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瘋狂第七節山雨欲來

第七節山雨欲來

二龍這些天明顯有些郁悶,出出進進的,大家也都加了些小心。

樸主任找高則崇談了一次話,高則崇出來的時候臉上掛著笑,主任卻沉著臉走了。

周法宏看高則崇坐定,問道:“高所有什麽喜事吧?”

“哼,咱一老古犯能有啥喜?又沒l-un上減刑。”(注:網站對法*功屏蔽 ,所以那個l-un字發不上來,只好拼音,呵呵,另外,我把一些估計有嫌疑的詞用“-”分離開了,就乎看吧先,唉)

我笑道:“老高我知道你跟老樸說什麽了。”

“哦?”高則崇挺感興趣地望著我。

“你給老樸上政治課了,指導他該怎麽管理犯人,老樸聽了,勝讀十年書。”

高則崇笑了。

“老高在看守所一直當號長吧?”我問。

“你又說對了。”高則崇自足地笑著。看來他剛才還真給人家樸大主任講課去了,怪不得老樸一臉的不悅。

周法宏說:“你號裏肯定沒有敢鬧屁的吧。”

“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誰好意思折騰?這管理可是門學問,人這個東西他賤啊,不懂得恩威並施不行,但恩和威的尺度把握不好也很麻煩,總之是學問。”

“有道理,不愧是搞政工的。不過,估計你也是沒趕上真流氓 。”我笑道。

周法宏不服氣地說:“真流氓 又怎麽樣?看守所的管教吃幹飯的?能讓流氓 把他們警-察同志給砸趴下?”

高則崇正色道:“也不是那樣,我一進去,身份也就不是警察了,關鍵還是一個能力問題,要懂得觀察人分析人,然後采取不同的方式對待——我說的不是把人分成三六九等,而是主張一把鑰匙開一把鎖。”

何永說:“那好啊,高領導,你不是會開鎖嗎?你說眼鏡兒跟疤瘌五哥哥這把鎖咋開——就是幹不完活兒?”

“你幫他們幹了,這鎖就開了。”棍兒涼地冒出一句。我們熱烈支持地笑起來。

高則崇也笑著,強調說:“關鍵還在思想,意識上只要……”

“捏死,音道關掉,要不換個台!”疤瘌五皺著眉頭喊,我們又笑起來。

高則崇一聲嘆息後,不理我們了,沒有共同語言真是苦悶啊。我不知道將來有一天,高所能不能變得象我一樣,把一些自己覺得寶貴的東西藏起來或毀滅掉,邁開步子,走到群眾當中來,哪怕是暫時的權宜。

睡了個小午覺,主任又來了,一會兒二龍喊我過去, 給我一打裝訂好A4紙,封面上寫著《道德杯競賽百題》的字樣,主任說:“回去抓緊背——十六大以後全監搞知識競賽,還有一本公民基本道德規範的材料,明天給你。競賽時間可能在月底。”

“就我一個人啊。”

“一個中隊一個,你們三個一組,代表五大出戰,這個活動不僅咱監獄,就是局領導也很重視,別不當回事兒,前三名有政治獎勵,怎麽也能多報一個月倆月的減刑啊。”樸主任賽前給我猛打興奮劑。

二龍笑道:“麥麥你算揀個大西瓜了,我要認識字,還l-un不上你哪。”

我當然沒有二話,欣然領命。

回去我才想起來問大夥:“十六大什麽時候開啊?”

“開完了,9月4號開的。”高則崇告訴我。

“不會吧,沒聽見信兒呢?”我想樸主任不會糊塗到不知道十六大已經閉幕的消息吧,要不怎麽還跟我說“十六大以後”?

“是啊,也沒接通知啊。”周法宏困惑地說。

高則崇說:“我聽白主任說的,沒錯。 -錦-濤上來了。”

“上來好啊,不過 -主-席幹得挺好的,怎麽說下就給下了?”周法宏更著急了。

何永說:“別談國-家大事啊,我腦子受不了。”

我笑道:“五哥怎麽了,一談全國人民都關心的問題他就暈倒了?”疤瘌五正趴在案子上,好象睡著了。

何永壞笑道:“別理他,晚上收工再叫起來。”

我說:“別太沒人性了,到時候,疤瘌五一看這堆網子,血壓馬上八百八。”說完,我了疤瘌五幾下,疤瘌五茫然地擡起頭,嘴角掛著涎水:“著了,的太困了。”

“沒點你就著了,火氣夠大啊。”周法宏笑著打趣。

那頭兒關之洲跟邵林發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