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第2/3頁)
“我們發現他和蘭家那位留過法的千金頻繁約會,還舉止親密。我們說陳國昌這個人不老實,當初你又是怎麽回我們的?”
“我忘了……”商錦繡如今已不想再回想。
“可我還記得。”顧芳汀道,“當時你說,這些事陳國昌都跟你交代過,說是蘭家千金在追他,他並沒有答應。因為陳國昌只愛你一個。至於我們對你的告誡,你只當耳邊風,總覺得我們是編的。你現在再想想,那些是不是編的?”
“媽,我……”商錦繡已說不出話來。
“以後怎麽打算的?”顧芳汀又問。
商錦繡心裏難受,忍著眼眶裏的淚水,可卻一個字也不說。
顧芳汀嘆了口氣,只讓她現在好好想想。
壽宴總歸還有個簡單儀式,負責主持的人走著流程,而顧芳汀則在接受著眾人的祝壽。
當著眾人的面,顧芳汀對溫舒白親自設計的“松鶴延年”桌花贊不絕口,直言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祝福。
“真羨慕你有個好兒媳婦,小敘也是有福氣,我家長風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帶回個女朋友來。”
說話的人,與商敘等人同坐一桌。
溫舒白不認識,商敘悄悄介紹了,才知道這是他母親顧芳汀大哥顧芳岸的妻子靳思齊。前段時間顧芳岸腿疾復發,生病住院,她妻子一直在醫院陪著。
溫舒白與商敘結婚匆忙,也就剛好錯過了,當時只送了厚禮。
於是她連忙甜甜地叫了聲:“舅舅好,舅媽好。”
顧芳岸生性少言,笑著和他們說了幾句後,就只跟商從誡閑聊起來。
反倒是靳思齊很熱情,和溫舒白與顧芳蘭等人聊得不亦樂乎。
溫舒白注意到,這位舅媽很有活力。顧芳岸已經七十多歲,可靳思齊卻看著比他年輕許多。
溫舒白一問,原來舅媽只有五十多歲,兩人竟然差了整整二十歲。
說起往事,商敘特意壓低了聲音:“當年舅媽家裏其實是反對的,說差這麽多歲,會惹人閑話。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兩家也就同意了。”
“那年冬天,舅媽和舅舅在湖面滑冰,冰層突然碎裂,舅媽掉了進去。是舅舅奮不顧身跳進湖裏,救舅媽上岸。也因此,他的腿不小心被磕到了,又受了寒氣,有了腿疾。年輕時不太明顯,可這幾年摔倒過一次後,就總覺得不舒服。”
溫舒白聽著商敘的講述,望了眼不遠處的顧芳岸。
他走起路來確實有點跛,只不過因為步子緩慢,又拄著拐杖,所以才不顯眼。
又看靳思齊,雖然一直和他們說話,眼神卻總在關心地望向顧芳岸。
可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外界關於年歲的議論與他們彼此的感受相比,實在不值一提。匆匆幾十年過去,他們恩愛一如既往。
顧芳汀也關懷了幾句大哥的腿疾,後又問起靳思齊,道:“長風怎麽沒見來呢?”
顧長風,是顧芳岸與靳思齊唯一的兒子。
“哎,可別提了,長風這孩子跟小敘比不了,小敘踏踏實實就待在你們身邊,可長風卻是個愛閑著沒事東遊西逛的。這兩年總在國外到處玩兒,最近剛巧趕上當地動亂,嚇得我催他早點回來。可他倒是膽子大,反過來安慰我,說他準備先待一陣,等局勢穩定了再回來。”
“還好前天聽他說,他已經安全抵達其他國家,我這才放心。”靳思齊連連抱怨著自己的兒子。
“嫂子你可別冤枉了長風。”顧芳汀笑了笑,“他不是閑著沒事東遊西逛,他是平時太辛苦,趁著休假放松。我還聽說他加入的南極科考隊,是被千挑萬選才能進去的。”
“話是如此,可你也知道,我總擔心他這工作……”
百轉千回,最終還是落在靳思齊對兒子的擔心上。
一來他的本職工作太辛苦,平時又喜歡冒險,家裏人總歸還是覺得不安心。
二來……顧長風年紀也不小了,到現在也沒成家,成了家裏人牽腸掛肚的一件大事。
“之前聽你想讓長風跟薛家丫頭一起,怎麽又……”顧芳汀終於問了出來。
“強扭的瓜不甜。”靳思齊像是認了命,道,“薛頌這孩子確實好,可總覺得他倆抵觸聯姻,看來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只好算了。”
“那是可惜了,薛瞻和薛頌都是我看著長大的,薛家家教很好,如果能跟薛家做親家,也是好事。”顧芳汀有些遺憾。
話正說著,話裏的人就並肩走了過來。
一個是溫舒白熟悉的薛瞻,而另一個,卻瞧著面生。
商敘又向她介紹:“這就是她們剛才說的,薛瞻的妹妹,薛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