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老信件

王橋霸氣地道:“不管,我們再來一次。”

第一次時,晏琳心理受到的沖擊大於身體反應。第二次時,快感如潮汐一般湧向全身每個神經原,晏琳拉了一件衣服放在嘴裏,勉強控制住呻吟聲。

前一次王橋爆發時,晏琳沒有體會到高潮,此次感受要強烈得多,幾乎與王橋同時到達高潮。

在床上休息幾分鐘以後,晏琳趴在王橋肩頭,催促道:“你快去,不要讓別人等久了,我等會兒還要回學校。”

王橋快速地穿上衣服,道:“你不用太急,先在屋裏休息。”

晏琳道:“可以洗澡嗎,你姐會不會突然回家?”

王橋拉上褲子拉鏈,道:“我姐住在姐夫家裏,一般不回來,就算要回來,你也不用怕,她看見兄弟媳婦,高興還來不及。”

晏琳撐起身子,用嘴唇在王橋額頭親了親,道:“別耍貧嘴,快去啊。新床單在哪裏?我來換。”

王橋道:“在衣櫃裏,自己找。”他走到門口時,晏琳從床上翻起,抱著他,親吻數次,才讓心愛的人離開家門。

換上衣服後,晏琳將舊床單疊好裝進塑料袋,從衣櫃裏找出新床單,鋪好後到衛生間洗澡。洗浴時,回想著剛才在床上的瘋狂,臉上一陣發燙,在心裏默念著:“我愛王橋,我永遠愛王橋。”在洗澡時,她發現食指指甲居然破了,不痛,但很難看。想著指甲破掉的原因,臉上更燙。

洗浴畢,晏琳在房間裏找指甲刀,欲將指甲修整齊。

拉開書櫃下面的小櫃子,裏面放著一個木盒子,打開木盒子,裏面有一疊信件。她正在準備關掉盒蓋,無意中看到封面上寫著“王橋收”幾個娟秀字跡。

從理智上來說,她應該把這一疊信件放回去,可是這種字體的字很眼熟,經常出現在王橋教材上,在強烈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拿起了第一封信。

這是從靜州和廣南寄出來的信件,寫信人叫呂琪,信中充滿柔情蜜意和濃得化不開的思念。

晏琳和王橋剛有肌膚之親,細細體味,她現在的心境與信中描述極為相近。看罷第一封信,她毅然將木盒子關掉,不再看其他信件。此時她猶如從一千度的熔爐突然掉進了零下一千度的冰窟,呆呆坐在椅子上,眼淚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幸福來得猛烈,消失得更突然,讓她手足無措。

坐在窗邊,天漸漸黑了下去,晏琳霍地站了起來,心道:“我真傻,何必糾結於以前的事,他若是一個沒有故事的人,我也不會愛上他。只要他對我好,何必計較以前的事情。計較以前的事情是自尋煩惱。”

她找了一張紙,在上面寫道:“我回學校了,記得和我聯系,星期天要來看我。”然後將條子放在了枕頭上。走出門時,她又折回,在便條上加上一句:“給我寫信,地址是山南育才中學高三六班。”

晚上十點,王橋回到家裏。

為了保護許瑞,王橋堅持不提供“追殺令”的消息來源,這就讓孟輝放棄使用正式渠道。他讓山南的社會大哥給靜州胡哥帶話,勸其放棄所謂追殺。到了九點得到正式回應,此事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得到明確保證以後,王橋松了一口氣,他向孟輝提出了自己的疑慮:“孟哥,如果我不認識你,莫非就眼睜睜看著黑社會來卸掉我的腿?我怎麽感覺公安機關在縱容和包庇黑社會。”

孟輝以間接的方式證實了王橋消息的準確性,道:“這事有點麻煩,公安局辦案講究程序,你這種沒有確切消息來源的事,很難引起重視,立案都難。”

王橋道:“明明知道有人要卸掉我的腿,公安機關卻在一旁幹瞪眼,這叫什麽事?如果我要主動反擊,公安機關對付的將是我。說來說去,我這個受到威脅的人很有可能成為罪人。”

孟輝道:“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誰更優先一直困擾著公安機關,前些年更注重結果正義,如今大家都在講法治,程序正義擺到桌面上。以我個人來講,程序正義和結果正義同等重要,但是為了程序正義有時不得不損害結果正義,這樣做總體來說更公平。七十年代砸爛公檢法,根本不講程序正義,制造了太多悲劇,教訓深刻。”

王橋道:“停停停,我們討論的話題偏了。我個人的事情是特例,可以不談。我們更應該討論黑社會為什麽茁壯成長,嚴重威脅到了老百姓的生活,這樣下去絕對要出大問題。”

孟輝拍了拍王橋的肩膀,道:“黑社會自古就有,沒有哪個社會能夠真正徹底鏟除,這裏面有歷史文化因素,更關鍵是經濟因素。我這些年一直陷在黑社會裏面,早就厭煩了,幸好現在不用再混黑社會,活在陽光下真好。你既然選擇讀書,那就和這個黑暗社會完全脫離,爭取在陽光下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