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茶館

熄燈以後,原本就是大家夜談的好時機,今天有秦真高這個話題,大家自然會不會放過。

裴勇樂不可支地道:“秦真高平時不太說話,我們講黃色笑話也不發言,原來肚子裏面有貨,酒後吐真言啊。”

魏兵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誰將這個話傳到蔣玲耳朵裏,會產生什麽後果。如果胖墩的新聞社將這事報道出去,新聞社立馬會成為校園關注的焦點。”

王橋道:“各位,各位,聽我說一句。秦真高說的這句話在寢室無論怎樣開玩笑都可以,但是不要到外面去說,說了以後他們兩人很難堪。特別是蔣玲,本來別人是很無辜的,如果傳出去會最受傷。”

杜建國笑道:“你們猜一猜蔣玲聽到這事會是什麽表情?”

魏兵道:“無法想象,蠻哥經常說黃泥巴落到褲襠裏,不是屎也變成了屎,大約蔣玲就將面對這個情況。”

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了一會,在歡樂氣氛中沉沉睡去。

早上起床歌聲響起以後,寢室諸人都從床上爬起來,秦真高翻身對著墻壁,不肯起床,室友們詢問時他只是哼哼兩聲。王橋見到床邊半盆嘔吐物實在礙眼又制造臭味,屏著呼吸端到衛生間倒掉。

魏兵刷牙回來以後,見秦真高睜著眼趟在床上,笑道:“秦副主席,你昨天晚上吼了一句話,驚天地泣鬼神。你自己知不知道?”

裴勇與秦真高關系比較緊張,就沒有說話,收拾自己的床。

秦真高此時頭痛欲裂,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道:“我吼了什麽?”他平時最討厭別人稱呼其為“秦副主席”。因為這個稱呼被很多人笑稱為“秦婦主席”。

魏兵想起晚上那句話,又笑了出來,道:“你真不知道自己吼了一句什麽話?”

杜建國拿著臉盆走了回來,笑道:“秦婦主席昨晚當真了得,說出了所有男人的心理話。”

秦真高聞言,道:“我昨天喝上說了什麽。你們別亂編啊?”

魏兵忍不住就講出了真相,“你昨晚大吼,我要日。蔣玲。”

秦真高愣征了一下,心裏相信這是一句真話。因為在做春。夢之時,蔣玲無數次成為春。夢的主角。但是。他意識到絕對不能承認,承認就是太糗了,於是他翻身而起,臉色鐵青地道:“魏兵,你他。媽的別亂說,再亂說我就不客氣了。”

魏兵是嬉哈性格,與寢室裏關系都處得不錯,見秦真高生氣。並不在意,道:“我說是實話,不信問胖墩。”他知道裴勇與秦真高前幾天鬧了不愉快。就沒有說裴勇,恰好王橋提著秦真高嘔吐過的盆子進來,便道:“不信你就問蠻哥。蠻哥,秦副主席是不是真的吼了一句我要。日蔣玲。”

魏兵反復將那一句話提到嘴裏,又不停地叫“秦婦主席”,秦真高勃然大怒。抓起桌上的杜建國的飯盒朝魏兵砸去。

胖墩是食神,飯盒長期都料。昨晚陳秀雅從家裏帶來的紅燒肉。胖墩將紅燒肉吃得精光,剩了一些湯水在裏面。

魏兵剛換的新衣被湯水糊得不象樣子。如果秦真高只是語言上拿捏兩句。甚至說點臟話,魏兵都不會翻臉。他家庭經濟不好,難得穿一回新衣。眼見著新衣被弄臟,心痛萬分,撿起飯盒就砸了回去。

兩個人就在狹窄的寢室裏打在一起,互相用拳頭招呼。

王橋看著直甩腦袋,隔在兩人中間,道:“都是一個寢室的,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

秦真高的戰鬥力遜於魏兵,互相撲擊之下,臉框被亂拳打出一個青包。

魏兵的新衣服不僅被弄臟了,還被撕了一條口子。他極為心痛這件唯一能在跳舞時穿得出去的新衣,坐在床邊懊惱萬分。

王橋站在屋中間,嚴肅地道:“你們兩個不準再動手了,一個寢室的同學,用得著動手。秦真高就不要到操場去了,魏兵換衣服,跟我出去。”

他說了這句話,甩手走了出去。

胖墩杜建國裴勇也跟著走出去。

魏兵默默地換了衣服,也跟著走出去。

寢室裏只剩下秦真高一個人。

操場上,黃永貴背著手在場邊站了一會兒,見王橋和同學們走過來,問道:“沒有看到秦真高,他怎麽沒有來?”王橋道:“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黃永貴沒有多說,背著手去查看其他班級。

早操散了以後,王橋見魏兵一臉沮喪,道:“你把衣服送到外面洗衣店去洗,讓她們幫忙縫一下。”

魏兵道:“這是我跳舞的當家衣服,縫好都有一條疤。”

王橋嗤笑一聲,道:“以後要跳舞,直接穿的衣服,只要掛在衣架上的,取下來就可以穿。”

魏兵嘿嘿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