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酒品(二)

幾個女眷嚇得花容色變,躲得遠遠的。

李寧詠見勢不對,趕緊出去找酒店服務員。

朱柄勇酒精上頭,完全失去了理智,破口大罵,“楊明這個賤貨,和你的同學一起謀害親夫。”

王橋做為城管委副主任,一直努力維持與預算科長朱柄勇的關系,很克制自己。聽到如此無理的叫罵聲,火氣蹭蹭上來了。等到朱柄勇再次沖過來導,他狠狠一拳打在朱柄勇腹部上,趁著對方彎腰的瞬間,拎著其衣領,猛地朝屋角沙發推去。

朱柄勇失去重心,仰天倒在沙發上。

幾個酒店男性服務員湧進屋,七手八腳地將朱柄勇按住,不停地勸慰。

劉紅聞訊趕回333房間,看到屋裏一片狼藉,急得直跺腳。

朱柄勇拼命掙紮,無奈服務員人多,始終掙不脫。十來分鐘以後,他沒有了力氣,仰天躺在沙發上,兩眼一動不動看著屋頂。

朱永清狼狽萬分,懊惱地道:“今天都怪我,不該劃拳,我確實不曉得他喝了酒要耍酒瘋。”

楊洪兵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朱柄勇,沒有再說話。

在發生沖突時,盧軍一直站在一邊,此時他來到朱柄勇身邊,道:“朱科,怎麽樣,能不能走路。”

朱柄勇閉著眼,直喘粗氣。

楊明對於朱柄勇發酒瘋的狀態習以為常,只不過平時是在家裏。今天是在公共場合。她有些麻木地抹掉了眼淚,拿了一件衣服蓋在了朱柄勇身上。過了一會,朱柄勇就開始輕微地打起鼾來。

在婚禮上來了這一台戲。弄得楊明很是尷尬,不停地給陸紅和幾位同學道歉。朱永清在學生面前更是尷尬,給陸紅說了一聲,悄悄地離開了酒店。

幾個同學都覺得無趣,當陸紅說換個房間繼續吃飯時,楊紅兵道:“算了,你今天事情多。改天我們單獨再聚。”

王橋也正是此意,道:“改天找個地方喝茶。”

同學們便一起往樓下走。在下樓時。組織部幹部科曲科長迎面而來。盧軍最怕有人知道他和王橋關系不錯,見到曲科長後就趕緊拿出手機,放慢了腳步,躲在柱子後面假裝打電話。

曲科長看見了這一群人。卻是快步走了過來,走到近處,他看見了柱子後面打電話的盧軍,朝他點了點頭。

被曲科長看見自己和王橋在一起,盧軍就如時被人撞破,又如寒冬被澆了一桶冷水。他有些結巴地道:“曲科,吃飯啊。”

曲科長道:“喝喜酒,三樓的,你在二樓。”

盧軍道:“二樓。一位朋友結婚。”

與盧軍寒暄兩句後,曲科長轉過頭,熱情地給王橋打招呼:“王主任。你也過來喝喜酒。”

王橋到城管委報到就是由曲科長護送著前往,當時曲科長是典型的冷臉冷面。今天突然轉了畫風,由冷和尚變成笑面佛,還讓王橋有點不習慣。

王橋客氣地與曲科長打起招呼,道:“我的同學結婚。”

曲科長看著王橋和李寧詠,道:“什麽時候吃你和小李的喜酒?到時一定要記得通知我。”

王橋猜到曲科長態度變化應該與邱家有關系。笑道:“那是一定的,到時肯定要請曲科。”其實他和曲科長只見過一面。關系還遠沒有達到請吃結婚酒的程度,這些場面話,王橋也就是隨口一說。

盧軍看到曲科長的態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握著手機,走近曲科長,笑道:“曲科長,今天接了幾張紅單?”

在組織部裏,大家將結過生日等所送的請柬叫做紅色罰款單,簡稱紅單,還經常在周一吐槽此事。曲科長情緒不錯,比劃了兩個手指。盧軍也比劃了兩個指頭,表示自己也收到兩張紅單。兩人就心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曲科長又對李寧詠道:“我先走了,外面還有人等著,改天喝個酒。”

李寧詠甜甜地道:“曲科長,我以後給你打電話,你要接啊。”

曲科長道:“其他人的電話有可能不接,小李的電話我肯定要接。”

盧軍此時明白過來了,曲科長今天這個怪異的態度,肯定與李寧詠有關。他苦苦思索李寧詠有可能的來歷,卻是一頭霧水。

出了酒店,李寧詠道:“你們等一會,我去開車過來。”她今天沒有開那輛破桑,而是開了一輛警用便車,平時二哥在用這輛車,經常扔在家裏。

看見李寧詠開了帶“o”的警用便車,盧軍終於忍不住了,悄悄問楊洪兵:“小李是什麽人,他爸是做什麽的?”

楊洪兵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盧軍,道:“你是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消息應該很靈通啊,小李是爸爸是誰你真不知道?”

盧軍道:“我為什麽能知道。”

楊紅兵道:“因為小李的爸爸太有名了,全昌東沒有幾個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