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有誠意但沒什麽意義
宮兒月說完這句話,便毅然決然的離開了。
李然也不便追上,他縱是再心細如發,也是完全想不明白:
“為何她如此的決絕?寧死也不肯嫁給我?可是……那天晚上明明……”
李然在這邊還犯著迷糊,宮兒月卻是躲在拐角處,蹲了下來,不斷的流著眼淚。
觀從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覺得奇怪。
觀從在暗處觀察著宮兒月,又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開。
隨後,便是又撞見了李然,看到李然的神色,也大概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不由言道:
“主公……是不是還在為宮兒月的事情發愁?”
李然回過神來,笑了一下,以掩飾尷尬。
“哦,是子玉啊,你來是有何事?”
觀從卻並沒有回答李然的問題:
“主公,月姑娘之事,觀從感覺或許是另有隱情。不過,依在下之見,倒也不必過於擔心,她遲早還是會答應主公的!”
李然卻是嘆息一口,並道:
“哎……此事倒也不必再提了,容後再議吧。”
觀從欲言又止,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哦,主公,觀從其實是有一件急事要說!按照屬下的推斷,也許趙中軍恐怕不日便會來成周了!”
李然擡頭看向觀從:
“哦?是子玉探聽到了什麽消息?”
觀從搖頭道:
“並沒有任何的消息,晉國那邊一切如常。只是據說趙鞅抱病臥榻,而董安於也傳說是只身回了晉陽,在絳城是不見了人影。如今絳城之內,卻只有陽虎在那替趙氏是忙前忙後!”
李然聽到這話,不由是站了起來:
“哦?竟有這等事?”
隨後,觀從又進一步斬釘截鐵的說道:
“正是!而且……趙鞅還對外宣稱,他所患的乃是水花,不能見風,且易傳人。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就避不見客。所以……從大膽觀測,他多半是以此為借口,卻是來了成周!”
水花不同於天花,雖然症狀類似,但是水花至少不會致命,只是見風之後,容易結疤。
李然聞言,也是不由一笑。
“這趙鞅倒也機智,竟是的用這種法子。而且又讓陽虎這個貳臣忙前忙後,這顯然就是擺給我看的!”
觀從亦是嗤笑一聲,並是上前一步繼續問道:
“那……如果趙中軍果真前來,主公是見?還是不見?”
李然思索了一番:
“暫時還是先不見了!呵呵,他若來時,便由子玉你去招待一二吧!”
觀從自是心領神會,也不多言,只淺笑一聲應道:
“諾!”
……
於是,這些時日裏李然便是一直貓在後院,也不露面。前庭之事便是讓觀從代勞。
沒過得兩天,趙鞅和董安於果然是一副門客的喬裝打扮,偷偷是來到了李府門前。
不過,觀從自是認識他們的,所以一眼便是將他們給認了出來。
觀從將他二人是迎入府內,趙鞅和董安於坐定之後,各自喝了一口清水,趙鞅終是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不知子明先生現在何處?可勞煩通報一聲?”
觀從笑道:
“哎呀!當真是不巧了……我家主公由於許久不曾回過成周了,所以不久前是去四周雲遊去了,此刻並不在洛邑。”
趙鞅聞言,跟董安於是面面相覷,又眉頭一皺:
“啊?竟是如此不巧?”
董安於則是問道:
“卻不知先生何時能夠歸來?”
觀從卻又搖了搖頭:
“這個……便不得而知了,先生雲遊無定所,更無定數,也許三兩天,也許一兩月,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趙鞅又“啊”了一聲,說道:
“這……這該如何是好?”
觀從又微微一笑,拱手作揖問道:
“卻不知趙中軍如此喬裝打扮前來,卻是所為何事?若有急事,也可跟在下說,在下會等到我家主公回來後替大人轉達!”
趙鞅聞言,正準備再開口言說,卻是欲言又止,並是作得一陣嘆息道:
“其實……倒也無事,此番微服前來,卻也是想要前來向子明先生請教的。既然先生不在,那我等便還是回轉吧……”
觀從又是笑道:
“好,等先生回來,從自會一字不漏的代為轉達!”
董安於這時朝趙鞅使了個眼色,趙鞅突然想起什麽,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簡,並交給了觀從,並是囑咐道:
“還請閣下能將這封信交給先生。”
觀從也不二話,直接是將其收了下來:
“還請趙中軍放心,從不敢或忘。”
於是,趙鞅和董安於便是離開了李府。
一出得李府,趙鞅卻是面露不悅之色,不由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