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1章 國之幸事!

當下幾個人輪番勸酒。大夥不約而同沖著邱晴川去了。

說起來,這裏幾個人,劉光興等人與邱晴川的關系,稍微疏遠了些,正好借機好好拉近一下。邱晴川是正宗紅三代,家世好,能力更強,眼下風頭甚勁,不但得到本派系的看重,很多其他派系的大佬,也比較欣賞他,與柳俊一樣,屬於前程無量的少壯派中堅力量。和他搞好關系,很有必要。

再說了,大夥是柳俊的知交,知道他酒量欠佳,也不使勁灌他。畢竟此番是來開會的,真灌醉了,明天在會場上打瞌睡,可就不好了。

自家老爺子在台上作報告,柳書記在台下打呼嚕。怎麽都說不過去。

好在邱晴川別看外表斯文,酒量著實不窄,面對崔福誠劉光興和柴紹基的“車輪戰”凜然不懼,酒到杯幹,頗有豪氣。

劉光興笑道:“邱市長,看不出來,你真是海量啊。”

“呵呵,別的不行,喝兩杯酒還可以。別看有的人,長得五大三粗,半瓶茅台就撂倒了!”邱市長微微一笑,斜眼乜了柳書記一下,帶著明顯的調侃意味。

大夥都是哈哈大笑。

也就邱晴川與柳俊的關系,可以這麽說話,換一個人,還真不能“信口雌黃”省委副書記,不是誰說調侃就能調侃的。不過由此可見,邱市長盡管酒量甚宏,眼下也有幾分薄醉了。

“哎,柳書記,聽說汪國釗去原南當書記了?你支持的?”崔福誠喝了幾杯酒,話語也漸漸多了起來,笑著問柳俊。

這個事情,不但整個A省官場傳遍了,崔福誠遠在京師,也聽說過。畢竟他此前在A省工作了二三十年。他的根基是在A省,省裏發生了這麽重大的“事件”焉能不知?

才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崔福誠倒不是那麽驚詫,只是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是啊,汪國釗搞地方工作,是個人才,老是窩在省政府,有點屈才了,也可惜。原南市需要這麽一個人去好好振興一番。”柳俊淡然答道。

不管怎麽說,柳書記總是一心為公的。

崔福誠微笑道:“我同意柳書記的觀點。此人是個人物,不但搞經濟有一套,搞政治也有一套。原南市的很多在建項目,聽說都有省裏的人插手,汪國釗這一過去,是該好好整頓一下。”柳俊雙眉微微一揚。

崔福誠哈哈一笑,說道:“柳書記,現在你的聲名是越來越響亮了,部委很多領導都在誇你好氣度,很注意團結班子裏的同志。向李燾,謝媛這些同志,都團結得很好,大家齊心協力幹工作,玉蘭市的發展越來越好,越來越快了。”崔福誠這叫話裏有話。

看來崔福誠還真是知道某些內幕的。這也難怪,崔福誠在玉蘭市做了五年市長,在A省做了五年副省長,也可以說故舊遍布全省,謝媛近來風頭甚勁,崔福誠知道一些內幕,也很正常。也就他看出了柳俊力挺汪國釗出任原南市委書記的本意。

有些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出手去對付的,能夠借刀殺人的時候,為什麽不省點力氣呢?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只要有機會,柳書記當然是情願做漁翁,總是親自下場做鶴蚌,味道差了些。

崔福誠能夠看到其中的關竅,也是成了精的。

柴紹基說道:“照我觀察,李燾雖然傲氣了點,還是真心想要幹點事。這樣的人,多支持他一下是可以的。那個謝媛,人品不行,女人見識很厲害,就喜歡耍小心眼。”柴紹基原本也不會說得這麽直白,只是在座的,均是信得過的朋友,可以說是站在同一條戰壕裏的戰友。說話也就不怎麽避諱。

“她呀,如今攀上高枝了!”劉光興冷笑一聲,說道。顯見得劉省長對謝媛也很不滿意。

柳俊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事,女同志嘛,有時眼光不夠長遠,也是有的,可以原諒。今天咱們不說她。老朋友難得湊到一塊,好好喝個酒,樂呵一下。”既然柳書記如此說了,大家自然不再談及謝媛,把酒言歡。

這樣的朋友聚會,一般都比較斯文,不會真的把人灌醉。有了幾分酒意之後,大家都很自覺,放下了杯子,換了茶水,不時夾一筷子蔬菜,聊些趣聞軼事。

酒宴之後,崔福誠笑著邀請大家一起按摩放松一下,說道:“這裏的按摩都很正規,按摩師手藝也好,大家可以試一試。”劉光興笑道:“崔主任都這麽說。肯定是好的了,我們試試。”一試之下,崔福誠果然沒有“大言”大夥很是享受了一番。

按摩完畢,換衣服的時候,柳俊很隨意地對邱晴川說道:“鄒老那裏,你是不是抽空去拜訪一下?江口市的領導班子,也該動一動了。”所謂鄒老,正是邱晴川所在派系的元老級人物,曾經長期在D省擔任主要領導職務,眼下在最高層還是有一定的影響力。鄒老也是最看重邱晴川的元老。甚至在公眾場合都不乏對邱晴川的贊譽之詞。說起來,鄒老要算是邱晴川手裏的一張“王牌”前段時間,縱算是在邱晴川最艱難的時候,也不曾主動向鄒老求援。這樣的“王牌”要在最關鍵的時刻使出來,發揮最大的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