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救命恩人
她穿著一身傳統服飾,這種傳統服飾來源自明末,有些像東南亞流行的娘惹裝,但比娘惹要華麗很多,裙子上很多繡花。
她身後跟著幾個侍女、幾個隨從,還有幾個保鏢,架勢比太後還足,或許是久居上位的緣故,眉毛上挑、不怒自威,一出現都壓住了全場,荀菱和荀煒都不約而同低下頭,避其鋒芒,不敢和她對視。
但柏舟卻直直地用眼睛看她,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若有所思。
“放肆!”旁邊一個侍女厲聲道,“竟敢對老夫人無禮!”
柏舟一頭霧水:“我連話都沒有說,怎麽就對老夫人無禮了?”
老夫人也在觀察柏舟,眼神冷厲中帶著幾分嘲諷。
“你竟敢直視老夫人!”侍女繼續呵斥。
柏舟更奇怪了,道:“老夫人見不得人嗎?為什麽不能看?難道貴國的法律規定不能直視別人,否則就是犯法?”
她很認真地問荀菱:“真有這條法律嗎?”
她是很正經地在問,但聽在所有人的耳中,她這是在諷刺老夫人。
荀菱後背全是汗水。
我的柏小姐,你就別貧嘴了,認真一點吧。
她哪裏知道,柏舟很認真。
“你!”那侍女勃然大怒,正要開口,被老夫人攔住了。
“你是什麽人?”她聲音冷冽,居高臨下,仿佛在審問犯人,問,“來我荀家幹什麽?”
“我是荀大公子的救命恩人。”柏舟道,“荀大公子遇襲,差點喪命,是我把他救下,親自送回家中。”
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夫人,您是荀大公子的祖母嗎?您的孫子遇襲,您不趕緊去看孫子,帶著這麽多人來堵我幹什麽?”
老夫人被噎了一下,心中暗暗想: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片子!
“崢兒遇襲的事情,我自會去查。”她冷冷道,“至於你,你來我荀家究竟意欲何為?”
柏舟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救了荀公子。俗話說得好,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將荀公子送回家,確定他沒事之後再離開。”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說:“難道老夫人急匆匆趕來,是來感激我的?老夫人,不用多禮了,我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果覺得不好意思,非要感謝我的話,可以送我點靈植靈藥什麽的,我不挑的。”
眾人頓時就無語了。
你還真張得開口啊。
都不知道你是故意說這些話來氣老夫人,還是真傻。
她說得太理所當然,讓大家都有些疑惑。
難道真的只是好事做到底而已?
老夫人在心中冷笑,一個小丫頭,還想跟我鬥?
你還太嫩了。
“小姑娘,我看你長得很眼熟啊。”她根本不接茬,轉頭問身邊的侍女扈從,“你們說,她長得像誰?”
侍女扈從們仔細地打量柏舟,荀菱和荀煒都滿臉緊張。
“老夫人,這位姑娘和姚夫人很像。”
老夫人對周圍眾人說:“你們都來看看,像不像。”
眾人看了,紛紛都說像,還有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柏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表演。
老夫人道:“小姑娘,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為何而來?”
柏舟道:“這個和老夫人有什麽關系?”
“你在海關寫的是探親。”老夫人說,“據我所知,你在滿剌加並沒有親友,你來探的到底是誰?”
柏舟覺得她彎來拐去總是說不到重點:“老夫人,你到底想說什麽,不如把話說得更明白些。”
“好,那我就說明白。”老夫人眼神淩厲,“姚蘭是你什麽人?”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極為緊張,荀菱和荀煒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柏舟看了老夫人半晌,問:“姚蘭是誰?”
荀菱二人松了口氣,他們還真怕這姑娘頭鐵,直接承認。
老夫人眯起眼睛,正要開口,卻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道:“祖母,您這是要做什麽?柏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怎麽能這麽對待我的恩人?傳揚出去,別人還說咱們荀家無情無義呢。”
眾人擡眼看去,只見荀崢換了一身衣服,大步而來。
他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將他筆挺的身材襯托得更加挺拔。
雖然只有十幾歲,但他已經有一米七七了,再長兩年,還會更高。
他大步走進屋中,擋在了柏舟的面前。
“來得正好。”老夫人道,“來人,去把姚蘭給我叫來。”
“站住。”荀崢厲聲喝止,那正準備去找姚蘭的侍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