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孔子也是懂老子的

孔丘見到李然如此的氣場,也是不由為之一驚,並是深深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他第一次遇到李然,自己尚只有十五歲,而且彼時李然乃是被迫離開魯國。

雖然,只憑其三言兩語便陡然改變了他孔丘的人生軌跡,但是由於當時的李然並無流露出如今這般的氣場來。

等到再見之時,李然又是剛剛經歷了擁立王子朝的失敗,可謂就如同喪家之犬一般,自然也就不會有多麽的意氣風發了。

而現如今,李然身上所散發出的一股霸氣,卻是大有氣吞山河之勢!這一氣場,也著實是感染到了孔丘。

“若得恩公相助,丘也就放心了!卻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還請恩公明示!”

李然放低聲調,孔丘也是直接湊了過來,仔細聆聽,時而面露喜色,時而眉頭緊皺,兩人便一直如此這般的聊到了夜深……

當李然和宮兒月往回走的時候,已是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在給巡守城門的衛兵出示了腰牌後,李然便是與宮兒月來到了城外。

憑著月光,而人的身影是現於他們身前,一開始兩人只是趕路,也沒有說話。

然而,宮兒月卻好似也有些怕黑,不知不覺,原本兩人只是並肩而行,而影子卻漸漸是偎依在了一起,顯得十分親昵。

李然很快也發現了這種情況,不由得身子往外走了一步,讓兩人分開一點。

宮兒月見狀,卻不由露出了一絲失望之色。

李然何等聰慧,自是感受到了宮兒月的情緒變化,但是他依舊是和宮兒月保持著距離,不敢僭越。

“先生,今天的月亮好圓呀!”

李然笑了起來。

“呵呵,那是自然,每月的十五十六便是如此啊!”

宮兒月雖然不通天文歷法,但對於這一點卻還是知曉的,而她之所以如此說一句,也只是因為覺得此刻氣氛有些尷尬,在那是沒話找話罷了。

待李然這一句話說完,二人便又是陷入了一陣沉默中。

又過了一會兒,宮兒月又道:

“先生,你方才跟孔夫子都說了些什麽?卻要搞得這般神秘?”

然而,李然卻並不想與宮兒月談論這些,所以只與她言道:

“哦,都只是一些政務上的一些瑣碎罷了,繁瑣枯燥,不提也罷。對了,月……你可曾想過回去見見自家的父母?”

宮兒月聞言很明顯一怔,腳步也放緩了下來,李然其實也就這樣隨口一問,今日正好是月圓之夜,本就昭示著闔家團圓,也算是有感而發。

“我是受越王所征,被其直接送來做才人的,我本應該是入宮侍奉魯侯的。但如果我當真入了宮,其實也就沒什麽機會再回越國了。所以我在離開的時候,本就也沒有這方面考量的!”

“即便現在我也沒有入宮,但畢竟這層身份猶在。月兒自然也是回不去的,除非……我的身份發生了改變……”

宮兒月說到這裏,臉不由得一紅,她如今留在李府,其實要說起來也是不太符合禮制的。

按道理而言,她即便是作為一個才人不合格,無法入宮,也還有兩條路可走:

一個是帶著屈辱回到越國,接受懲處。

二則便是再進行一段時日的培訓,爭取進宮當一個宮侍。只是,若想再要見到魯侯,恐怕也是沒那麽容易的。

而她現在,其實這兩條路皆已不存。

如果她想要回去,除非是得了魯侯特殊的恩典才行。

比如,是將她賞賜給李然,這樣,倒也就名正言順了。

只是她如今在李府也不過是一名小小的護衛,而且還是以女兒之身留用於李府。可謂是名不正言又言不順,自然她也就無法回去了。

李然當然也知道這一點,見她如此模樣,心中也是不由得嘆息一聲,卻又不便多言。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中,當再回到李府,宮兒月則將李然送到寢門,李然看著解開了面紗後的宮兒月,在月光之下,其面龐更顯得是更為朦朧靚麗。

李然甚至是又想起了祭樂在月光之下翩翩起舞的舞姿。

李然一時失神,宮兒月見他這般看著自己,臉色一紅,卻並沒有離開……

這時,隔壁傳來褚蕩的聲音:

“忒!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待先生!”

原來,是褚蕩在那說著夢話。宮兒月不由“噗”的笑出聲來。

“呵呵,他在夢裏還是保護先生哩!”

李然聽著褚蕩的呼嚕聲,也是不由樂出了聲來……:

“嗯,月今天也是奔波了一天了,也早些去休息吧!”

宮兒月點了點頭,朝李然行了一禮便是轉身離開。

宮兒月在李府待了這一段時日,也變得更為知禮。

李然發了一會兒愣,這才關上房門歇息。而李然又是一陣折轉反側,久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