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獅鷲空騎兵的威懾

年輕騎士的這句話是對於試圖趁火打劫的塞德裏克勛爵毫不留情的鞭撻,使者的樣子也像是挨了一鞭子似的,他拼命眨著眼睛,似乎有這麽一段時間搞不清楚這句話的真實意思。但是當他終於弄懂了年輕騎士話語中包含的不祥意味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

這股怒氣來得是這樣的猛烈,甚至讓使者忘了敬畏面前虎視眈眈的猛獸,扯著嗓子咆哮起來。

“年輕的騎士!不管你是什麽人,膽敢威脅北境大統領塞德裏克閣下,你知道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有什麽後果?無非一戰而已!”

唐納厲聲說,然後他用拳頭叩擊胸甲,朝著獅鷲王脊背上的年輕騎士致敬,格雷斯爵士和迪克威騎士也作出同樣的姿勢。

使者的臉色突然慘白下來,因為他聽到了這些人異口同聲說:“李維大人,向您致敬!”

幾分鐘後,沒有可能完成自己使命的使者,只好騎在馬背上,灰溜溜的回去向塞德裏克勛爵和他的盟友們復命了。對於性格暴烈的塞德裏克勛爵來說,任何最微小的一點冒犯,都能引發他的勃然大怒,使者知道自己帶回去的答復絕對不會讓他滿意,所以在回到這位北境大統領面前的時候,聲音都忍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但是讓使者沒有想到的是,聽了他所轉述的李維毫不留情的回答之後,塞德裏克勛爵並沒有暴跳如雷,只是眸子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

“布瑞文騎士,你難道沒有告訴那個狂妄的李維,你是北境大統領暨冬風城領主,帶劍勛爵塞德裏克閣下,和他十二位強而有力的盟友,所派出的使者嗎?”

胸前別著綠蛇盤繞徽章的年輕騎士說。

“我一開始就說了,但是那些人想必都已經染上了熱病,根本不為所動。”

使者回答說。

“不是他們染上熱病,如果受到這種逼迫的是我們舍伍德家,即使明知不敵,也會做出同樣的答復。”

年長的騎士用手撫摸著腰帶上的橡樹家徽,有些感慨的說。

塞德裏克勛爵不滿的看了一眼那位年長騎士,轉過頭來對使者說:“剛才我看到有一只巨大的怪鳥落進對方的陣營,你看到那是什麽東西了嗎?”

“看到了,勛爵閣下。”

使者急忙低著頭說:“那不是怪鳥,而是一只有著鷹頭、翅膀和獅子身體的怪物,背上還坐著一名年輕的騎士,就是那位李維·史頓。”

“難道就是那面旗幟上面畫者的那個鷹頭獅身有翼獸?這種東西也會存在嗎?”

一名盾牌上繪著新月圖案的騎士脫口而出。

“如果那東西只有一只的話,對整體戰局不會有什麽影響。”

塞德裏克勛爵沉吟著說,“但是既然李維·史頓已經回到了對方陣營之中,恐怕憑借著談判想要取得利益,就很困難了。”

“父神在上,舍伍德家族可不想把屠刀揮向鄰居。”

年長的騎士第一個反對說。

“達爾達家族聽從您的吩咐,塞德裏克閣下。”

一個披著帶有斷裂的鎖鏈鐐銬徽章披風的騎士大聲說。“您讓我們打,我們就打。”

“只有懦夫才不敢戰鬥!”

胸前別著綠蛇盤繞徽章的年輕騎士尖聲說。“對塞德裏克閣下的羞辱,就是對我們維托爾德家族的羞辱,即使只有我一個人,也要用這把寶劍去砍殺那些敢於冒犯北境大統領的家夥。”

看著這個年輕人拔出佩劍,一副馬上就要策馬沖殺過去的樣子,大多數家族的代表都皺起眉頭,舍伍德家族的年長騎士更是冷笑起來。

“也許有人想要說舍伍德家的都是懦夫,但是我想說的是,如果蠻族入侵或者魔災降臨在我們的土地上,舍伍德家族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流血犧牲,但是那些叫喊的十分響亮的人,說不定就會當逃兵。”

“你說誰會當逃兵?”

別著綠蛇盤繞徽章的年輕騎士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年長者,換來的卻只是年長騎士的一連串冷笑。

“戰神巴魯德在上,高恰克家族沒有懦夫,塞德裏克閣下。不過……”

另一名看上去十分魁梧的騎士遲疑了一下,“我們今天趕了幾十裏的路,現在人困馬乏,恐怕沒有辦法馬上投入戰鬥。”

這句話得到了其余家族代表的一致贊同,塞德裏克勛爵也感到有些無可奈何。因為他麾下的白狼衛士雖然彪悍勇猛,但是在連續兩天行軍之後,也露出了微微的疲態。

“塞德裏克閣下,我認為既然是利德宛爵士和李維·史頓之間的分歧,就應該讓他們自己解決,我們作為見證就好。”

一個穿著發亮青銅鎧甲的騎士大聲說,他的胸前有一座燃燒火山的家徽。這個建議顯然不符合塞德裏克勛爵的心意,如果不是這位騎士胸前的家徽的話,北境大統領都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