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觀摩課——前排就坐第二節家書(第2/2頁)

心:“咱算個雞巴算個帽兒呀,自己陷在坑裏還沒人撈呢,管起人家不正之風來了還!”

我說你們這叫正義感。

放下小賣部的羅嗦事,缸子和阿英開始較量,象劉三姐對歌似的,比賽講葷段子。姜小婁企圖摻乎進去,但沒有兩個回合就被淘汰出局,缸子說你小雞還嫩呢,上不了大台面兒。姜小婁很不服氣地掙紮:“你19歲的時候,還不如我呢。”

這才知道姜小婁只有19歲。

***

時間不長,盧管教又折回來,在號筒那邊的窗口喊我,說我家裏來送物了,然後把一床 被褥卷成卷,從小窗口生塞進來。那是我結婚時備的,還沒蓋過,蘇繡緞面新得耀眼,我的眼被刺激得酸了一下。

“還有一封信,500塊錢,簽個字。”

我簽字的工夫,盧管又喊肖遙,遞給他一個推子盒,要他把我的腦袋弄禿。

盧管一轉身,我立刻一邊往外走,一邊把信展開,是父親的筆跡。

姜小婁幾個都湊了過來,很興奮的樣子,雞一嘴鴨一嘴地問著“誰的信”、“寫的嘛”,好象外面來的一片落葉也會叫這裏的人心動。

父親只是在信裏安慰我,要我好好和辦案人員合作,另外,他暗示我家裏正在為我的事奔波。琳婧在末尾處也是安慰我,讓我學會照顧自己。沒有一句責怪話,我心裏反而更不好受。

“還是知識分子家庭好啊。”缸子感慨道。

“過幾天我也得給家裏寫信了。”阿英說。

“又擾人家媛媛吧。”姜小婁挖苦他。

阿英笑起來:“嘿,騙吃騙喝騙感情唄。”

缸子招呼我:“我來給你剝頭吧,包滿意。”

我用手梳了一把濃密的黑發,讓開撿豆子的人,在墻腳蹲下,當推子的涼的鋼刃貼緊我的頭皮,無情地向前挺進時,頭皮似乎被掀開一道縫隙,有風吹進來的感覺。一大綹黑發無聲地落在我面前,然後又是一綹,再一綹,感覺頭上的負擔被逐漸解放,直到最後,缸子說“好了”時,輕松異常有飄飄然的美妙,下意識抹一把頭頂,已經空空如也,很陌生的感受。

我望和著缸子笑道:“這下就塌實了。”

阿英趕過來相看我幾眼,贊許地說:“麥麥你剃了頭,還真有點流氓 大哥的味道。”

我征求意見:“象葛優嗎?”

“象林彪哎。”缸子誇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