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女人的好奇心

有人在瞧著自己?張子文有著超強的敏銳感覺,他感覺到若有若無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方位在別墅的第三層,不是保安人員,他的心微微跳了跳,他暫時拋開心中的煩惱,精神在這一刻集中,他隱隱感覺到了是誰,張子文緩緩的轉過身子,面朝別墅,他的目光搜尋過去,張子文渴望捕捉那讓他魂牽夢縈的美麗臉蛋……是她,高貴而又美麗的唐影,窗簾微動,她那美麗的面龐在張子文回頭的那一刻躲了回去,她好像不願意讓張子文瞧見自己,但張子文還是瞧到了她,她深情的凝視讓她的動作慢了一拍,他甚至還瞧到了她深情而又矛盾的目光,只是這她躲得太快,張子文回味不到那牽腸掛肚的眼神。

張子文悵然的瞧著那亮著燈的窗戶,溫柔的燈光透過了窗簾,也隱隱透出那完美的身影,她就躲在窗簾後她寧願偷偷的注視自己也不願意面對,何苦呢?張子文心裏苦澀,但似乎就像一睹厚實的墻,將這對彼此的愛著對方的男女格開,看得見,感覺得著,但始終卻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距離,她就在窗簾後,他靜靜的站在別墅外的草坪上,夜色深沉,瞧著窗簾後那朦朧完美的身影,張子文癡了……在豪華別墅內等待庭審的時間很難熬,張子文與律師的會面只有三次,三次的會面已經足夠律師掌握到準確的情況。而後那些精英律師就再也沒有來過別墅,他除了等待別無他法,一切都有律師打理,一切都有唐影在幕後策劃,在別墅期間,張子文成了最悠閑的人。

整整過了一個星期,自從那窗簾後的驚鴻一瞥,唐影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一次,她刻意的避開他,就連用餐都有專人送到她房間裏。就像清繡中的修女,而她的房間已經成了張子文的禁區,每當他忍不住在唐影房間附近徘徊的時候,守衛著的西裝安保會很客氣的請他離開。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其中也包括張子文本人。

密不透風的安全警衛,吐真的將張子文當成賊來防,偷心的賊,因為她明白,她已經無力抵禦他的求愛攻勢,同處一棟別墅內。她不會給他任何接近的機會,她清楚這家夥的懷習慣,翻窗爬墻的伎倆已經行不通,她將自己房間四周的警戒提到了最高,一只蒼蠅恐怕都飛不進去,更何況張子文這個大活人,張子文對這種嚴密的防範很無奈,總不成幹暈幾個安保強行侵入吧?他做不到,他只能在別墅裏度日如年的幹熬著……安韻變了。張子文每天都能在用餐的時候跟她見上一面,見等於不見,她那雙會說話的美眸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是漠視,她現在連正眼都不會瞧張子文,她很高傲,她也很自信,但張子文無情的摧毀了她的自尊,他優柔寡斷的感情傷害了她的心,她很他,恨他的無情,敵我分明的安韻很快就將自己的位置擺正,既然得不到他的愛,那所謂的臭大哥不要也罷,沒有關系,那就是陌生人,她曾很生氣的想離開這傷心之地,但何麗的電話只能讓她乖乖的流了下來,她尊敬何麗,她在心底已經將婚禮當成了自己的親姐姐,她的話安韻會聽,而且是無條件服從,照顧張子文,將他庭審的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到家裏,這是何麗在電話裏的要求,她也很關心他,他是因為自己而惹上了麻煩,安韻沒有忘記,她心裏不想讓這個懷家夥出任何事,即使恨他要死都不想,小丫頭有著很奇怪很矛盾的心理。

張子文恐怕這一輩子都琢磨不透安韻,安韻也不會給他任何琢磨的機會,每當他變著法的想跟安韻套近乎的時候,安韻很不留情的將自己的背影留給他,或是冷眼相對,面對她充滿很與敵意的眼神,張子文只能尷尬的苦笑,他不得不將套近乎的話生生吞進肚裏,小女人的脾氣大,他能怎麽著?女人不能得罪,脾氣倔強的小女人更不能得罪,張子文又總結了一條經驗,但他只能在心裏告訴自己,如果有緩和的一天,他一定好好的疼她、愛她、補償她,現在,他也只能忍著,熬著,尷尬著……張子文懶洋洋的靠坐在沙發上,他恢復了餐後的養身習慣,嘴裏叼著香煙,茶幾上還有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是安韻為他沏的,她很忠實的執行著何麗的指示,沒什麽怨言的伺候著這位張大爺,即使很得牙癢癢的也伺候,忙完了一切,她就坐在張子文對面的沙發上,這是她最近這兩天的習慣,她已經習慣的用冷漠的眼神來打量躺靠在對面的張子文,他還是那幅德行,表情很享受,很愜意,好像也無視她的存在。

安韻進入不了張子文的內心,她也不知道張子文躺靠在沙發上並不自在,能自在麽?張子文感覺到自己躺靠在針氈上,煙很醇、茶很香,沙發也很舒適,這一切看似都能讓他享受愜意,但他是有苦心裏自己知道,旁邊有一雙會說話的美眸一直冷冰冰的盯著自己,張子文怎麽也自在不起來,他甚至都不敢去觸碰那雙迷人萬千的美眸。這雙美眸的眼神讓他心裏發虛,冷漠、敵視,她的眼神真的能殺人的話,只怕他死了不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