲說道:“好!”

所有人回了教室,陳博洋他們也久違地回到了自己在三班的座位。

雖然他們已經離開三班一年,但陳瀟並沒有讓人把他們的桌椅搬走,還是留在原來的位置。

“操,真懷念啊。”陳博洋摸摸桌子,又摸摸凳子,“這都是我的老夥計們。”

兆曲坐在他旁邊,笑道:“是啊,剛好魚哥他們輪到一組,又能齊聚一堂了。”

“可惜陳夏楠那家夥沒來。”陳博洋撇撇嘴,“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哦不是,是有同性沒人性的家夥。”

話音剛落,就聽到緊靠著的後門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背著我說什麽壞話呢。”

“臥槽。”陳博洋被嚇得一激靈,扭頭去看,可不就是他剛剛在罵的人麽。

陳夏楠嘿嘿一笑,貓著腰鉆進教室,熟練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對著後門招了招手。

陳博洋順著他的手看過去,肖譯正蹲在門口,這人個子高,就算是蹲著也跟座小山一樣,存在感極強。

“我帶了個入贅的回來。”陳夏楠小聲地解釋。

收到他的信號,肖譯也學著他的樣子,偷摸摸進了教室,坐到了陳夏楠旁邊。

講台上的陳瀟一眼就看到了後面的小動作,還進來了個陌生的男生,但她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麽。

“這次是咱們高三三班的最後一節課了。”陳瀟環視一圈下面的學生。

作為老師,她帶了很多的學生,三年又三年,每到這個時候都會覺得感慨萬千,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逐漸成熟,走向更遠的未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陳瀟笑了下說:“很快大家就要各奔前程,所以今天咱們聊點形式主義的東西,課代表,上來發一下。”

課代表聞言站起身,接過她遞出來的紙。

每個人都有一張紙,空白的,什麽東西都沒有。

還有一個信封。

“這件事其實小學老師就讓你們做過了,但我現在想再做一次。”

“寫下你們現在的夢想,最想去的地方,和最喜歡的人,現在最想說的一句話,隨便什麽都可以,我幫你們收著,等過個十年,我再還給你們。”

他們還帶著參加高考準備的筆,準考證還在手邊。

比起孩童時期的懵懂,現在談論到夢想這個詞,大家都多了幾分謹慎。

因為開始明白,成為科學家,成為警察,成為醫生,想要登上月球,沒有那麽簡單,它們代表的不僅僅是學識和光鮮亮麗,更多的是責任和背後的付出。

不過現在仍舊是年少輕狂的年紀,尚且還有一些鷹擊長空,魚翔淺底的野心和抱負,所以很快就有第一個人開始下筆。

在這個最好的青春裏,總會有一個喜歡的人,親情友情愛情,不一而足,總會有一個想要去的遠方,也許是街頭的酒吧,也許是最遙遠的國度。

還有一個說出來會不好意思,但真切地想要抵達的夢想。

“魚哥,你寫了什麽?”陳博洋下筆如有神地寫得飛快,寫完了又湊過來想看詹魚寫的內容。

詹魚用手蓋住自己的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想死?”

陳博洋:QAQ

好冷酷一男的。

十分鐘後,所有人把自己的紙張折疊好,塞進信封裏,在信封表面鄭重地寫上自己的名字。

“魚哥,你怎麽還撕了?”兆曲無意間看到詹魚把信紙撕成了兩半。

“沒事,”詹魚說,“寫錯字了,重寫。”

“哦。”兆曲有些奇怪,他魚哥不是這麽追求完美的人。

詹魚把信紙其中一半塞進信封,然後拍了拍兆曲的肩:“等會一起吃個飯。”

頓了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我請客。”

兆曲哦了一聲,轉頭和陳博洋說:“一會兒魚哥請吃飯。”

陳博洋:“啊,怎麽他請?”

在高考前他們就約好了考完一起吃飯,大家AA,倒不是覺得誰請客吃虧,單純是覺得以後大家在的城市不一樣了,很難再有AA的機會了。

兆曲回頭看了眼,詹魚正試圖偷看傅雲青的信紙,但傅雲青不讓看,兩個人比劃得有來有往,可以說是打鬧,但也可以是……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