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9

  舞池在會場中央偏右,整個會場都沉浸在彩燈的炫目中,悠揚的音樂在暗暗的壞境中萌生出一種微妙的曖昧氣氛,空氣中有令人沉迷的暗香浮動。優雅的女士和英俊的男士在舞池中翩然起舞,遵從禮節,絲毫不逾越,這場面,活像童話故事中的情景。

  

  精致,美麗,奪目。

  

  前提是不看此刻正在餐廳這邊瘋狂掃蕩的黃瓜沙拉的劉芒童鞋。

  

  各位,絕不是俺們芒姐沒有形象啊,而是她郁悶啊!!明明她才是女伴啊?!雖然她舞跳的不好,只會踩人家的腳,但是至少也讓她上個場啊!!!

  開場舞就算了,不計較了,為什麽第二曲第三曲……現在都第十曲了,還是沒有人來請她跳舞!!!!

  

  算了,化悲憤為食量。反正也沒人搭理她,就吃個夠本吧。

  整個宴會都是西式餐飲,吃的東西一半是生的,還有一半的一半是半生不熟的。剩下的一半的一半都是些糕點,吃過水煮魚的劉芒實在是看著膩歪了。誰讓她就是個窮命,吃不慣這些?

  所以在選擇了再三後她只能死命的吃黃瓜沙拉了。

  

  丫的。為什麽要切的,一整條多好啊……

  

  呃……她的意思是,一整條比較好拿,不像現在又要端盤子又要拿叉子……

  

  剛才誰想歪了?想歪的娃都自PIA三下。

  

  站在長長的餐桌旁,湊著彩燈在舞池中尋找連辰的身影。他很好認,劉芒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因為他個子很高,在加上一身熨帖合體的白色西裝,更是超凡脫俗了。

  當然,這也與參照物有關,在場的各界精英的共同特點很多,除了有錢有成就有氣質,不得不說,也共同的都長的很是抽象。所以像連辰這種素質的上成貨,一進來就已經被各位披著淑女皮的狼兒們覬覦了。瞧瞧,現在正和連辰談笑著起舞的豹紋女,可不就是其中一枚?

  

  想起在洗手間裏聽見她和那個跟班女的談天,就可以知道她的私生活有多麽放浪形骸之外了!剛才在燈熄滅的前一刻,她分明看見了那死女人一臉鄙視的樣子,她顯然也認出了劉芒就是剛才在洗手間碰見的人。

  現代的人都還真囂張,明知劉芒聽見了她那些話,還那麽高調的搶走連辰,等著,等著,有機會一定揭穿你這甲醇!!

  

  劉芒一邊怨念一邊用叉子在餐盤裏使勁的插著黃瓜,把一片片的黃瓜都插的粉身碎骨,欲火焚身了?!!

  

  “怎麽了?拿食物出氣?”

  

  一聲悅耳而異常有磁性的男生在耳邊響起,混在悠揚的音樂中,讓劉芒有種幻聽的錯覺,她麻木的回過頭,然後又頗有些失望的回過來:

  

  “鼻涕王,你也在啊。”

  

  剛才在期待什麽?期待那個畜生會拋下懷裏的大美女然後來邀請自己挨踩麽?當然不會了!!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連辰曾經在不明就裏的情況下帶劉芒參加過學校的“浪漫漫舞會”,自從那次以後,連辰聞“舞”色變,每次都說那是“死翹翹舞會”,為了腳,此生都不和劉芒跳舞了。

  想到這裏,劉芒更沮喪了,手上更加用力的蹂躪黃瓜,雖然它不會很有快 感的呻吟,但是至少也要讓它有一次“高 潮”。

  

  = =

  

  “我不能在麽?”顧凱優雅的一笑,他今天打扮的很正式,與平時一派休閑的模樣判若兩人:“我是代表我爸爸來的。”

  

  “也對,”劉芒想想贊同的點了點頭:“顧伯伯的醫院真的是蠻有名的,我家老頭就老說顧伯伯有本事,在自己的領域裏稱霸。不過你沒傳到他的衣缽,硬是給人家打工。”

  

  “傻姑娘,我爸爸是婦產科的翹楚,可是我是神經外科的啊。”顧凱寵溺地拍了拍劉芒的頭,劉芒一臉不耐的拂去他的手:

  

  “不要破壞我的造型,幾百年難得漂亮一次。”

  

  “沒有幾百年。”顧凱收回手:“你小時候就很漂亮了。”

  

  “小時候?”劉芒一想起小時候就嫌惡的搖搖頭,注意,她是惡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