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矛盾的心

別墅裏面區域是唐影手下的控制範圍,一產的布著明樁暗哨,張子文心裏苦澀,他本可堂而皇之的進入別墅,但他不敢,他,他打算悄悄的瞧她一眼後就離開,明戀不成只有暗戀,此刻的張子文就像癡情的流浪漢一樣去幽會城堡中的貴婦人,矜持而又面淺的他,自己給自己制造了一個現代版的羅密歐與朱莉葉,就連想請唐影幫自己參詳軍隊來人之事,都因自己的無顏面對而暫時打住,在中海機場制訂的原計劃看來得再想他法,張子文心裏輕輕的嘆息一聲,來美國也許就是想偷偷見她一面吧?找她幫自己參考之事,只怕也只給自己找的借口,身臨其境之下,張子文總算明白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也不例外明白了自己一直就放不下高貴的唐影……張子言語沒有潛進別墅內,唐影的安全保衛比自己當初在別墅休養的時候提高了不少,像這種高規格的保護,裏面鐵定有紅外線預警機制,他沒有帶夜視探察裝備,對交叉縱橫的紅外線沒法破除,沒辦法,他注定得從外面翻陽台張子文苦笑了一下,不由回想起在阿迪亞翻陽台進她臥室的情景,好像用這種方式見她已成習慣.

眾多的監視器對張子文起不了作用,經常幹見不得光之事的他,很準確的找到監視器的死角,事關隱私,他非常清楚唐影陽台外的地方是監視最為薄弱地環節,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話不假,張子文很輕松的就攀爬進第三層的陽台,靈敏的身影很滑溜的就縮了進去,冬日寒冷,陽台門關得死死的,張子文掏出一張卡片,插入了合口縫隙,輕輕一撥,沒發出任何的聲息.陽台門已經稀開了一條縫,伸手微微一拉,身子一側,外面眾多地安全人員做夢都想不到已經有了一個大色狼潛進了夫人的房間.

臥室內的溫暖如春,床頭燈發出柔和的光亮,女人特有地芬芳充斥在整個房間,香氣誘人,張子文嗅到這熟悉的迷人氣息.心裏微微一跳,床就在前面,貓著的他小心地探起身子,心跳在加快,他瞧到魂牽夢縈的唐影,她靜靜的躺在寬大舒軟的床上,柔和的燈光溫柔的灑在她線條優美地臉蛋上,靜謐安寧,她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枕頭上.嬌美的身軀上蓋著薄薄的絲被,她睡得很香,黛眉微蹙,似有無盡的心事,美眸微合.更顯睫毛的細長,精致如雕刻般發出微弱細長的鼻息之聲,美,美得令人心顫地睡美人,張子文的心都跳出胸腔,而他的呼吸不大順暢,唐影的美讓他有點窒息……床上的睡美人怎麽看也看不夠,張子文地目光落在了她柔唇上,溫潤柔軟,令人忍不住想去一品香澤,張子文差點就沒忍住,但他不敢,他鼓不起這個勇氣去褻瀆這個風化絕代的唐影,張子文好不容易才收回自己留戀的目光,將手伸進了懷裏,掏出兩個包裝精美的長盒子,盒子不大但能感覺到裏面所裝之物的貴重,這是馬會老總托他帶給唐影的禮物,其中一樣還是帶給什麽小人主的,張子文沒有忘記托付,這也是他給自己見唐影的理由之一,只是他的見面變成了見不得光的偷窺,沒辦法,他沒這個勇氣面對唐影,他將兩個禮物盒輕輕的放在床頭櫃上,相信唐影一早醒來就能看到……佳人見到了,禮物也帶到了,張子文今晚的夜行探視好像也該結束了,就這麽走了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突破了層層封鎖才進了這溫暖的房間,待了10分鐘不到就要離開她嗎?張子文很不舍,但他實在又壯不起膽子弄醒唐影,更壯不起膽子與醒了的她互訴衷腸,想她,念她,卻又不能面對她,張子文很矛盾,他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床上的美人,不甘心又能怎麽樣呢?這個超級精英面對床上的嬌柔美女竟然沒有一絲的辦法,仿徨,無奈,還有一種有心無力的痛苦……張子文緩緩的後退,一步一步的向門連退去,他的腳步很輕,也越來越慢,似乎有根無形的線在牽絆著他,他的視線也始終沒有離開過床上的熟睡中的唐影,他的眼睛裏盡是不舍,盡是留戀,走吧,待在這裏也毫無用處,想見的她也見了,還磨蹭什麽呢?張子言語心裏有個聲音在提醒他,催促他,離開她吧,張子文心裏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陽台的門輕輕的打開,一絲冷風拂進,門悄聲無息拾上,張子文的身影消失在溫暖如春的房間中,臥室還如來時一樣,要不是床頭櫃上的禮品盒靜靜的放在那裏,相信誰也不知道有人曾潛進了這裏.

張子文可能認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但他做夢也想不到在他溜出門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唐影有了動靜,她美麗的眼睛睜開了,他,走了,她的眸子裏有一抹濕氣,一滴晶瑩的淚珠溢出眼角,滑下了她美麗無比的面龐,她原來一直在裝睡,在張子文來時她根本就沒睡著,每晚她都是這樣,每晚她都會想很多的心事,今晚,躺在床上的她心裏一直有個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安,讓她難以入眠,但這種不安又讓她憧憬,期盼,女人的感覺一直很靈,那種奇怪期盼的感覺很快來臨,一絲微涼之意在開關門的瞬間她就感覺到,有人潛了進來,但她沒有絲毫的危險感覺,相反她的確心在歡跳,熟悉,她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她隱隱猜出得到是誰潛了進來,歡喜,害羞,渴望,心跳.在他進門的那一刻,她慌亂的閉上了那雙美眸……是他,真的是他,唐影歡快地心快跳出胸腔,她已經確定站在床邊的人是張子文,她一直念念不能忘的張子文,讓她心痛讓她心亂的張子文……他靜靜的站在床邊,但她感覺到了他溫柔而迷亂的目光.她感覺到了他的痛苦與仿徨,她心裏在輕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躺在床上裝睡的她表面上沉靜如水,但她的心早已經是巨浪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