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九十七章 登天令

啪!一聲脆響傳出,李蘭痛得渾身一顫猛的轉過頭來,左臉頰上多了一道清晰的淤痕,然而她的嘴被黃膠帶纏住,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瞪圓雙眼怒視胡芳。

胡芳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擡手將皮帶挽了個響花,手腕輕抖,皮帶宛如一條張嘴露齒的烏鞘蛇般噬向李蘭右臉,啪嗒一聲脆響,右頰上又多了一道淤痕。

啪啪啪——皮帶好似雨點般兜頭蓋臉抽向李蘭,她避無可避只能縮著身子盡力蜷縮到墻角,身上的軍用毛毯被皮帶抽飛,緊咬的牙關已經滲出絲絲鮮血,她只能合著吐沫的鮮血咽下肚去……

約麽過了一刻鐘光景,胡芳停手轉過身來,走向房間一側,那裏有個裝滿水的塑料桶,蜷縮在墻角的李蘭已經暈死了過去,一件軍裝被抽得破破爛爛,身上多處被抽得皮開肉綻,塊塊血跡觸目驚心。

胡芳拎著一桶涼水走了回來,擡手倒在李蘭頭上,被冰涼徹骨的涼水一激李蘭悠悠醒轉過來,她感覺渾身仿佛被炭火燎過似的火辣辣的痛,連骨頭好像也被抽折了似的挪動一下身體都難,她倔強的擡起頭望著胡芳,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這人比較記仇,你曾經抽了我一頓皮帶,現在我叫人每天抽你幾百皮帶很公平,多的算是收點小利息。”龍風揚冷笑著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手上還捧著一張軍用毛毯和一套新軍裝,還有一盒藥膏。

不久前全球聯合軍演上龍風揚被擒,被制住穴位任憑宰割,唐國斌和恩得力經常招呼他幾頓火腿獅子頭,如果不是有苗祖命盤護身他不死也殘,讓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軍演結束那晚,李蘭突然跑到臨時關押他的地方用牛皮帶狠狠抽了他一頓,他不會忘記。

李蘭牙關緊咬拼命搖頭,好像在努力抗拒著什麽,這幾天她每天都會被羅刹女胡芳抽上兩百皮帶,已經是遍體鱗傷,羅刹女力道掌握得恰到好處,既不會傷筋動骨傷及性命,又能讓她痛得死去活來,她身上的軍裝已經被抽碎了幾套,挨一頓皮帶不過是皮外傷,但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讓她痛苦而屈辱的。

龍風揚對胡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去外面轉一圈,沒發現情況可以去休息了,明天記得換根結實點的皮帶。”

胡芳點頭說道:“是,主人!”說完撂下手中的皮帶,轉身離開。龍風揚單手捧著衣物走到李蘭跟前,彎腰伸手一把揪住她褲腰拎起,大步走到另一個幹燥的墻角,松手把她丟在了地上,就像撂下一個軟趴趴的破布娃娃。

龍風揚蹲下身來,把手中的軍裝和藥膏放下,伸手一把拉住李蘭衣襟左右一扯,破敗不堪的軍裝頓時被撕成了兩片,露出滿是血痂的軀體,新傷舊傷縱橫交疊,有不少皮膚翻轉的傷口仍然往外流著鮮血……

嗤嗤嗤——龍風揚雙手連扯,很快把李蘭遮體的破軍裝撕成了碎片,他冷笑著伸手拿起藥膏盒子打開,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從盒內飄了出來,用手指從盒子裏勾出一團綠汪汪的藥膏塗抹在李蘭流血不止的傷口上。

李蘭渾身一陣劇烈顫抖,臉上的表情開始扭曲,她感覺有幾只螞蟻在啃咬著傷口,那種難以言狀的痛癢在挑戰著她忍耐的極限,她雙手被綁,口不能言,只能拼盡全力扭動身軀,然而這都是徒勞的,根本沒辦法抑制龍風揚把那些該死的藥膏不斷塗抹在她身上。

龍風揚把盒子裏所有綠色藥膏全部塗抹在李蘭不停顫抖的身軀上,連女人最隱秘的也沒放過,抹完藥膏他才悠悠的說道:“這可是治療外傷的特效藥,我特意加了點好東西,可以讓你享受銷魂蝕骨的滋味!”

李蘭胸口劇烈起伏著,此時她渾身上下好像有千萬只食肉螞蟻在爬啃,她不止一次動過咬舌自盡的念頭,但心中殘留的一點信念在不斷提醒她決不能這樣放棄,她強忍著痛苦堅守著這點信念。

龍風揚神經質似的嘿嘿笑了兩聲,伸手拿起一旁的軍裝給她披上,低聲說道:“還有兩天,你慢慢享受吧!”

話音剛落,胡芳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她手上捏著一塊巴掌大的白玉牌走到龍風揚跟前,伸手把東西遞了過去:“主人,剛才有個蒙面女人留下了這個。”

龍風揚接過玉牌低頭掃了一眼,發現玉牌表面篆刻著幾行蠅頭小字,猛擡頭緊盯著胡芳,急問道:“送東西的蒙面女人在哪裏?”

胡芳搖了搖頭道:“她丟下東西就跳墻走了,我追出去時人已經不見了。”

龍風揚再次低頭細看玉牌上篆刻的小字,突然張嘴發出兩聲嘿嘿冷笑,喃喃自語道:“登天令,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有這種裝神弄鬼的玩意存在,說什麽武道巔峰,極樂世界,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真會令碎人亡……”他眼中閃過一抹酷色,五指猝緊捏住了白玉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