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零七章 必勝無疑
“你這家夥,不是心灰如死了麽?怎麽也動了怒念?”
劍靈生出無明業火之時,正是那韓清拋屍之時,還有星邪現身之際。
仿佛見了生死之敵,無名怒意滔天。
也不知此劍,是激憤於蒼生道的被欺淩,還是與這位踏世魔君,有什麽恩怨。
只可惜,自己無法如其所願,將那韓清斬殺。
無名血劍發出了一陣嗡鳴,算是回應,然後又沉寂了下去,似是更加消沉了。
宗守搖了搖頭,沒去理會。最近他實在被這器靈心緒的變化,折騰的不輕。
轉過頭,見旁邊的初雪,也是死死握著小拳頭,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就似一頭抓狂中的貓兒。宗守啞然失笑,而後目裏寒芒隱透。
決戰之期已定,那門禁術,已經可以開始了。
唯獨遺憾的是,他至今仍未尋到破局之策。
能夠想到的,只有死戰而已。
幾日尋常禁陣,可能被對手利用到的破綻弱點,要麽是已經修補過,要麽是盡力隱藏。
世間也本就無盡善盡美之陣。
這日之後,宗守就不再每日去巡查,而是把自己和初雪,關在靜室之內。
本來是打算獨自閉關,初雪卻偏對他依戀異常,不肯離開半步。
宗守無奈,只好任之由之。然後一開始就是把身軀赤裸,用以前收集到的聖境龍血,在肌膚之上繪制血紋。
這世間能使人戰力,短暫激增的禁術,不外有三。
一是激發自身潛能,輕些的透支真元,嚴重些的損傷生命;二是借助丹藥之力;三則是魔道最喜歡的血祭之術,用那千萬無辜之人血祭,獲取旁人的血氣精元為己用。
宗守自認不是正人君子,可那最後一種,他也實在做不出來,手中更無合適的丹藥。
於是也就只能走前二者結合的路子。
從這刻起把全身氣機封閉,十日之內,動用不了半分內息、半分魂力。
等如普通人一般,任何一個能斬破他肉身的仙修,都可將他擊殺。
卻可換取十日之後的他,實力爆發。那時再借助丹藥,透支一些真元,應該能使他短暫擁有聖境實力。無需繼續消耗生命。
這是宗守從柳慕塵那裏得來的秘法,精妙無比。不過在封禁氣脈之時,本身卻危險之至。非是在蒼生穹之中,有幾位至境護翼,宗守不敢為之。
他本還有心,把這秘法獻出,交給蒼生道。可在數日之前,就知有不少修士,已經轉習了《源海易靈決》。
論到激發潛能,提升戰力。這門羲子留下的道兵秘術,只會比他掌握的禁術更強。
宗守也就打消了此念,只配合自己近年繳獲,能補益生氣元力的丹藥,自己使用。
而在身上繪的符陣,則是另一種秘法。可極致的加強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實力,代價是削弱其他。
而宗守的選擇,正是能同時融合殺戮與誅絕兩種劍意的《蒼生殺劍》。
這門劍術,雖只第十等聖靈一級。可以他對太上誅魔圖錄的感悟,一並融入其中,卻有把握將這門劍術之威,再提升一個等級,至第十一等神通!
以魂境中段巔峰的劍意驅使,可抗衡任何武道與靈法強者。
殺戮誅絕,及不上“道”與“法”這般大道通途的博達,也不似陰陽五行這般,貼近法則根本。
可純粹的“殺”與“誅”,卻一樣有無人能當之威。
只要境界不到,武道修為稍遜,就接不下他的劍。
如此那韓清,只能落荒而逃。大逆天魔,萬物逆反,他卻逆反不得宗守的誅絕與殺戮之劍。
一旦接觸,就是直接被誅絕悴死。
而此時宗守身上繪制的陣,能夠使他的蒼生殺劍,威能再升五成!
代價是元一劍,龍影劍,瞬空劍之類,他即便施展出來,也要削弱近半之威。
不過當宗守,才把這陣繪成,用印法把渾身氣脈封禁妥當。
就見對面的初雪,正是不懷好意地看了過來。水旺旺的眼裏異芒閃爍,帶著幾分渴望之意。
怎麽感覺這時候的少主,很好欺負的樣子?
宗守正不知所以,就見初雪猛地撲了過來,把他推倒,然後一把抱住。
是抱住了他那幾條雪白的尾巴,一臉滿足的,用小臉摩挲。
宗守這時才發覺,因這禁術之故,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妖身。
不由是頭疼糾結無比,好在只需十日之後結束時,呆在這靜室內,應當不至於泄露自己的身份。
話說回來,他的這幾條狐尾,還真是人見人愛。
不止是弱水喜歡,弱水依人也一樣,就連孔瑤也經常無意識的拂弄。
略有些惱羞成怒,宗守就欲再去抓初雪的貓耳。
卻見雪兒此時,正漲紅著臉,偷偷地看著他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