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暗戰!食物中毒

殺傷平民是雙方戰爭的最終底限,印度人率先捅破了這層紙。

恰恰相反,印度人卻第一個高興不起來,國內各社會階層也坐不住了。

克什米爾地區的小規模交火,印度方面連連吃虧,憋得一肚子火可想而知,甚至連引渡那唯一一名逃生的圖-22M3轟炸機飛行員俘虜的念頭都沒有,抓回來也是槍斃的下場。

這下可鬧騰了,社會風向的突如其來變化,讓幾個國際勢力一下子變得投鼠忌器起來,原本打算伸出手去撈點利益,現在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誰摻和進去誰倒黴。

撕破了臉的戰爭,沒有任何利益存在。

這會兒不是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而是大義在哪兒,誰就占上風。

誰敢頂風作案,立刻就會被別人聯起手來打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借口。

當然,大勢力們和各國間的如何交手,與巴沙瓦空軍基地的中國軍事志願者們沒多大關系,他們現在是半雇傭兵狀態,只管幹活拿錢。

打仗殺敵、試驗新裝備、情報整理、寫報告、然後數錢,這是他們的全部生活。

連番混戰後,“阿茲拉伊勒”飛行中隊進入了一段休整期,後面的作戰任務由其他中隊負責,特別是飛行員們,連續出勤後,精神和體力消耗太大,有時候在床上睡夢中就會抖起來,夢中摔下床的數都數不過來,什麽“投彈”、“開火”等夢話都會說出來。

滿負荷作戰只適用於陸軍,高技術兵種必需保持較好的精神狀態。

戰鬥機要檢修,實驗裝備需要調整,一場戰鬥下來的損耗,甚至十倍百倍於平常的訓練消耗。

打仗就是燒錢,戰鬥機更是在燒錢機器,飛行員手一哆嗦,一枚導彈射出去,那就是一輛中档的轎車沒了。

就算是飛出去一圈,啥也沒幹,也要消耗一輛桑塔納的成本。

近一個星期,“波斯貓”指揮中心都沒有任務派下來,林默只能抱著戰績清單,劃拉著銀行卡意猶未盡,要是能夠多打幾場就好了。

戰鬥機起降轟鳴聲明顯少了許多的白沙瓦空軍基地跑道附近,五棵高大的銀杏樹陰影下,幾個人影坐在一塊兒吆五喝六打著牌局。

空調房裏待地郁悶,又不能隨意走出基地,機場裏某個有樹的角落就成了中方志願者飛行員的休閑天堂,幾張巴基斯坦本地特產拉合爾波斯羊毛地毯拼成了一個野營地。

“一對尖!”

“我一對2!”

“過了,沒牌,我說‘金幣’你怎麽不放張喬片?”

“呃,不好,拉肚子,我又得去了!”躲在樹蔭子底下正在打紙牌的“雪狐”忽然皺起頭,捂著肚子。

噗!

一股子悶屁讓其他人忍不住捂上了鼻子。

“你說這什麽事兒啊?”“肉燥”憤憤然把手裏的紙牌拍在了波斯羊毛地毯上,一臉輸地灰頭土臉。

還沒等“肉燥”翻盤,贏了大頭的“野狼”突然冒出了屎遁這一計,看來這翻回老本是遙遙無期。

“金幣”的眉心也忽然擰成了川字,小聲道:“我也感覺不對?!糟糕,我也得去。”丟下了手裏的牌,還不忘一步三回頭地嚷嚷:“別偷看哈!等我回來!”

“呃!不玩了嗎?”林默捏著手裏的牌,小輸了一點,手上正抓了一把好牌,眼見著就要回本了,卻見兩個牌友“雪狐”和“金幣”遭遇人有三急。

“嚯嚯!該死,偉大的革命同志也要去方便一下!”正跟“門神”、“大地”和“野雞”搓著麻將搭子的老毛子“魚子醬”也緊跟著發覺肚子裏腸鳴不斷,咕嚕咕嚕響個不停。

“怎麽回事?都吃壞東西了嗎?”靠在樹下的“夜鷹”放下手裏的雜志看著幾個落荒而逃的身影,搖搖頭,難得歇會兒,還冒出這麽一出,真是大煞風景。

“中午大家吃的不一樣都是自助餐嗎?哦不!‘肉燥’這家夥除外,他除了肉燥罐頭配白米飯,最多搭點蔬菜,別的什麽都不吃。”戰場搜救(CSAR)中隊的“門神”摸著麻將牌,拍拍矮腿方桌,沖著靠在樹上的“夜鷹”喊了一嗓子:“‘夜鷹’,現在三缺一,‘魚子醬’來了,你來頂幾圈!輸了算他的,贏了算你的。”

老毛子戰友就這樣被沒良心的出賣了。

“我看不對勁兒!”直升機飛行員“大地”雙手一翻,一梭子麻將牌,直接撲在了桌面上,暫停牌局,他看了看其他人:“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點兒嗎?他們三個在同一時間發作!我們現在這兒只有水果,沒有可以吃了拉肚子的東西。”

他的目光移到另一張波斯地毯上的方桌,上面擺滿了葡萄、香蕉、芒果、椰子、西瓜和哈密瓜等水果,還有接著太陽能電池板供通的小型電冰箱,裏面有各式飲料,還有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