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血戰市六中學(第3/6頁)

由於距離只有100米都不到,周圍又很寂靜。雙方開始比誰的嗓門大,越喊越起勁。喊著喊著不對勁了,對面開始有人罵了。

“牛逼什麽,給我肅靜”對面有人罵

“操你媽,有種給我過來!”張嶽喊。有女孩子在旁邊,尤其是有高歡那麽漂亮的女孩子在旁邊,張嶽的脾氣更加控制不住。

對面沒答話,黑夜中看見對面黑壓壓的過來一群人走了過來,起碼10幾個。

“下來!”對面的那群人走到這邊看台底下,朝趙紅兵他們喊著。

“呵呵,還怕你們?”趙紅兵帶著幾個兄弟走了下來,把吉他交給了高歡,高歡、二狗等四個人留在了看台上,沒下去。

雙方劍拔弩張,對峙著。

“剛才你們這裏哪個兄弟罵我們來著,還讓我們過來?”黑暗中看不大清說話這人,但是說話的聲音沉穩有力。

“我罵的,呵呵”趙紅兵說

“哦,你罵的,你叫什麽名字”對面的這個人說話還是不緊不慢,好象是在談事情,而不是要打架。

“趙-紅-兵”趙紅兵一字一頓的說。

“哦,我認識你,我弟弟和你是同學,我叫路偉”對面的聲音還是客客氣氣的。

這個名字報出來,這哥兒幾個心一沉,都琢磨:靠,我們真是黴,才一個月不到,剛惹完東郊的二虎事情還沒結,這下又惹上另一尊瘟神,路偉!這尊瘟神的兇悍程度比二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路偉在我市80年代是出名的混子,他不是本地人,家裏都是鐵路上的,他的爸爸是軍人,媽媽是文工團的,有名的本市一支花,吹拉彈唱樣樣行。有一段時間我們國家的鐵路歸軍隊管,就是這時候他家來的我市。他的媽媽雖然漂亮且溫柔,但他爸爸卻粗魯的可以,他的媽媽也是組織上“安排”給他父親的。路偉這個人繼承了她媽媽在文藝上的天賦,吹的一手好笛子,長笛,據說水準相當不一般,在繼承了他媽媽的音樂細胞的同時他也繼承了他爸爸的兇悍殘暴。

路偉這幫人基本全是從小玩到大的,從小學就是鐵路子弟小學、中學鐵路中學並一起走向社會,從小學一年級路偉就是這群孩子的大哥,長大以後這群鐵路職工的子弟要麽被安排在鐵路上班,要麽就跟著路偉混社會。在80年代初,流氓所能涉及的領域比較狹窄,基本上全是以偷為主,而路偉他們這些鐵路職工的子弟靠山吃山,專偷鐵路沿線,鐵路上從乘務員到乘警他們全認識,偷起來格外方便。路偉這幫人有兩個特點,一是相對來講比較有錢,二是穿的比較好,尤其是上衣和鞋子都比較好,這些衣服和鞋子基本全是在火車上幹活兒時一不小心穿“錯”的。打架對於他們來講純屬於業余愛好,不是他們的主營業務。但是這群人打起架來心狠手辣,從不服軟,而且人多勢眾凝聚力較強。

“恩,路偉大哥,久仰久仰”趙紅兵看見對方比較客氣,也跟著客氣了一句。

“兄弟,聽聲音剛才罵人的不是你,你告訴是誰,我不為難你” 路偉依然客客氣氣,好象是在談生意。

“呵呵,路偉大哥那我要是不告訴你是誰呢?”趙紅兵笑著說。

事後再開“群毆總結會”的時候大家都對趙紅兵贊賞有加,大家一致認為趙紅兵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那就是無論遇到多麽兇悍的敵人和多麽可怕的場面,趙紅兵從來沒有過呼吸急促過,從來都是冷靜自若,絕對有著高人一等的氣質,這氣質與其家庭背景和從軍經歷有關,家庭背景讓他見到什麽人都不打怵,從軍的經歷讓他見到什麽場面都不哆嗦。如果換了別人和路偉談,即使是他根本不怕路偉,但他也很難表現出那種高人一等的氣質。有了趙紅兵這樣的氣質在氣勢上自然就更勝一籌,也讓身後的兄弟平添幾分膽色。

“告訴我吧,沒事,我不會把他怎麽樣,我只想把他門牙掰下兩個來”路偉的語氣依然那麽平緩。

“操你媽姓趙的你別給你臉不要,再你媽的裝逼連你一起幹了”路偉身後的那個顯然脾氣比路偉大很多,按捺不住罵了起來。

在我市,如果兩群人中有一個人當面罵了“操你媽”,這架基本是打定了。

果不其然,只聽見“砰”“砰”幾聲,路偉這邊好幾個人疼的叫了起來,趙紅兵左右一看,自己人沒人動手啊,這是怎麽了?他再一細看,原來身後的費四和小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離他們大概10幾米的一個磚頭堆旁,正守著那磚頭堆拼命的往這邊扔磚頭,小紀他倆是炮兵出身,臂力極大。看來,上次的“群毆總結會”開的十分及時,當時會中確定的“發揚就地取材的戰術風格”馬上的付諸了實踐。而且這戰術隊型和解放軍陸軍陣型和戰術差不多,偵察兵在最前、炮兵在後面發炮掩護。這倆炮兵的磚頭功夫看樣子是繼承了中國炮兵的優良傳統,又狠又準一個磚頭也不浪費而且頻率非常快。