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車禍

彭克對這事倒有些好奇,道:“你說得不清楚,那個叫呂琪的女孩子被搞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談戀愛始亂終棄,還是另外一回事。”

牛清德想著自己被呂琪捅了一鋼筆以及被王橋追打之事,恨恨地道:“呂琪是分到舊鄉中學的老師,長得漂亮,剛到學校就被王橋糾纏,後來強迫發生了關系,這事情舊鄉人都知道。呂琪是年輕女人,面子薄,就忍了。這個女孩子還是有點志氣,發憤讀書,考上研究生走了,這才擺脫了王橋。”

彭克噗哧就笑了出來,道:“清德,你編故事的水平也太差了吧,你要說其他人,我可能信上三分。他就在我身邊,我觀察了幾個月,這人品德上沒有問題,為人很穩重的,否則邱書記也不會招他作女婿。王橋長得帥,多半那個女人是自願的。”

幸好牛清德是黑皮膚,看不出來紅臉。他急道:“我真的沒有亂說,這事在舊鄉很有名,很多人都知道。”

彭克用手指點著牛清德,道:“據我所料,你肯定和王橋有矛盾,否則不會每次談起王橋都要給他灑眼藥。你們到底有多深的矛盾,如此化不開,你哥和邱主任關系挺不錯的。”

塗三旺笑道:“我聽成功說起過那天的事,清德和王橋矛盾挺大。”

彭克道:“我看就算了,又沒有奪妻之恨,殺父之仇,大家都在昌東場面上混,何必耿耿於懷。”

牛清德被揭穿了也不尷尬,繼續嘴硬,道:“我是出於公憤,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我還是政協委員,曾經還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其他不說了,王橋是魏延式人物。千萬別太信任。邱主任是被蒙騙了,遲早要後悔。”

彭克閱人無數。對牛清德的小話也不以為意。但是小話就如春風,總會在不經意間浸入人心,耳朵裏經常聽到牛清德的詆毀,彭克不知不覺中也對王橋起了防範之心。

做為領導身邊的人,不能完全贏得領導信任,是很難有大作為的。彭克讓王橋去擔任創衛辦常務副主任,既是工作需要,也有不知不覺受到影響的原因。

打完麻將。已至深夜。

塗三旺道:“彭縣,松松骨,坐了幾個小時,身體都僵了。”

彭克道:“算了,太晚了,明天事情還多。”

幾人打著哈欠,目送著彭克離開。秘書章同國在領導打麻將的時候在車上睡了一覺,倒還有點精神,精神抖擻地開車。

彭克參加這些活動時一般不帶駕駛員,只帶秘書章同國。這輛車也不是縣政府的車。而是塗三旺公司的車,平時停在縣政府旁邊的車庫裏,由章同國來開。

章同國跟在身邊三年多時間。是完全可以信賴的,近期彭克準備將章同國提為綜合科科長。身邊人鞍前馬後侍候著,總是有所希望,如果不能按時給予回報,難免會導致身邊人離心離德,這是彭克的用人之道。

他之所以不是太放心王橋,另一個原因是王橋與邱大海的關系,具有這種關系的人可以讓其做事,比如創衛辦這種難事交給王橋就很恰當。要象章同國那樣無怨無悔地侍候自己。王橋就不合適。

晚上睡得太晚,早上八點鐘被鬧鈴叫醒時。彭克腦袋還是沉重無比,拖延了一會才從床上起來。他到衛生間用電動梯須刀亂了胡子。又用了點護膚霜,這才慢慢有了精神。

小區門口,駕駛員老劉和章同國有一句無一句地聊著。老劉道:“聽說楊主任要到省黨校去學習,他走了,誰來頂替楊主任那一角。”

章同國故意打個哈欠,道:“這事還沒有定。”他人年輕,身體恢復能力強,昨晚回家倒頭就睡,早上匆匆忙忙洗了澡,換上新衣服,又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熬夜的痕跡一絲也無。

老劉是縣政府的駕駛員,跟彭克開車也有三年了,雖然不如章同國那麽受到重用,關系也還不錯,算是小圈子裏的人,他抽了口煙,道:“我說的是不是辦公室的工作,是誰跟著我們老板。”

從慣例上來講,排名第二的副主任李友康和協助楊春聯系縣長的第三副主任王橋都可以跟著彭克,這就要看彭克的取舍了。章同國作為副科長可以為領導服務,但是不能取代縣府辦領導,比如很多面上的事情就得縣府辦主任來安排,由章同國出面就不妥當。他這類秘書對於某些事情的掌控只能在幕後,除非得到相應的職位。

“領導沒有發話,我確實不知道。”章同國猜了猜彭克的態度,覺得有些想不透。就算想透了彭克的心思,他也不會給老劉講。嘴巴嚴,不要妄議,也是主要領導秘書應該具備的基本能力和行為規範。

正在談話時,彭克出現在小區門口。章同國趕緊上前接過包,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