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跟他這麽久, 早就習慣他的附屬品都會有DX這樣的印記。
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要被他打上這樣的痕跡。
夏仰真是要氣瘋,眼睛通紅地瞪著他:“你能不能明白我是個人,不是你的所屬物?我不是你的!”
“你是我的。”段宵把她提上床, 跨坐在自己身上。蠻橫地捏過她手腕拉近,“昨晚我看見你拿他的戒指。”
他的戒指——
是說鐘及巍送她的那枚。
偏偏就這麽巧。
他進酒店的時候,她手上還舉著鐘及巍給的那枚戒指。
夏仰有種百口莫辯的委屈,覺得荒誕:“那是拍賣品,而且我還給他了。”
段宵壓根不在意她這幾句解釋, 溫熱手掌握住她後頸, 掌握著她的命脈。又輕描淡寫地威脅:“你知不知道戒指不能亂接?”
“這次只是無名指。”男人聲音低啞,粗礪指腹輕輕摩挲著,裹著涼意,“你可以繼續犯錯,反正還有幾根手指都幹幹凈凈的。”
為什麽要挑有結婚寓意的無名指。
大概是……鬼迷心竅。
幾年前在意大利那會兒分明已經被她拒絕過一次,卻還是想。
他明知道她會怕, 可依舊要懶洋洋地撂下恐嚇:“手紋完了也沒關系, 你身上多的是空地。”
夏仰被他桎梏著動不了,聽見他這麽病態地在自己耳邊低語更煩躁。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落濕了身下的被面。
“你為什麽總這樣……”她鼻頭也紅,“我真的很討厭你這樣。”
段宵把她往自己跟前拉, 湊近了給她擦眼淚:“你能討厭我,我不能討厭你嗎?”
他輕輕吻她淚濕的臉頰,毫無邏輯地低喃:“我也討厭你總看別人,我哪裏不如那個老男人。”
夏仰咬著的唇瓣快要破皮, 被他伸手掰開。昨晚沒做到底, 但她身上還是有他惡意留下的印。
她下頜被捏住,惱怒不已:“你別胡說八道了, 我和他什麽都沒有!”
“可他喜歡你,我不瞎。”段宵表現得極為通情達理,甚至勾唇笑,“不要緊,他很快就知道覬覦我的人會付出什麽代價。”
夏仰推搡的力道化為烏有,吸吸鼻子,在思考他這句話的落實力度。
半晌後,她輕聲開口:“不要扯上其他人,求你了。”
他似乎總是不明白,不想和他重新在一起是她自己深思熟慮後做的決定,和別人沒有半點關系。
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眼睫上還掛著淚,臉頰蒼白。
段宵捋了捋女孩淩亂的額發,不動聲色,只輕慢地咬著字眼:“為了他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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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航一行人剛從後花園的泳池裏回來,就聽見樓梯那蹬蹬蹬的踩踏聲,鋪著地毯都蓋不住這股脾氣。
一往那看,瞥見夏仰怒氣沖沖往外走的背影。
這姑娘剛睡醒,頭發都沒來得及梳。
好在那頭長黑發本就柔順,又從來沒燙染過,自然地垂在肩後,只有頭頂翹起了幾根呆毛。
昨晚不知道過得多煎熬。
困到這個點才下樓,走路都有點穩不住步子。
段宵悠哉悠哉地從後邊樓梯口踱步下來,對著門口的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立刻追了上去,一邊喊著司機備車。
昨天晚上還留在公館的幾個女孩都已經被送走了,就剩下他們一圈男人在。
任航走近幾步:“嚯!能把我們夏仰妹妹都惹生氣,你小子本事不小啊。”
“阿宵,你……沒事吧?”後面跟上來的梁演指了他撓出幾道血痕的脖頸,驚訝得不行,“航子快喊你家阿姨拿藥來啊!”
都是男人,能猜到這裏是怎麽傷的,震驚的同時又往夏仰那個柔柔軟軟的樣子聯想。
段宵慢悠悠往餐廳走:“用不著。”
正巧樓上阿姨端著背簍下來,放在被子上面的是把貝殼三。
任航瞥一眼,看到是自己雜物間裏的紋身機之一:“黑杆啊,還上墨了。”
“那不就是用過了!哥你又紋了?這次紋哪兒了?”梁演追過去,在段宵裸露處的肌膚上沒看見。又往他身下瞄,“也就你和航子不怕疼,不會是紋在那種不方便看的地方吧……嘿嘿。”
段宵喝著湯,頭也沒擡:“滾。”
靳子蘩從衣簍裏頭還揀出來只眼熟的筆,打開筆蓋:“這筆不是我送你的禮物嗎?”
任航點頭:“盡送些沒用的玩意兒,阿宵不拿出來都在倉庫積灰了。”
梁演好奇,說著拿過來在手背上劃了幾下:“這筆怎麽了,你就送航子這麽個便宜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