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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完飯,劉芒的媽媽悄悄拿出一瓶1982年的葡萄酒,這是爸爸的學生送的,劉芒一家都舍不得喝。爸爸一見媽媽把那酒拿出來了,不由有些心疼,媽媽看出了爸爸的小心思,她大義凜然的拍拍爸爸的肩膀:

  

  “革命還沒成功,我們要幫女婿啊,你想想,憑我們芒芒的水平,指不準女婿一直吃不著就變心了,我們得從中出力啊!小小的一瓶酒,能代表啥?啥都沒有咱女兒的幸福重要啊!!!”

  

  爸爸一臉悲壯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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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約10點的樣子,爸爸從電腦前招出了劉芒,客廳的茶幾上擺著一疊牛肉一疊花生米,劉芒低頭瞅了一眼,然後又轉身準備繼續去打遊戲。

  

  “芒芒!!!”爸爸急急喚住她。

  

  劉芒停下腳步,回過頭,瞥了爸爸一眼:“你這個叛徒,你倒戈了,不要以為一點宵夜可以收買我被傷透的心。”

  

  “芒芒啊~~”爸爸臉上堆著和善的笑容:“過來嘛~和自己的爸爸生氣,有這麽敬老的麽?”

  

  “那你聯合外人來欺負自己的女兒,有你這麽愛幼的麽?”劉芒嗤鼻:“而且你看看你們倆,跟龜公老鴇似地,像話麽?”

  

  龜公?老鴇?

  爸爸馬上面若菜色了,這女兒說話像誰呢?口無遮攔的!!

  但是現在可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他是有任務在身的。

  

  劉芒爸爸又換上一臉和煦的笑容:“芒芒過來嘛,和自己的爸爸,計較什麽啊,我這不是聽你媽的麽?她被那小子的糖衣炮彈征服了,可是我沒有啊,我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哪!!”

  

  “哼!”劉芒從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但是還是坐了下來,她從小一貫和爸爸是一派的,說話什麽的也沒什麽顧忌,都說女兒是爸爸的貼心棉襖,這話可不假,瞧這父女倆就是典型了。

  

  一直躲在房裏窺視的劉芒媽媽竊竊地笑了。連辰在一旁一知半解,他也不明白這夫妻兩是幹什麽,他看了一會兒就轉身去筆記本前開始觀察股市了。

  

  “看吧看吧,一會兒他爸就要拿就出來了。”她一邊看得起興,一邊招來連辰,連辰無奈的又一次起身了。

  

  “嘿嘿嘿~”媽媽邪邪的笑了:“我們家孩子,對酒有點奇怪的反應,只要喝白酒和啤酒就會打人,”她回頭看了一眼連辰:

  

  “乖女婿,這一點真是苦了你了。”

  

  連辰一臉深有體會的表情,趕緊點頭。

  

  媽媽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但是呢——這孩子也就奇怪在這了,只要喝葡萄酒,就跟貓似的,在人身上撓~~~~呵呵呵~~~~~”

  

  “……”連辰一臉黑線,有種極其強烈的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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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劉芒像一灘泥,還是一攤一直不安扭動的泥。連辰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起剛才他從劉芒爸媽手上接過她時,他們還意味深長的說:

  

  “我們做到這份上了,你再不成功,就真的……”

  

  他又一次一臉黑線了,這就叫盛情難卻啊。

  只是面對這麽個滿身酒氣的女人,他還真是沒啥欲望了。

  但是想想“任務”在身啊~他只能屏息凝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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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芒昨天晚上做了個奇怪的夢,夢中的她是一條剛倒滿瀝青的路,瀝青堆的不平,一輛碾壓機一直在她身上壓來碾去。然後她怒了,又跳起來把碾壓機壓來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