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殺人

擒賊先擒王,殺,也要先殺最強的。

只要先殺了吳朝峰,另外兩人就簡單了。

陸言全力運轉氣血,拳頭布滿黑線,一拳轟向吳朝峰。

吳朝峰警覺性不低,在門破的時候也反應過來,本能的一拳打出,想要擋住陸言的攻擊。

兩拳相對。

但兩人實力相差太過懸殊。

吳朝峰練的也是三流武學,但資質很一般,練拳十多年,始終在略有小成晃悠,與陸言的登峰造極,差距巨大。

更何況,陸言已經破限,氣血總量是吳朝峰的兩倍。

碰!

兩拳對碰,吳朝峰的手臂扭曲,手骨斷裂,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吳朝峰下意識的就要慘叫出聲,但陸言下一拳連續轟來,擊中了吳朝峰的胸口。

哢嚓!

吳朝峰的胸口凹陷了下去,身體倒飛而出,撞在了墻壁上,將墻壁都撞凹了進去。

“是……是你……”

吳朝峰眼睛瞪的滾圓,終於看清了襲擊者的樣貌,露出難以置信之色,接著頭一歪,徹底斃命。

陸言看也不看吳朝峰一眼,一拳將吳朝峰打飛之後,緊接著一拳轟向左側的李木。

李木步入吳朝峰的後塵,也被擊中胸口,橫飛了出去,將一把木凳撞斷成幾截。

李石大驚,起身就跑。

但陸言氣血渾厚,肌肉強健,幾步踏出,就追上了李石,一拳打在他的後背上。

李石撲倒在地,大口吐血,但一時還未死,拼命的往前爬,想要大叫救命,但張口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陸言補了一拳,徹底送李石上路。

檢查了一下,確認三人徹底斃命之後,陸言快速離開,什麽東西都沒拿。

他可不想因為拿點東西,從而成為嫌疑人。

返回家中,清洗掉手上的一點血漬,躺在床上回想一遍剛才的經過,確認沒有留下什麽線索後,才放下心來,迷迷糊糊的睡去。

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他並沒有什麽不適,或許在流亡路上,他已見慣了生死。

第二日,村莊很平靜,吳朝峰三人的死並沒有被發現。

由此可見吳朝峰三人人緣有多差,根本沒有人和他們來往。

直到第三天,村裏另一個一直想要投靠吳朝峰痞子去找吳朝峰,才發現三人已經死在了家中。

一石激起千層浪,很快全村都知道了。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難以抑制的……喜色。

死了三人,可不是小事,村長馬上就上報了劉氏。

當天下午,兩個身著赤色長袍,腰懸長刀的赤衣衛來到了靠山村。

在大楚皇朝鼎盛時期,長風城是一個縣城,有縣令,有衙門,有捕快。

但如今這些已名存實亡。

赤衣衛,便是門閥劉氏維持治安,緝拿罪犯的力量。

職責與以前的捕快類似。

“看傷口,是被人以重拳打死的,看力道,兇手應該是一次破限的武者。”一個滿臉胡渣的中年赤衣衛判斷。

“我向村民打聽過了,死者名為吳朝峰、李木和李石,曾經在武館練過拳,頗具武力,乃是村裏的惡霸,平日好吃懶做,對其他人強取豪奪,村民怨念頗深。”

“但這個村莊,除了吳朝峰三人,並沒有其他練武者,更不用說破限武者了。”

另一個年輕一些的赤衣衛道。

“呸,敗類,死有余辜。”

年長的赤衣衛厭惡的掃了吳朝峰幾人屍體一眼,道:“答案顯而易見,這三個敗類平日作惡多端,惹到了村外的破限武者,然後被殺。”

“小陳,你就這樣和村民說吧,我向上面報告,還有,讓村民將這三人的屍體擡到山上埋了。”

……

很快,全村都得到消息,吳朝峰三人作惡多端,惹到了外面的武者大人,被人以重拳打死了。

“死得好啊。”

“老天有眼。”

村民拍手相慶,如果不是條件有限,都要放鞭炮慶祝了。

“言兒,吳朝峰三人,是不是你……”

陸青山暗中詢問陸言。

“是!”

陸言直接承認。

他早知道瞞不過陸青山。

他剛破限,吳朝峰三人就被破限武者打死,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言兒,以後行事,要謹慎再謹慎,切記不可大意,一次破限,在練武者當中只是起步。”

“爹,我明白。”

……

這件事就這麽過了,沒人會懷疑幾個月前還是病秧子的陸言,也沒人懷疑陸青山這個打獵十幾年的老獵人。

對於門閥劉氏來說,死了三個痞子,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犯不著耗費人力物力去深究。

翌日清晨。

陸言背負獵弓,獨自一人,進入了臥牛山。

他讓陸青山以後不用打獵了,幫襯王翠忙活田地裏的事情,打獵的事情,以後就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