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纏綿(二)

要說這事裏最委屈的還是曾柔,做昨天夜裏到清晨,他就一直在“折磨”自己,眼下自己渾身筋疲力盡,已絕無再戰之能,可他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這樣一個“強壯”的老公當然是天下所有女人的夢想,可是要強到這個份上,連自己都無法滿足他的話,那就成了最大的難題。

難不成要給他找小老婆?哼,想都別想。

曾柔一陣發愁,禹言也不知道怎麽辦,兩個初嘗禁果的年輕人,在痛苦的快樂時,也在快樂的痛苦著。

好在曾柔是個單純的好姑娘,想了一會兒沒什麽結果就把這事跳過去了,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我就不相信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她的念頭要讓禹言知道了準保嚇一跳,別的女人都是擔心老公不行才跑去看醫生,沒見過因為老公太強跑去看醫院的,這是絕對不行的,男人的尊嚴是重要的,雖然這事挺為自己漲面子的,但一旦進了醫院別人絕對不會想到是因為你太強,一準是認為你不行,那就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

曾柔被折磨得夠嗆,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紅著臉拿眼睛直瞪著禹言,都是這家夥害自己的,想到這一番的瘋狂,心臟發狂的跳,心中又像灌了密一樣甜。

事情到了這一步,禹言只能充分發揮自己體力好擅奔跑的特長不停的跑上跑下,又是給她買洗漱用品,又是買早點,連豆漿都是端到床前去喂她的。

曾柔掙紮著起身,要給他收拾屋子,剛挪動了一步,就覺得小腹一陣針刺般漲痛,眉頭一皺又坐倒了床上。

禹言忙將她輕輕抱起放在了椅子上,曾柔卻又掙紮起來走到了床邊,看著那片鮮紅,輕輕咬了一陣牙然後拿出剪刀嘩啦嘩啦將那片剪了下來細細折起來藏好,才又紅拉著瞪了禹言一眼。

曾柔不良於行,卻嚷嚷著說禹言的窩太亂,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其實禹言不在的這段時間,候蕓和於紫彤經常來收拾的,雖然是說不上一塵不染,但過獎整潔那是絕對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曾柔與禹言有了這層親密關系,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同了,眼前這個地方雖小,卻是自己兩人一生的見證,是自己二人地第一個家,當然要收拾得整整齊齊妥妥貼貼了,寒窯雖破,卻也要溫馨整潔的不是?

曾柔動口,禹言動手,兩個人一起努力,將這間小屋收拾得光亮鮮潔,曾柔指揮到後來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創傷,竟親自動手擺弄起來。

看著禹言不停忙來忙去,一直縈繞在曾柔心中的那股柔情愈加濃烈起來,他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這一輩子能和他在一起,也許將是自己人生的最大收獲了。

初嘗愛情滋味的女孩子都是理想化的,他們總是一廂情願的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未來的翻板。

兩人一早上的忙碌終於見到了成果,曾柔依偎在禹言身邊,滿意的打量著自己二人的小家。

這個地方將是自己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也將是自己人生的新起點,一切的不同,都只是因為有了旁邊的這個他。

禹言的感覺卻很復雜,拋開九號於紫彤那些混亂的關系不說,光是眼前的事情就讓自己有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看著她忙忙碌碌的忙裏忙外像個真正的女主人,禹言幾乎不敢相信她就是昨天那個還在跟自己鬥嘴的二丫頭,沒想到她原來也有這麽溫柔的一面,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這又讓禹言心中有種溫馨而又驕傲感覺,有句老話,女人以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這話不錯,但男人征服女人,何嘗不是征服了另外一個世界?

但禹言也有些若有所失的感覺,想想自己以前在感情上雖然糊塗點,但主動權一向是自己把握的,選擇哪個女孩子這個問題,套句廣告詞,叫做,一切皆有可能,現在卻再沒了那種從容不迫的心情,一切都已無法挽回,沒有怨天憂人的意思,只是有種被套牢了的感覺,像是走進了看不見的牢籠。

如果說曾柔是被酒醉的禹言強暴的話,禹言覺得,自己又被生活強暴了一把,男人,還是喜歡自由多一點。

他這個思想很奇怪,和一般年輕人的戀愛心思有些不同,大概是因為他遇到的女孩子亂花迷眼無從適從吧。

如果對象換成九號,自己還會不會這樣呢?禹言心裏不自覺的問了這樣一個問題,這是一個很明顯沒有答案的問題,心裏想想也就罷了一笑了之。

兩人說了會話,曾柔細細問起這房子的事情,都有誰住過,誰又拿著鑰匙,對於候蕓,曾柔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單純而又純潔的女孩子,不會和他發生什麽,但聽說於紫彤也有這房子的鑰匙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想起昨天她和禹言說話時的神態,心裏的心思就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