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阿九鐵嘴,戲耍大才子

為什麽在生命中流動得最美的一些韻律,總是不能長久?(古龍,語)

……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念完一首詞,柳逸輕輕的坐下,為自己到了杯酒。

“滿地黃花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堪摘?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哀愁而又動聽,女子的聲音將柳逸後面的詞接了出來。

不用說,柳逸也知道來人是阿九……

沒錯,來的女子正是阿九,阿九身後跟著護花使者,十傑一,阿九不請自坐,幽幽的道:“沒想到柳公子也喜歡這首‘聲聲慢’啊!”

柳逸輕輕的飲了杯中酒道:“談不上喜歡,只是偶爾的讀下。”

阿九像看著一幅畫一樣看著柳逸,來了柳俯幾次,但從來沒仔細看過柳逸的樣子,以至於在她的腦中只有個才子之名,去沒有才子之貌。

在這花園昏暗的燭光下,只見柳逸一雙劍眉斜飛,颯爽英姿,一雙虎目有神,如海如霧,高聳的鼻梁,看上去一張臉近乎完美,給人感覺書生氣質中於攙雜了些什麽,但卻有說不上來,一身寬大的灰色長袍,看上去那樣隨散而又無拘束。

似乎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阿九整個人都卡在那裏不動了,在柳逸連叫了幾聲阿九姑娘後,終於有了反映,柳逸用著阿九的話道:“阿九姑娘,柳某的臉上可是有花?”

感覺到自己的失禮,阿九的臉微微一紅,還好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不會那麽明顯,否則自己會尷尬的鉆地縫。

阿九忙搖了搖頭回道:“沒,沒花。”

柳逸搖了搖手中的折扇,瀟灑的拿起桌上的酒杯,輕飲一口,道:“說下那幅畫的事吧……本來對這事我持著絕對否定的態度,可是……十一非要我問清楚。”

阿九聽後終於有了反映,忙道:“其實呢……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遠方有一好友,和我乃是生死至交,平時最喜愛書畫,說是畫癡也不為過。可天有不測風雲,我那至交不知為何會染上一種怪病,看樣子時日不多,他求我一事,生平他最敬重的就是柳公子,希望在他臨死前能夠看到柳公子的‘龍鳳呈祥圖’。所以我才會多次前來打攪貴俯。”

十傑一是個實在人,一聽竟然要掉眼淚,悲傷的道:“老大,我說吧,阿九姑娘肯定有她的苦衷,要不也不會三番兩次的來找你來了。”

可柳逸卻不為所動,看了看十傑一可笑的表情,看了看阿九那雙恍惚的眼神道:“哦?是嗎?那麽阿九姑娘可知道那幅‘龍鳳呈祥圖’的厲害關系?”

阿九似乎怕看到柳逸的眼睛,忙把臉轉過去,道:“這個……阿九當然知道,不過,至交所拖,阿九縱使粉身碎骨也要去做,柳公子不會不懂,人生知己的價值吧?”

十傑一也不知道是為了討阿九的歡心,還是真的被阿九的話感動了,激動的道:“好,夠意氣,沒想到阿九姑娘還是個重情意之人。”

阿九一抱拳,道:“十一大哥過獎了。”

聽著阿九的回答,十傑一是滿心的歡喜。

而柳逸卻仍然沒有表情,因為這幅畫關系重大,自己不會因為這樣的幾句話就去畫給這個陌生的阿九,柳逸一口飲盡杯中酒,接道:“這幅畫以屬皇上,如果我在畫給你的話,那我就是犯了欺君之罪,那可關系著柳俯的上下千條人命,不知道阿九姑娘可為我俯的上下想過?”

阿九似乎在思考,終於,接道:“當然,柳公子這個無需擔心,至交只想見一下柳公子的畫,並未有收藏之意,所以,在看到畫後,我們會將畫毀去,那麽,‘龍鳳呈翔圖’不還是只有一張嗎?”

十傑一一聽,嘿嘿的笑道:“這到是個好注意,老大,你幫阿九姑娘的忙,就不用怕犯欺君之罪了。”

柳逸看著這個傻腦袋的十傑一,真有暴踢他的感覺,強壓住怒火,柳逸看著阿九道:“阿九姑娘,片面之詞,叫我柳某如何相信?我不能因為姑娘的一句話,就把柳俯上下千條人命壓上。”

阿九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回答,只是似有似無的道:“這……這。”

柳逸喝了口酒,道:“如果阿九姑娘不能想出一個另在下信服的理由,那麽恐怕柳某真的是有心無力了。”

忽然,阿九道:“這樣,柳公子,我可以把那些珠寶,美女壓在這裏,我只需要七天的時間,只要我那好友看到此畫,我就趕回,將畫送回,在柳俯毀去如何。”

柳逸想了想,這女子竟然用這麽重的錢財只換七天的時間,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不就是七天的時間,七天後就毀掉此畫,應該不會出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